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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 司空摘星抱著酒,勝利一般得意洋洋起來。 陸小鳳與司空摘星較上了勁,容蛟面無表情夾中他們中間宛如是個工具人。 司空摘星說自己的輕功舉世無雙,陸小鳳便在旁狀似不屑的“哼”。陸小鳳說自己的輕功使出來像一只鳳凰,江湖流傳‘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上半句就是這么來,司空摘星記仇的在旁“呸”一聲,“像只小雞?!?/br> 總而言之,他們都沒想教容蛟多么高深的武功,只教保命神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速度就是一切。 原因很簡單,容蛟畢竟不是孩童,他的基礎已經擺在那里。 況且,司空摘星提出容蛟體內的不明內力:“你體內的內力畢竟不是你的,即便多加練習,也不可能控制如水流般順暢?!?/br> 陸小鳳:“遇到強敵,逃就是了?!?/br> “沒錯沒錯?!?/br> 他們都不是自尊心強烈到認為逃跑就是懦弱,“在江湖里,最重要的無非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大的名聲也是虛的?!?/br> 容蛟左看看右看看,從懷里掏出一本絹冊?!拔蚁朐囋嚲氝@個?!?/br> “哦,我瞧瞧?!眱扇水惪谕?。 這下兩人倒是沒有爭搶看的順序,陸小鳳先看完,交給司空摘星,司空摘星一邊翻看,一邊皺眉。 司空摘星:“這功法是不是有些熟悉?” 陸小鳳:“如玉蘭花指。昔年如意仙子所創作的功法,早已絕跡江湖。你是如何得到的?”后一句問容蛟。 容蛟懷著分享的心情告訴了他們關于峨眉山下的地下寶藏,果不其然看到陸小鳳驚詫至極的神情。 沒人能想到假寶藏之下還真有寶藏。 事情的發展就是如此充滿意外。 最后,在容蛟的堅持下,司空摘星與陸小鳳一致認為,此等功法可以一試。這門江湖失傳的武功秘笈不練太過可惜。只不過創辦此功法的如意仙子的女兒用了整整三十年都未得其法,生生郁猝。如果容蛟五年內還未入門,便可放棄了。 當然如此難學的功法一旦大成及其恐怖。 白天,司空摘星問陸小鳳在干什么?陸小鳳說在守株待兔。 夜晚,他等的兔子出現了。 這里畢竟是萬梅山莊,畢竟是西門吹雪的住所,他的劍讓無數人為之膽寒。所以,楚留香并沒有在白日里留下郁金香味的信筏,這可能會讓西門吹雪視作挑戰,而楚留香不想與一名劍客挑戰。 他已經在中原一點紅身上明白,被劍客纏著是種什么樣的體驗,用劍之人的執著實在讓他佩服又頭疼。 以往他都在夜里著白衣,這是他的自信,這一次同樣沒有打破習慣。 容蛟是在熄燈躺在床上后,發現了風穿過窗戶的聲音,可他分明記得他在熄燈前檢查過窗戶。窗戶沒有破洞,也同樣關緊了。 他明白,他該起身檢查一下。 他心里這么想,可他的身體仍然直直地躺在被子下。 就在剛才,他感到胸前有什么東西輕輕撫摸過去,然后他就動彈不得了。容蛟的眼睛驀地睜開,眼睛能睜開就不是鬼壓床,于是他意識到——他被點xue了,房里進人了。 房里雖沒有燈,卻有淡淡的月光灑進來。容蛟用余光看見一個成人的輪廓,正坐在桌前,肩膀很寬。他輕易想到了水母陰姬潛進他房中的回憶。 這當然不是水母陰姬,這是一個男人,容蛟已經想到陸小鳳等的那只兔子。 “你穿著白衣?!比蒡詥?。 楚留香不免愣住,實在想不到容蛟發現他后說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他感到有趣?!笆?,我著白衣?!?/br> “你走的窗戶?”容蛟聽到了他的聲音,想到了融化的熱巧克力滑在唇齒間的感覺。 “不錯?!?/br> “走窗戶的是賊?!?/br> “不錯?!背粝愕穆曇糁幸褞е⒉豢梢姷男σ?。 “你偷什么?” “我偷人?!?/br> 容蛟本以為楚留香會回答天一神水,他就會告訴對方,天一神水并不在他身上。對方的回答略帶調戲,但楚留香紅顏無數,鋼鐵直男石錘,容蛟轉移角度去想。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我身上沒有天一神水,你把我帶到神水宮也無用?!比蒡哉f完,沒有再聽到楚留香的聲音。 但他看到了一點火光。桌上的燈點亮了,容蛟看到了潔白的衣擺,視線往上,成熟英俊的男人嘴邊掛著淡淡的溫暖的微笑。 蠟燭上的火焰是橙紅色的,他的笑容也便是橙紅色的。 楚留香的額頭很光整,漆黑的長發整齊地豎在玉冠里,修長寬闊的手捏著一柄合起來的折扇。他明亮的眼睛正凝視著容蛟。 此刻,容蛟免不了想起花無缺。 同樣的白衣折扇,同樣英俊的男人,免不了比較一番。 楚留香比花無缺年長,眼里是掠盡千帆的成熟包容,已是一瓶陳年美酒;花無缺初出茅廬,沒有經過雕刻,只是一顆露出些許光彩的原石,他還受制于移花宮,別人怕的也是他背后的移花宮。 “你認出我了?” 容蛟頷首,叫出了他的名字。 “別人在黑暗中認出我,是因為聞到了郁金花的香味。但我鼻子有恙,從來就聞不出。你聞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