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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縣令聽完后閉了閉眼,他壓根不在意張三大兒是不是做生意去,可忌諱的是他手里有沒有什么該死的信物!原本在陸公離開后,何縣令就打算整死虞玓那小兒,卻沒想到陸公離開前對虞玓贊不絕口不說,還拋下了那句讓何縣令心驚膽戰的話語。 偏偏此事還同虞玓有關! 何縣令如何能肯定,陸公不是在假借這件事在敲打他,又或者是看出他在孝廉那事中動的手腳?! 老縣丞還欲再勸,可何縣令那是越聽越煩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說了,此事暫且了了。那些個手段都收起來,等來年我倒是要看看,那小兒是不是當真能配得上陸公的贊譽!”那陰沉的話語想來是懷揣著濃烈的惡意。 老縣丞袖手坐著,見何縣令還是那般生氣,便引著明府談些其他的事情。然心中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只道虞家那小郎君還當真是掐住了何縣令的命脈。 謹慎過頭,龜縮不前! 老縣丞越是勸說,何縣令便越不愿意動手。 若是老縣丞來少說有好幾種手段能破這個局,可落到何縣令的身上,他那般性格卻當真是隱忍不動,生怕觸怒假想中的陸公。 蛇打七寸啊。 老縣丞心里搖了搖頭,面上與何縣令一同聲討,心里對那小郎君卻是有些贊賞。 虞玓到家的時候,劉勇已經換班結束,正坐在廊下吃飯。 自從他們一家都搬過來后,加上多出的劉嫂這份工錢與省下的租金,日子過得比以往舒服了些。 虞玓說:“劉大哥去屋里吃便是,何必躲出來?!?/br> 劉勇正好吞完最后一口,聞言連忙搖頭,站起身把碗筷收拾到廚房里,跟著虞玓去了書房,正好他有些事要和小郎君說。 待劉勇離開的時候,暮色夕沉,暗淡的殘陽留戀不舍,慢慢擦過墻角消失在天際。虞玓靠著窗口看那庭院的景色,白霜受阿娘熏陶,閑暇總愛種些花草,虞玓一直任由著她去弄,不想這兩日庭院掇拾得非常整潔,在這初秋也有些亮眼的色彩。 劉勇特地來說的是施粥的事情。 第11章 西集后面那院落,在最初幾日還是餓死了好些個老弱病殘。 前些日子縣衙的人還會在天擦亮時偷摸著去檢查一二,死去的尸體直接都丟到縣城外的亂葬崗了,到了后頭連去都不去了。能堅持到派人去施粥的都活了下來,可多是嚇破了膽,在昨日縣衙放開了圈禁后,許多人都是躲著避著不太敢出來。 而在最后一日,也便是昨日下午,縣衙再度來了人,正好與施粥的人前后腳的事情。幸虧那負責的張三米鋪大兒剛隨商隊出門,歸期未定。 不過劉勇猜測,雖縣衙里找不到那米鋪的大兒子,但是他進出張三米鋪的時候還是有人看到的,倘若負責的皂役謹慎些,或許能發現這件事的源頭在于虞玓。 小郎君倒是不在乎,便是何縣令知道了也不會有事,又或者說,虞玓正是要讓他知道。 特地要讓劉勇去尋張三米鋪,是因為虞玓在遇到大貓那日進縣城買筆墨紙硯并糧食等時,曾聽到買米的那張三米鋪中店家與兒子的對話。當是時在他家米鋪買米的虞玓聽了一耳朵張家大兒要出門做生意的事情,歸期不定,少說得有大半年。 這個時間差恰恰是虞玓所需要的。 陸公必定會知道這件事,哪怕他不知道,虞玓也會讓他知道。何縣令真以為什么都能瞞得過陸公的眼? 那陸公,可不是省油的燈。 吃酒地方的大堂向來是最混亂的,陸公手底下那些人跟著吃喝玩樂的好些天,何縣令如何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借此探聽了消息? 誰……與誰曾接觸過? 而但凡陸公知道此事,送信的人尋不著,可找到施粥的人卻是極為簡單。 一則孝廉,二則施粥,虞玓在陸公面前已經掛了名。哪怕何縣令想要對虞玓做些什么,也要考慮當他下手時,是否能保證能徹底封住所有的消息…… 這樣的伎倆對旁的人或許無用,或許猜忌陸公何必為一小兒出頭,可對事事謹慎不愿出頭的何縣令來說,卻當真是寶刀利器。 說到底他怕的不是他弄不死虞玓,怕的是之后會引來陸公的猜忌不喜。要知他也這四年一任的任期也快到了,要是得罪了上官,便當真難以延續了。 故而小郎君掐準了何縣令的脈絡,分明僅僅是在這環環相扣中推了小小的一步,卻足以阻止何縣令的種種行為。 飯后,虞玓借著月光與燈籠走到虞宅的門口,在那里站了半晌才慢慢繞著墻角走了走,繼而立于墻壁之下抬頭看著一株出墻來的樹苗,在淡淡的月光下,那就好像是懸掛著彎月。 虞宅周圍的街道向來安靜,沒多少人來往。順著樹枝往下,虞玓借著月色看到了墻根生長的野草,他蹲下來看著這些郁郁蔥蔥的野草,伸手撥弄開這長滿墻角的野草堆。 在野草堆后,虞宅墻角內凹出一個小小的洞xue。 虞玓摸出來一個冰涼的小圓桶。 這里算是虞玓年幼時的一處秘密,把東西藏在這里近乎無人能發現,也不會有人去管一個小童的稚嫩行為。是以這圓桶魯班鎖就這么被虞玓藏在隨處可見的地方,卻無人發現。 虞玓握著魯班鎖回了書房,然后他在書房的大柜子里找了找,翻出來一個帶鎖的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