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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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九皇子懷頌身邊假冒太監的侍衛,躁郁癥患者舒刃每日遍體鱗傷不說,最要命的是還綁定了一個“不說話就必死”的系統,只能以主子為解藥來延續生命。 生來寡言的舒刃從此被迫走上話癆營業的道路,每日在危險的邊緣拼命試探。 原以為保住性命就是美事一樁,結果竟收割了生性喜愛嚶嚶嚶的九皇子一枚? 前期矜貴·后期不知臉為何物九皇子*真平頭哥屬性·假扮太監女侍衛感謝在2021-01-04 20:56:45~2021-01-05 20:39: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toryends 4瓶;deadpool 3瓶;滄月、兩只大雞腿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衛諺瞧她不接, 還道:“穿上讓我瞧瞧,若是不合適,我再給你改?!?/br> 沈遲意手指顫抖地接過來瞧了眼, 憑心說一句,衛諺一個大老爺們針腳還挺整齊, 反正比她自己的針線強多了,但這條襦裙的亮眼之處就在于微露的前襟, 衛諺最多點亮了縫紉技能, 設計感什么的是半點沒有, 被衛諺這么一改, 這一大亮點徹底沒了,整體瞧著怪得很。 她硬生生給衛諺那一臉得意氣笑,低頭彈了彈指甲:“世子,你臉伸過來一下?!彼駜悍堑脫匣ㄐl諺的臉不可! 衛諺生出一絲危機感來,輕咳一聲,轉了話頭:“我覺著我改的還不錯, 既然你不喜歡…”他遲疑了下:“我再讓人給你定制幾身就是,挑你喜歡的來就是了?!?/br> 幸好沈遲意本就不大喜歡這條襦裙,聽衛諺愿意賠她幾條, 她火氣方才下去了些, 又敏感地抓了個重點:“再給我定制幾身?”她疑惑道:“世子之前給我買過衣裳?” 衛諺哦了聲,輕描淡寫地道:“前幾日家里清點庫房, 多出幾匹用不著的料子,繡娘便隨意趕制了幾身,誰想到你恰好能穿,我就讓觀主拿來給你了?!?/br> 沈遲意想到之前收到觀主送來的幾件夏裝,均都是顏色清雅, 款式出挑的,衣料更是上等品,一針一線皆是精雕細琢,而且尺寸正好,穿著服帖舒適,哪里是能隨便趕制出來的? 她心中不免生出一縷感動,又暗暗吐槽衛諺這性子,跟人沾邊的事兒他一點不干,這種能讓姑娘感動的細節他藏著掖著,惹人生氣倒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原著薛素衣眼瞎倒追,他這輩子是別想討到老婆了! 她瞟了眼衛諺故作不在意的臉,冷不丁問道:“我的身量尺寸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衛諺隨口道:“你都入我懷里幾回了,區區尺寸而已,有什么難知道的?” 他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又描補一句:“我倒是無所謂你穿什么,只是你到底是王府出去的人,若是穿的破破爛爛,豈不是要讓人說我小氣,沒得苛待于你?” 沈遲意心頭才生出的一縷感動,乍然消影無蹤,她不由翻了翻眼睛,就見一位道姑匆匆過來:“真人,一位姓薛的姑娘來求姻緣簽,點名讓你給她解簽呢?!?/br> 薛姑娘,薛素衣?聽到衛諺的正經cp來了,沈遲意頓了下,笑:“好?!彼龓Я藥追终{侃,看向衛諺:“薛姑娘回來了,世子要不要去見見?” 她現在差不多能篤定薛素衣是個穿越的,衛諺現在似乎對她這個原本的惡毒女配很有好感,不過畢竟人家是原書命定的一對兒,衛諺當初也沒少為薛素衣出頭,使得沈遲意難堪。這么一想,沈遲意對現在的局面又深感頭疼,怎么就攪和進男女主的感情戲里了呢? 衛諺蹙了蹙眉:“這么快?”他沉吟片刻,解釋道:“我外祖母病前些日子好了些,又苦于廣漢那里沒有名醫,薛素衣便帶著外祖母來蜀中尋找名醫,為她老人家調理身子?!?/br> 沈遲意取過一邊放著的拂塵,把手中拂塵一揚,悠然道:“世子的家事,跟我一個外人說這么詳細做什么?” 衛諺見她這幅半點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態度,牙根有些發癢。 他湊在她耳邊輕笑了聲:“話別說那么滿,如今是外人,以后說不準就是內人了?!?/br> 沈遲意臉一沉,抄起拂塵就要搗他一下:“你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br> 衛諺輕飄飄后掠了幾步,避開她的拂塵,嘖嘖笑道:“我所言字字皆發自肺腑,你可惱什么?” 沈遲意不理他,揚起拂塵去了前殿。 衛諺在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有心想讓薛素衣把衛諺想法弄走,便也沒阻攔。 兩人幾乎肩并肩進了正殿,薛素衣正站在神像前叩拜,見著衛諺和沈遲意站在一處,儼然一雙璧人,她目光被刺了下,隨即彎起唇角,柔柔笑道:“原來表兄在這里啊,倒讓我好找?!?/br> 她又瞧了眼沈遲意,有些猶豫地輕聲道:“我倒不知…該怎么稱呼沈jiejie了?!边@些日子的事她也聽說了,心下越發忌憚沈遲意,幸好她自覺是天命之女,哪怕事態和她想象的不同,她也自信能扳回正軌——沈遲意不過是她路上的小小絆腳石,只要能解決此事,衛諺將來必還是她的。 薛素衣還是一身清麗裝扮,茜色衣裙繡著蓮花,眉眼溫婉甜美,比之幾個月前更為動人。 沈遲意沒理會她暗含的譏誚,隨意道:“薛姑娘是來求什么的?” 薛素衣淺笑,臉頰含著緋色,飛快瞟了衛諺一眼:“姻緣?!?/br> 沈遲意隨意指了一個簽筒:“搖那只簽筒?!?/br> 薛素衣跪倒在蒲團前,很快,一只簽子掉了出來,她遞給沈遲意:“還請沈jiejie幫我解簽?!?/br> 沈遲意低頭一瞧,就見上面寫著‘風弄竹聲,只道金佩響;暗香花影,疑是玉人來’,她輕笑了聲:“上上簽,恭喜薛姑娘了?!?/br> 薛素衣眼底掠過一絲得意,追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還請沈jiejie幫我解惑?!?/br> 沈遲意悠哉道:“心想事成,好事將近?!?/br> 薛素衣唇角微揚:“多謝沈jiejie?!彼洲D向衛諺,笑嗔:“祖母現在已經在王府里了,她許久沒見表兄,正念叨著呢,表兄跟我一道回去吧?!?/br> 衛諺神色淡淡:“我還有些事,要先去衙署一趟,下午我自會去拜見外祖她老人家?!?/br> 他說完便動身走了,薛素衣轉過身來,上下打量沈遲意兩眼,面上笑意淡了幾分,她斂衽行了一禮:“這春秋觀是我姑母所建,我也常到這里誦經祈福,日后還望jiejie多多關照了?!?/br> 沈遲意仿佛看到她撂下一本無形戰書,微微一笑:“好說?!?/br> …… 衛諺倒是守信,催著幾個大家加班加點地趕制,終于在宴會之前賠了沈遲意一套全新的赴宴衣裳。 這套是藕荷色的立領斜襟褙子,底下配著同色的天水紗羅裙,配色清雅精致,腰肢處微收,比上一套襦裙更合沈遲意審美,就連沈若渝都說這套精致許多。 她簡單試了一下,果然跟上回一樣,半分不差,就連胸口和腰肢的細節都恰好到處,她不免在心里暗罵了聲,暗暗把衛諺捆起來抽了好幾遍。 上回沈姑母不過是簡單說了一句,沈遲意如今只知道擺宴的地方在城中有名的蓮湖,旁的是兩眼一抹黑,就連擺宴的主家是誰都不知道。 她坐上馬車來到蓮湖,才發現這里已經被圍了起來,每個進出的客人手頭都有請帖,她自然是沒這玩意的,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柳知府和沈姑母二人。 這時,府門入口處的管事走過來,拱手道:“姑娘可是今日赴宴的賓客?” 沈遲意有些許尷尬:“正是,不過我等的人還沒來,我手頭沒有請帖?!?/br> 管事笑:“姑娘是跟柳知府和沈夫人一道來的嗎?無妨,隨我來就是?!?/br> 沈遲意暗暗納悶,柳姑父可還沒那么大面子,這擺宴的人是誰???就這么直接放她進去了? 她心下雖驚,面上不顯地跟著管事進了園子,被引到了一處風景清雅的席面上,還時不時有小丫鬟給她面前添茶放點心,伺候的可比對其他人周全多了,她更是一頭霧水,打算等姑母來了她再問問。 她剛拈起兩枚芙蓉糕吃了,就見柳姑父領著一名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生的杏眼桃腮,年輕貌美,卻不是她姑姑,是那位朱姨娘! 這位朱姨娘穿金戴銀,手上脖子上的都是翡翠掛件,打扮的比她姑母還煊赫,身后跟著幾個侍婢服侍,滿臉的張揚自得。宴上的夫人多是不大相熟的,見她這般排場做派,下意識把她當成了柳知府的正頭太太。 沈遲意臉色一下變了。 再沒有放著正妻不帶,卻帶著個二房來交際往來的道理,這對哪個正頭太太來說都是極大的羞辱,她一直知道柳姑父混蛋,萬沒想到混蛋到這等地步,寵妾滅妻,簡直半點禮數都不講究了,真個賤人!沈姑母沒做什么錯事,憑什么要受這般奇恥大辱?! 柳姑父瞧見席面上坐著的沈遲意,臉色多少有些尷尬:“這是官宦人家的宴會,五娘怎么也在此處?” 沈遲意冷冷道:“我姑母呢?” 柳姑父臉上有些不自在,朱姨娘卻晃了晃手里的絲絹,巧笑道:“夫人吶,大概是知道沈姑娘要來,又覺得丟臉,便不敢來了?!?/br> …… 這場宴席其實是衛諺主辦的,為了在宴請來蜀中運糧備戰的一些官員,不過他有心瞧沈遲意的瞪圓眼睛的驚訝模樣,就壞心眼地沒告訴她。 衛諺正在想著沈遲意等會兒會有的表情,就見周釗一臉頭大地跑過來:“世子,有人在席間鬧起來了…” 衛諺皺眉:“誰?”還有人敢在他的地方撒野? 周釗一臉絕望:“沈姑娘…”他又補了句:“她好像和柳知府的一位夫人,因為什么事鬧起來了?!闭f鬧都是抬舉那位柳夫人了,根本是沈遲意單方面輸出,壓的那人抬不起來頭。 他想到沈遲意那脾氣,心里打了個突,吞了口口水才道:“要不要…卑職去勸勸?或者卑職帶人把兩邊人看起來?”若是鬧大了,傷的可是衛諺的臉面。 衛諺眼底反露出幾分笑意,嘖了聲:“脾氣倒大?!彼唤p笑:“由著她出氣吧?!?/br> 他輕叩了一下桌案,瞟了眼桌上一盤水淋淋的荔枝:“把這個拿給她,等她氣消了,吃兩顆潤潤喉嚨?!?/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05 20:39:18~2021-01-06 20:54: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現場表演一個豹笑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朝朝暮暮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0章 沈遲意瞥了她一眼, 一笑:“怎么個丟臉法?” 朱姨娘見她弱聲細氣,心下越發得意:“聽說表姑娘去給瑞陽王當了側妃,又因為犯了錯, 做了有辱瑞陽王門楣的事兒,被王爺趕出了王府, 現在去了道觀里當姑子,妾斗膽問一句, 這事兒不知是真是假?” 她故意拔高了聲音, 旁邊盡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人群中發出幾聲輕輕嗤笑。 沈遲意上下打量她兩眼, 忽然抄起手邊一枚汁水豐沛的鮮果,重重砸在朱姨娘腦袋上,她趁著朱姨娘沒反應過來的當口,反手又抽了她兩耳光。 眾人一片嘩然。 朱姨娘滿臉狼狽,尖叫了聲:“你敢打我!” 沈遲意冷笑了聲,指著她道:“果然是賤.人無格, 誰給你的膽子,敢非議王府?!別說是給你這一下了,若是捅出去, 你這蠢貨還想活著走出去?” 天見可憐, 沈遲意上輩子也是個名流淑女,現在奈何情勢所迫, 好好說話根本沒人聽,她只能把宅斗劇演成武打戲,人生多舛吶! 柳知府一下沒反應過來,忙把心肝rou朱姨娘護在身后,厲聲對沈遲意道:“你瘋了不成, 敢在這里對長輩動手?!”他臉色鐵青,巴掌已經高舉起來,一副要動手教訓沈遲意的樣子。 沈遲意哪能由著他打,往后退了兩步,順手抄起手邊盛著guntang茶水的茶盞,一把砸在柳知府身上,那茶水是新續的,大半濺到柳知府身上,燙的他連連后退,也顧不得上前追究沈遲意了。 沈遲意哈了一聲,一臉鄙意:“長輩?她是我哪門子的長輩?區區一個妾而已,便是我沈家敗落了,她給我姑母提鞋都不配,我姑母坐著她就得站著服侍,我姑母要喝茶她不能遞水,一個奴婢也敢自稱我的長輩?” 她輕蔑看向柳知府:“知府別嫌我說話難聽,這宴會是什么場合你心里沒點數嗎?大家都帶著正頭太太來,偏你明明有正房的情況下,帶了個妾侍出來,你到底是在羞辱其他賓客,想讓個妾侍和他們交際?還是在折辱主家,覺著主家不配你帶正室過來,所以你才帶了個奴婢來赴宴?!你還讓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比在座的三四品誥命還貴重,這叫逾制!枉你還是一地父母官!” 她倒是沒那么深的封建思想,歧視奴婢怎么的,不過對于寵妾滅妻這事兒…嘖,她是現代人也一樣惡心。她給瑞陽王當側妃的時候,雖也不是正室,但卻是有品階的妃嬪,和官員姨娘不可同日而語,何況王府也沒有正妃,可不像柳知府這般,在明明有正室的情況下還帶侍妾出來,這不是明擺著打人臉嗎? 再說她當側妃那會兒,穿著打扮也是謹守本分的,這朱姨娘倒好,穿戴都更跟她當側妃的時候比肩了! 本來在旁湊熱鬧的眾人還覺著沈遲意太過厲害,上來就跟人干仗,倒似野丫頭一般,如今聽她說了原委,心下不覺轉了立場。 按照規矩,這等重大的社交場合,根本沒有妾室姨娘出場的余地,都是官宦夫人之間的交際,除了柳知府這二百五,能來赴宴的官員,自然帶的都是自己妻子,這些人多是有誥命在身的官宦太太,往日根本不把婢妾之流放在眼里的,現在柳知府卻帶了個沒有封號品階的妾過來,不是明擺著羞辱人嗎!這些誥命太太焉能樂意? 若是柳知府的夫人故去,他勉強提拔一下侍妾,雖不合規矩,倒也情有可原,可他正頭太太還沒死呢! 更何況這妾室穿金戴銀,把在場好多那正頭太太都比了下去,實在是可恨!而那可憐正頭夫人是沈遲意的姑母,她來出這個頭,更是拿住了道理。 柳知府被她說的瞠目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朱姨娘頂著一頭狼藉,更是氣的渾身亂顫。 這時周釗拿著他家世子的愛心荔枝走過來,看見沈遲意的‘戰果’,忍不住一陣牙酸,心里默默給他家世子點了個蠟。 他走過去,才開口:“諸位…” 柳知府當即扯住了他,指著沈遲意怒聲道:“周侍衛,姓沈的沒有請帖,擅自闖入世子的蓮池宴,她還在這兒傷了我的家眷,大放厥詞攪和了世子的宴席,還望世子嚴懲于她,以正規矩!” 沈遲意沒想到這宴是衛諺擺的,不由怔了下,不過宴席是誰擺的都一樣,她拿住了道理,就不怕人懲戒。她當即冷嗤了聲:“也不知是誰攪和了這場宴席,柳知府瞧不上世子,帶了個花枝招展勝過誥命的奴婢來赴宴不說,還由著那奴婢折辱于我,我好歹是圣上親封的真人,她話里話外辱我不說,還捎帶上了王府名聲,這我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