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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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意心頭微熱,伸手接過酒盞,不覺看了衛諺一眼。 恰好衛諺也在此時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衛諺神情難得溫和,微抬下巴,沈遲意抿唇一笑,微微低首。 她垂眼看著手里澄清的酒液,莫名生出幾分責任感來,所謂托付終身便是如此,你用一輩子換我一輩子,彼此恩愛,攜手白頭。 她又和衛諺對視了眼,兩人手臂交纏,同時飲下合巹酒。 喝完交杯酒,沈遲意今兒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九成,不過衛諺還有不少應酬,外面都是來道賀的賓客,他自得出去招待宴飲。 衛太妃輕聲催促:“好了,你快出去待客吧?!?/br> 衛諺面上倒是沒表露什么,眼底的不情不愿,看的沈遲意差點笑出來。 衛太妃含笑陪沈遲意說了幾句,又命下人端上幾疊菜,讓她先墊補了幾口,然后才起身去待客了。 沈遲意命人摘去鳳冠,散下一頭長發,在屋里邊走邊消食。 這時,衛諺忽然撩起簾子,帶著些輕薄的酒氣走了進來,兩人差點撞上,沈遲意桃花眼瞪圓:“你怎么回來了?”現在還遠不到宴散的時候??! 衛諺也一臉錯愕,幾乎跟她異口同聲地開口:“你怎么還穿著衣裳?”不是圓房嗎?他急匆匆趕回來,本以為能瞧見佳人寬衣解帶的美景呢。 沈遲意:“…” 她活活給他氣笑:“你腦子想什么呢?” “自然是想圓.房了?!毙l諺一臉不以為然:“若非為了早些行周公之禮,我何必費那么大功夫裝醉,早早地就趕回來?” 沈遲意:“…”這神邏輯她實在服氣。 她本來還挺坦然的,但由于衛諺臉皮實在太厚,一口一個圓.房掛在嘴邊,她有些招架不?。骸跋热ハ词??!?/br> 衛諺下意識地想反駁,被她瞪了一眼之后,也老老實實地去洗漱了。 沈遲意也去了另一個浴間沐浴,又換了身輕便寢衣,舒展了一下筋骨,這才慢悠悠去了喜房。 衛諺一頭墨發還掛著水珠子,他也不說擦拭一下,就坐在床上一門心思地等著。 沈遲意給他這德行氣笑,取了干凈巾子扔給他:“先把頭發擦干凈?!?/br> 衛諺不滿,本來想把巾子撂回去的,但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有娘子的人了,于是掃了沈遲意一眼:“你給我擦?!?/br> 沈遲意無奈掃了他一眼,走到他背后,掬起他一捧墨發細細擦拭。 衛諺難得乖順,老老實實地坐著,任由他擺弄。 他這么蠻橫不講理的一個人,頭發手感卻出奇的好,又柔又韌,握在手里便如鞠了一捧流水。 沈遲意細細給擦干,捏起他的一撮頭發搔了搔他脖頸,打趣道:“怎么不鬧騰了?” 衛諺喉結微動,忽然一個翻身,把她重重壓在了身下。 他手掌攥住那把細腰,略帶得意地挑了挑眉:“王妃想我怎么鬧?” 沈遲意嘴唇一動,還沒來得及說話,衛諺的親吻便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從眉眼到下頷,仿佛宣示所有權似的,每一寸都沒落下。 他心頭有些緊張,手指游移了片刻,點在她寢衣的金扣上,指尖輕輕一挑…沒挑開。 衛諺不死心地解了一時,也不知沈遲意這衣服扣子怎么弄的,跟尋??圩油耆煌?,他鼻尖都冒出細汗,硬是沒解開這枚小小金扣,他又是尷尬又是羞惱,差點用上蠻力扯開她衣裳。 沈遲意樂得不成,她也不想成婚頭天就玩撕衣這么刺激,伸手在鯉魚金扣的魚尾上輕輕一按,金扣‘咔噠’解開:“瞧,用用腦子不就解開了嗎?” 她斜了衛諺一眼:“真個笨蛋?!?/br> 衛諺羞惱至極:“你以后不準穿這件衣服!” 沈遲意取笑他一遭,總得要哄哄的,湊過去在他鼻尖親了下:“好,王爺說不穿,我以后就不穿了?!?/br> 衛諺還想矜持一下,結果手卻不受自己控制,攬著她倒在了鸞鳳被上。 帳子層疊飄落,遮住內里風光。 又過了會兒,衛諺低啞又像在壓抑著什么的聲音飄了出來:“你若是疼就知會我一聲,我,我盡量輕些…” 沈遲意腦子里云霧繚繞的,一時顧不上回答。 約莫過了一刻的功夫,衛諺終于停了下來,他好像被雷劈了似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虧他之前還和沈遲意夸下???,他自己也自信的很,畢竟行軍的時候大家在一處沐浴,他是沒見過比自己厲害的,結果…就這? 沈遲意飛散的魂魄慢慢聚攏歸竅,瞧衛諺這般神色,她大概猜到了什么,想到昨晚上沈姑母還特地教她幾個能讓男人盡早完事的法子,沒想到她還沒用到這般法子呢,衛諺就… 她回憶了一下上輩子看的亂七八糟的科普,好像男人若是處子之身,時間約莫會短些? 這事兒實在可樂,她身上發疼,巴不得衛諺越短越好,忍著笑寬慰:“王爺別惱,以后慢慢會好的?!?/br> 她這話落在衛諺耳朵里,再配上這幅忍笑的表情,簡直跟嘲諷似的! 衛諺表情精彩至極,很快又目露兇光,惡狠狠把她抓在身下… 讓她用五個字來形容衛諺——器大活不好。 這回可比頭回耗時久了太多,沈遲意被折騰的淚水漣漣,衛諺終于有了點良心,重重咬了下她的耳珠:“你服不服?” 沈遲意身上拆散架似的,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衛諺捏了捏她的下巴,自得道:“還敢不敢笑話我?” 沈遲意聲音都沒了力氣:“我幾時笑話你了?” 衛諺唇角微翹,伸手攬住她的腰:“咱們再來一回?” 沈遲意可算積攢了些力氣,拼命搖頭:“你…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就去別的院睡了!” 衛諺瞧她一副被糟蹋的良家少女的表情,又是想笑又是著惱:“不準去!”他想了想,有些不滿地道:“我答應你,今兒晚上不再鬧你了?!?/br> 他把沈遲意打橫抱起來,兩人重新洗漱了一番,他這才心情愉悅地摟著她:“睡覺?!?/br> 兩人還是頭一回靠在一處睡,衛諺體溫偏高,沈遲意一夜給他熱醒兩回,最后忍無可忍,把他連推帶踹地往外挪了幾寸,結果沒躲開半個時辰…衛諺又靠過來了。 沈遲意氣煞! 第二日早上,兩人都睡到日上三竿,幸好王府現在沒什么正經直系長輩要她拜見,兩人洗漱一番,換好吉服,去見早已等在堂中的衛太妃等人。 沈遲意沒想讓長輩久等,正欲行禮道歉,衛諺穩穩扶住她,不讓她彎腰,自己主動道:“昨夜貪睡,今早我便起的遲了些,還望諸位長輩見諒?!?/br> 衛太妃倒是沒什么,其他幾個叔伯難免不滿,不陰不陽道了幾句:“哪有新婦剛進門,便讓長輩久等的道理?” 衛諺還是那副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德行,悠哉道:“叔公得感謝新婦進門,若無她勸諫,叔公還得再等上一個時辰?!?/br> 衛老爺子一噎,也不敢吭聲了。 沈遲意跟長輩見禮,又和小輩挨個回禮,接著去王府家廟祭拜天地祖宗,如此人親禮便齊全了。 衛諺巴不得早些和沈遲意享受兩人世界,瞧著一水兒親戚心煩得緊。 衛太妃知道他心思,含笑叮囑了他別忘了后日送沈遲意回門,便帶著一眾親戚浩浩湯湯地離去了。 待人走了,衛諺才命人擺飯上桌,沈遲意被他逗笑:“行啊你,那些長輩過來一趟,你連頓飯都不管?!?/br> 衛諺慢悠悠地攪著粥碗:“非我小氣,只是他們惹人厭得緊,再說和那幾個叔伯一道吃飯,鬧的你也沒胃口,何苦來哉?!?/br> 沈遲意拿眼瞅著他:“這么說來,我還得謝你了?” 衛諺不知道是真的沒聽出她諷刺還是裝的,唇角一撇:“今兒晚上你別哭著喊著求我停下,便算是謝我了?!?/br> 沈遲意氣笑,再不搭理他,轉頭問身后服侍的下人:“可有綿糖?”她吃粥的時候喜歡放糖,衛諺顯然是沒這個習慣的,好好的一碗燕窩粥被他煮的沒滋沒味。 沈遲意舀了兩勺糖進去,吹涼喝了一口,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角。 衛諺瞧的眸光微深,比了個手勢把屋里下人都打發出去。 他干脆放下手里的湯勺,一手撐著下頷:“加了糖的有那么好喝嗎?““自然?!鄙蜻t意把自己那碗燕窩粥往他那邊推了推:“挺甜的,你也嘗嘗?!?/br> 衛諺一挺身,越過方桌,直接吻上她的唇瓣,他在她唇齒中肆意掃蕩了一番,這才滿意地舔了舔唇角:“果然挺甜的?!?/br> 沈遲意輕捶了他一下:“老實點?!?/br> …… 衛諺有心在蜀中多留一陣,奈何京中事忙,先皇留下的幾個皇子幾乎被陸枕溪殺了個干凈,只剩下還在襁褓中的九皇子,京城里連個主事的也沒有。 現在那些老臣都想開了,管他衛諺想稱王還是稱帝,反正如今天下已沒人能拒他登基,但國家絕不能沒有主事之君,他們連著發了幾十封加急信,懇求衛諺回來料理政事。 衛諺再舍不得和沈遲意分開,這回直接把她也帶了去。 兩人于五月初三抵京,由幾個老臣牽頭諫言,愿以攝政王之位褒獎衛諺鏟除叛逆之功,從此朝中政事,交由衛諺決議。 衛諺輕笑一聲,未置可否。 這幫老臣又求了幾日,衛諺才終于應下,又奉還在襁褓中的九皇子為君上。 半年之后,也就是同年十一月,剛會走路的九皇子大仁大義,自覺無才無能,不堪擔負國祚,便將皇位禪讓于衛諺。 衛諺登基之后,改國號為寧,帝號為天授,霸道不羈之意可見一斑。 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冊封皇后,確立中宮之位。 寧朝在衛諺手中發展強盛,使得異族聞風喪膽,百年內不敢來犯。 而今,才登基一天的天授帝,終于逮著空回到了后宮,來尋皇后膩歪了。 沈遲意在屋里悠然修建著花枝,見到衛諺過來,也沒迎出去,似笑非笑地問了句:“不知皇上納了幾位佳人???” 衛諺今兒才登基,就有幾個大臣躥騰著讓他選秀充盈內宮了。 衛諺心頭一緊,忙擺出大義凜然臉:“你可別冤枉我,那亂嚼舌根的幾人已讓我發落了?!?/br> 他湊過來,輕咳一聲,觀察著她的反應,慢慢笑道:“佳人也好麗人也罷,我有阿稚一個,足以?!?/br> 沈遲意還是有點自信的,衛諺和她沒在一處的時候,自己也管得住自己,沒道理兩人如今正在濃情的時候,他沒事干收幾個美人回來吧。 她有意逗她,故意掃了他一眼:“哦?” 衛諺把他攬在懷里,眉眼在夕陽余暉里多了幾分端正溫和,倒不似在與她說笑,反像是立約。 “唯愿與你攜手,享昌平盛世,直至白頭?!?/br> 作者有話要說: 舊文正式完結,新文《我和死敵成眷侶》,下月二十號開~ 沈鹿溪,瑰姿艷逸,明麗姣美,卻為了支撐門庭,不得不女扮男裝入皇宮為侍衛,投效皇后一黨。 皇后視太子裴觀南為死敵,時常派人去太子身邊監視,裴觀南雖然身有殘疾,卻也并非善茬,皇后送去的人來一個死一個… 直到沈鹿溪也被派去了太子身邊當侍衛…京中開了賭局,都在賭沈侍衛是怎么死的,有賭勒死的,有賭藥死的。 沈鹿溪一臉絕望:“殿下打算讓我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