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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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澤說:“我聽阿姨說你不常來?!?/br> “不常來,周邊鄰居是誰還是知道的?!敝皩﹂T住著的是對新婚小夫妻,還養了一只柯基,時不時會聽到狗叫,還被其他樓層的住戶投訴過。 付澤笑了下,點頭:“也對?!?/br> 出了小區,唐安福的車子還沒到,路燈已經漸次亮起。 趙飲清說:“你回吧?!?/br> “沒事,等你上車?!?/br> 晚風吹拂而來,摻雜著白日的熱度,暖烘烘的撲到身上,很快又滲出一身的汗。 邊上馬路小區里的私家車不斷進出,也有不少拜訪人員,門口保安時不時核實一下身份。 趙飲清又跟他閑聊了會,車子終于來了。 趙飲清說:“再見?!?/br> “再見?!?/br> 她上了車,從后視鏡看到付澤轉身往里走,身影變小,一下就不見了。 本來想多問點東西,多套點信息出來,但畢竟初見,隨口探人隱私,不太禮貌,只能之后找機會了。 唐安福說:“新交的朋友???” 趙飲清說:“算吧,這邊的鄰居?!?/br> 又過了一周,8月25日,七夕情人節,趙飲清收到了閆巧春的短信。 她說:生日快樂,女兒。 情人節是趙飲清的生日,這個事,聽著好像很浪漫。 趙飲清一度也覺得特別浪漫,直到碰上孫律。 那一年的這天她邀孫律一起玩,一起過生日又一起過節,但前一個她沒好意思說,總覺得自己的生日自己說出來,總是缺了點什么。 所以孫律并不知情,又嘲諷她的想法天真,兩個人都不是情侶,憑什么一起過節? 趙飲清自己買了個小蛋糕,裝在一個禮品盒里,孫律不知道,以為是普通的禮品,隨手就丟還給了她,等再打開時,蛋糕已經毀的一塌糊涂。 趙飲清還記得那會自己仍舊手指勾著嘗了一口,挺甜的,好吃。 閆巧春的短信又進來了。 趙飲清回神,低頭接著看。 閆巧春:付澤給你準備了禮物,來玩。 “付澤?”趙飲清低低的念了聲,有些意外。 窗外烈日炎炎,對于出門這事,趙飲清有點畏懼。 她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著擱在床沿,正在猶豫。 閆巧春的電話直接打了進來。 “來嗎?”她開口第一句就問。 趙飲清往窗外看了眼:“今天有點熱?!?/br> “來回都在車上怕什么,讓唐安福送你?!?/br> 趙飲清:“你以為人家閑著沒事干的嗎?又不是上學的時候,專門要來接送我?!?/br> 閆巧春不想在這事上多說,繞了過去,說:“趕緊來,你們之前玩的那個東西搭好了,付澤叫你來看?!?/br> 趙飲清又遲疑了 下,答應下來。 將手機往包里一收,起身下樓。 跟張嬸交代了聲,便準備出門。 結果剛換完鞋,跟從外面進來的孫律碰了個正著。 兩人都愣了下。 孫律快速掃了她一圈,說:“要出門?” “嗯?!壁w飲清點頭,“你今天不出去玩?” “不去,沒什么好玩的?!睂O律抿了抿唇,目光又往她身上掃,忍不住問,“你跟誰一起?” 趙飲清說:“你不認識的?!?/br> 緊接著越過他,肩膀掃到他的胳膊,趙飲清說:“不好意思哈?!?/br> 她下了臺階,出了院子,身影在排排的鐵藝圍欄外忽閃,直到拐彎消失。 孫律將背在身后的手轉回來,拎了一只白色的方正盒子,綁帶上纏著紙盤和叉子。 他進屋,走去廚房,將蛋糕放進冰箱。 半小時后,她到了湘水華庭,鴨舌帽下的臉紅撲撲的,鼻尖冒著細汗,眼睛水亮。 閆巧春開的門。 趙飲清后知后覺想起一件事,問:“你都不上班的嗎?怎么天天都在家?” “我哪有天天都在家,你生日我才在家的?!?/br> “請的假的?” “當然?!?/br> 趙飲清換完鞋進去,狐疑看了她一眼。 閆巧春說:“真的,騙你做什么。來這邊,付澤給你準備的東西?!?/br> 他能特意給她準備東西? 趙飲清抱著懷疑又好奇的心情走過來。 朝南的窗戶全拉著窗簾,東西兩房的過道做成了開放式書房,光線昏暗,原本書柜全空,這會放了個東西。 體積不大,黑色底座,罩著防塵盒,精美的彩繪,懸空的樓宇。 趙飲清將防塵罩掀開,打開開關,燈光在背后,整個彎月都亮了起來,光線在金屬間穿梭,投下細碎的陰影和光亮,深夜的宮殿,是活著的,只是睡著而已。 “他今天不來嗎?”趙飲清抱著盒子,轉頭看閆巧春。 閆巧春已經回了客廳,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過后才“哦”了一聲,說:“你說付澤啊,你要叫他嗎?今天應該在家?!?/br> 趙飲清說:“送了我東西,總要請人吃飯?!?/br> 閆巧春說:“好的呀,你去叫他,家里菜有,我等會做幾個?!?/br> 趙飲清將東西放回去,在屋里涼快了會,才起身去敲對面的門。 半晌門才開,他在打電話,看到趙飲清明顯很驚訝,很快笑著側身,招了招手,讓趙飲清進門。 他關上門,跟著往里走了幾步:“29號走,嗯,差不多吧,對,你們呢,反正有缺的到那邊再買,方便的,是呀,那我這邊有客人,先掛了,嗯,拜拜!” 付澤抬頭,趙飲清雙手背后站在沙發前,在看掛在墻上的油畫。 畫內容是古鎮一角,徽派建筑,建筑群邊上的河,還有蹲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 付澤撈 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口,也看著畫,說:“感覺怎么樣?” 趙飲清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很有味道,哪里買的?” 他笑了下:“我自己畫的?!?/br> “畫的?你還會畫畫?” 付澤說:“很奇怪?” 也不奇怪,會畫畫的人其實不少。 趙飲清回頭又看畫,說:“這畫的哪里?還是憑空想的?” “婺源,有一年寒假去玩時畫的?!备稘煽戳怂谎?,趙飲清的側臉看過去很認真,他說了句,“要看看別的嗎?” “好呀!” 他帶找飲清去了一個小房間,呈長方形,原本應該是用來做雜物間的,現在堆放了很多的畫框,靠墻還站著許多顏料,顏料盤,畫架,畫架上還有一幅半成品,是人像。 已完成的畫作種類很多,建筑、人物、風景,甚至還有果蔬和很簡單的幾何圖形。 空氣內有淡淡的涂料味,趙飲清說:“你經常在這畫畫嗎?” 付澤點頭:“沒事干了基本都在這?!?/br> “你這么喜歡畫畫?!?/br> “好像也沒有多喜歡,”他笑了下,略略思考后說,“就是太無聊了找點事做,又正好會點這個?!?/br> 里面轉了圈,趙飲清很快退了出去。 付國興不在,去上班了,趙飲清問了句:“你媽也在上班嗎?” 付澤搖頭:“不太清楚,我爸跟她離婚后就沒見過她?!?/br> 聽到離婚這件事,趙飲清也不覺得意外,甚至可以說是在意料之中,否則也不會那么殷勤的在閆巧春那幫忙。 趙飲清又說:“你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嗎?” 付澤回憶了下,說:“七八歲的時候吧?!?/br> 趙飲清“哦”了一聲,點頭,說:“那我們差不多,我稍微比你遲一點點?!?/br> 付澤說:“吃橙子嗎?我給你去切?!?/br> “不用,”趙飲清連忙搖頭,“我來找你吃飯的,橙子就不吃了?!?/br> 付澤挑眉看著她。 趙飲清笑了下:“今天我生日,看到你送我的月宮,很漂亮,中飯我家吧?!?/br> “你生日?” “你不知道?” “啊,是有聽說快到了,倒不知道正好在七夕?!彼χ?,一臉的坦蕩,又接著說,“真會挑,生在這么個浪漫的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