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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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作輕柔地給衛諺涂藥,嗔道:“你就不能小心點,這回幸好傷的是腿,若是下回有人沖你心窩來一箭,看你受不受得住?!?/br> 衛諺內心正在天人交戰,他傷的是大腿內側,這地方著實不好,再往上幾寸就是…薄薄的褻褲根本遮掩不住什么,他用力抿了下唇,竭力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話上,聲音微啞地道:“以后不會了?!?/br> 沈遲意很快給他把藥膏涂完,順道在那條長腿上模了幾把,算是她涂藥的報酬。 衛諺:“…” 趁著沈遲意去洗手的時候,他忙撩起衣裳下擺,遮住鼓囊囊的那處,他瞧沈遲意臉色和緩,趁機道:“既然藥已經涂好了,跟我回蜀中吧?!?/br> 沈遲意搖了搖頭。 衛諺皺眉不悅:“為什么?”他不知想到什么,臉色又是一變:“因為方才那書生?” 沈遲意掃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道:“你想什么呢?”她哼了聲:“姑母照拂我這么久,我縱然要回去,也該跟她道一聲謝?!?/br> 衛諺不覺揚起唇角,有些迫不及待:“什么時候動身?” 沈遲意隨手幫他理了理濕透的頭發:“明天吧?!彼环判牡囟冢骸拔液湍俏磺嘏e人攏共沒見過三回面,你不要無端生事?!?/br> 衛諺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見她微微皺眉,又難得老實地點了點頭。 …… 在衛諺的催促下,沈遲意不得不一大早向沈姑母辭別,沈姑母就是再不看好衛諺,但他這回特地來保寧要帶人,沈姑母也不可能攔得住他,紅著眼眶拉著沈遲意叮囑半晌。 沈遲意勸慰了她幾句,終于能踏上歸程,只是沈若渝想留在保寧多住幾日,因此動身的只有沈遲意和衛諺兩個。 衛諺本來想騎馬,結果卻被沈遲意硬拉進馬車里,衛諺這般個頭,坐馬車實在拘束得緊,滿臉不樂:“小題大做,這點傷怎么就不能騎馬了?” 沈遲意只得拿出對付他的絕活,湊近了軟聲道:“騎馬顛簸,我想坐馬車,你就當是陪我了?!?/br> 衛諺被她香軟氣息在耳邊一吹,身子登時麻了半邊,也不再鬧騰,反而得寸進尺地道:“那你親我一下?!?/br> 沈遲意就在他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衛諺卻有些不滿,腦袋一側,準確無誤地含住了她的唇瓣,一手捧著她的后腦,不斷加深這個親吻。 沈遲意被他親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唇瓣。 幸虧兩人是在馬車上,不然這般動靜,當真是要驚煞許多人了。 就這么折騰著回了王府,沈遲意扶著他到了自己院子,這時周釗匆匆呈上來一封加了火漆的密信,衛諺心情正好,展開一瞧,慢慢露出鄙夷神色。 沈遲意隨口問道:“誰的信?”她又想到什么,忙補充:“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br> 衛諺倒是沒瞞她,一彈信紙:“是三皇子來信,要和我聯手?!彼室馇屏搜凵蜻t意:“邀我一道對付祁陽王?!?/br> 陸枕溪?沈遲意乍聽到這個名字,還怔了下,忙追問:“對付祁陽王又是怎么回事?”這局勢還真是變化莫測啊。 衛諺見她追問,撇了撇嘴:“你當老二這次為何受傷?也是為了調查這檔子事?;噬喜≈?,下了密旨,召陸枕溪回京?;噬虾腿首釉缬袑Ω蛾懻硐?,這回想必也是蓄謀已久,不過三皇子大概是覺著還不夠保險,才來信給我?!?/br> 他又瞧了眼沈遲意,一手托著下頷,狀似無意地問道:“你說…我是否該和三皇子聯手?” 雖然陸枕溪的相貌性情和她的初戀學長極為相似,初見時確實極為牽動沈遲意的心緒,但畢竟兩人不是同一個,沈遲意也不至于移情到這個地步,再說她如今有了陸衍,初戀學長她都快淡忘了,只不過陸枕溪畢竟幫過她… 她遲疑了下,把問題拋回去:“我又不清楚局勢,這等大事,自然該你自己拿主意,你意下如何?” 衛諺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又冷笑了聲:“皇上和三皇子明明占盡了天時地利,卻還搞不定陸枕溪,甚至寫信要和我聯手,我又何必為了兩個廢物趟這趟渾水?” 這是想坐山觀虎斗…沈遲意若有所思,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衛諺突然調轉槍.口,瞇起眼看著她:“你對他倒是上心得緊?!?/br> 沈遲意對他的飛醋頗為無語:“還不是因為你提了,我這才隨口問一句,怎么就上心得緊了?” “剛說到他被皇上算計,你眼神都變了…”衛諺不覺又想到沈遲意當年為陸枕溪彈的那手滿含情意的琵琶,他又是懊惱又是不屑地抬起下巴:“陸枕溪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會吟詩作對彈幾手琵琶嗎?哄的就是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無知少女!” 沈遲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擠兌回去:“人家好歹還會彈琵琶呢,你就會舞刀弄棍!無知少女偏還就喜歡這樣的,我可沒聽說過哪個姑娘會喜歡刀槍棍棒!” 衛諺給她惱的眉心直跳,忽然欺身湊近了,在她耳珠上重重咬了口,聲音惱怒里夾雜了點戲謔,貼著她耳朵說著下流話兒:“那得看你說的是那把刀,什么棍了?!?/br> 沈遲意怔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被他調戲了,重重呸他:“你要不要臉?!” 衛諺沒想到她悟的這么快,掩嘴輕咳了聲,揚了揚下巴:“不就是一把破琵琶嗎,誰不會彈似的?!?/br> 他似乎要和陸枕溪較勁到底似的,命人從庫房里取了一把琵琶出來,抱在腿上,氣道:“你給我聽好了?!?/br> 沈遲意:“…” 她幽幽道:“洗耳恭聽,但王爺,你這是拉二胡的姿勢呢…” 衛諺:“…” 沈遲意親自出手,幫衛諺擺好了姿勢,衛諺倒真是學過弦樂,他出身王府,琴棋書畫都是必修課,少時也拜名家為師,只不過他不好此道,彈琵琶用的是古箏的指法,彈出來變調的曲子,別提多詭異了。 而且衛諺的長相本就是華美霸道的那種,琵琶曲音姿態柔婉,由女子或者陸枕溪那等飄逸之士來彈,姿態自然是優美至極,但換成衛諺…怎么看怎么不搭調。 他彈了一半,自己也發覺了指法有誤,頗有些氣急敗壞地道:“定是這琵琶不好!” 沈遲意見不得他糟蹋東西,一把把琵琶搶過來,戲謔笑道:“這么劣等的琵琶,自然配不上世子高超的琴技?!?/br> 衛諺聽出她的嘲弄,沖她翻了翻眼睛,冷哼了聲:“我的琴技不配,難道陸枕溪的就配了?” 沈遲意瞧他這酸樣,心里莫名想笑,她忍著笑哄他:“就算祁陽王是琵琶圣手,在我心中,亦不能與世子相較?!?/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于能從瓜田里拔出頭來喘口氣了_(:3”∠)_不出意外的話,二月二十號開新文,開《我和死敵成眷侶》這本,想到新文就好興奮嘻嘻嘻。 感謝在2021-01-22 21:49:50~2021-01-23 21:29: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ala包 5瓶;流沙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沈遲意逗了衛諺幾句, 又幫他換好藥,被他硬是留著在王府吃了飯,這才告辭離去。 她也從衛諺嘴里得知衛詢重傷的事兒, 衛詢不管是對原身還是對她都稱得上很好,她當初是真沒想到, 衛詢居然傾慕沈遲意,雖然他喜歡的八成是原身, 她也擔心引起衛詢不必要的想頭, 自己就沒親去探望, 翻出些貴重補品傷藥, 派人送去給衛詢。 近來朝里的局勢大概真有些緊張,陸枕溪回朝的消息已經逐漸傳開,有人說他已被皇上下旨圈禁,永不得見天日,也有人說皇上真的病重,陸枕溪和三皇子正在明爭暗斗, 一時間流言四起。 幸好川渝有衛諺這尊大佛震著,任由外面翻天覆地,川蜀這邊依然安穩。 不過陸枕溪如何, 也不是沈遲意能cao心得了的, 她最近唯一關心的問題就是——大哥沈熠現在到底在哪?他究竟是被何人救走的? 一日找不到沈熠,沈遲意的心里一日不能踏實。 這日, 沈若渝難得有了買衣裳首飾的興致,沈遲意也不想掃興,便陪著她去商鋪逛了逛,沒想到沈若渝忽然腸胃不適,去如意所方便了。 沈遲意見到了一根男子款式的金簪, 她莫名覺著很適合衛諺,便蹲下來細細賞玩,打算買下來送給他。 這時她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喚:“jiejie?!?/br> 沈遲意愕然抬頭,就見衛詢不知何時站在她背后,正笑吟吟地看著她,眉眼一派喜悅。 他眨了眨眼睛,竟有些撒嬌意味,低聲道:“好久不見jiejie了,jiejie有沒有想我?” 沈遲意登時頭皮一麻,往后退了兩步,用動作代替語言表明態度:“殿下玩笑了?!?/br> 她左右掃了幾眼,幸虧兩人在商鋪二樓,二樓算是招待貴賓的地方,這時候基本沒什么人,不然傳出去,指不定又有什么閑話。 她目光在衛詢身上轉了一圈,隨意問道:“殿下傷好了?” 衛詢嗯了聲,秀美鳳眼熠熠生輝:“多虧了jiejie的靈藥,我才能好的這般快?!?/br> 沈遲意保持著生疏的客氣:“我送的不過是尋常藥材,定是王府大夫醫術精湛,這才保全了殿下?!?/br> “或許吧?!毙l詢露出笑容,徐徐道:“但瞧見jiejie送的藥,我就想到jiejie對我的一片關切之心,自然好的快些?!?/br> 這話沈遲意簡直不好招架,她正想要不要把衛詢委婉地趕出去,衛詢忽然欺身靠近了幾步,眼底掠過一抹異色,眼神深邃地問:“jiejie近來如何?和大哥還好嗎?” 沈遲意眉心一跳,她這回卻沒有回避這個問題,直視衛詢,一字一字道:“我和王爺極好,多謝殿下掛心?!?/br> 這話幾乎是把話說明了,衛詢面色一冷,指尖動了動,似乎想做什么,又極力克制住了。 他面色復雜,半晌才慢悠悠地笑了笑:“jiejie這么說,當真讓我傷心?!彼男σ馕催_眼底,便消失了:“看來我之前對jiejie的提醒,jiejie都沒聽進去啊?!?/br> 衛詢不愧是搞情報工作的,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沈遲意心思一亂,她想到衛詢之前說衛諺戕害過沈家的那些話,心下莫名煩亂,淡淡道:“無憑無據的事兒,還請殿下不要妄言?!?/br> 衛詢輕笑了聲:“是否無憑無據,jiejie何不隨我一看?” 沈遲意皺眉:“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衛詢不答,比了個請的手勢:“jiejie隨我一瞧便知?!?/br> 沈遲意冷笑道:“我憑什么信你?” “就憑jiejie曾救過我一命,我不會害jiejie?!毙l詢抬頭,目光坦然地和她對視:“jiejie若是真的對大哥深信不疑,又何妨隨我一看?” 沈遲意心下更是焦灼,沉聲道:“少對我用激將法?!?/br> 衛詢一笑:“實話實說而已?!彼雌鸫浇牵骸皝砼c不來,全在jiejie?!?/br> 沈遲意手指不覺收緊,閉了閉眼:“帶路?!?/br> 她倒是想看看,衛詢能折騰出什么花兒來! 衛詢唇邊笑意更深,沈遲意下去喚來清澗,讓她告訴沈若渝自己有事先去了別處,然后才出了商鋪。 …… 衛詢顯然早有準備,不遠處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青布馬車,她深深地看了衛詢一眼,抬腿上了馬車。 衛詢戴好斗笠遮住臉,就在外騎馬跟著,這一路七拐八拐,也不知拐到了什么地方。 沈遲意倒不擔心衛詢對自己心懷歹意,不管是原書里還是如今,衛詢對‘沈遲意’都沒的說,二來她身上還有搞死瑞陽王的藥粉,并不如何害怕,只是兩人走了一個時辰還沒個定處,她心下難免焦躁,掀開車簾道:“你究竟要帶我看什么?” 衛詢仍是眉眼含笑,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jiejie莫急,快到了?!?/br> 沈遲意按捺住心思,兩人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終于到了一處極為荒僻擁擠的巷子里,衛詢讓馬車在巷子里的一處破舊茶樓停下,又命人把馬車藏好,帶著她上了茶樓二層,一個臨窗的位置。 沈遲意四下環顧也沒瞧出個花來,緊緊皺眉:“二殿下…” “噓?!毙l詢豎指于她唇上,一手點了點樓下的一個普通小院:“jiejie莫要驚擾了好戲?!?/br> 沈遲意皺眉推開他的手,衛詢神色一黯,低頭輕晃手里的茶水。 就在沈遲意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那處小院的門被打開,一個佝僂的身影走了出來,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周明!那人竟然是周明!盡管他做了易容,但沈遲意依然能一眼瞧出來,這人就是周明。 周明是她爹沈澤的首席幕僚,最得她爹信重,但她大哥在牢里的時候,直言此人不可信,要沈遲意盡量把他找出來誅殺,免得他對沈家不利!萬萬沒想到,她竟在這里見到了此人。 衛詢為何要帶她來見周明?周明又為何在此處? 沈遲意心中驚濤駭浪,意識到自己可能要知道一個了不得的秘密,她強壓下心緒,低頭抿了一口劣等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