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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金,土墻和木墻一看就感覺里面的寶藏若于銀銅鐵錫石。 銀,聽起來也是關于財寶的,但三人知曉已有一面是財寶,另一面絕對不相同,意外性太大不好選擇。 銅和鐵讓人一下子便想到武器,在三人面和心不和情況下,威力大的武器極有利。 小魚兒和江玉郎齊聲道:“我選鐵!” 兩人一愣,對視著,小魚兒笑了笑說:“那我銅吧?!?/br> 他退讓了,江玉郎反而狐疑,微笑:“既然是大哥想要鐵,小弟還是要銅吧?” 小魚兒笑瞇瞇:“也行?!?/br> 可他利落答應了,江玉郎又后悔了。 容蛟不管他們,那小魚兒仿佛就是江玉郎的克星。他想了想,走向銀絞盤。 ☆、藏寶圖 容蛟開啟銀墻后,心神便集中在一處,銀墻后是條甬道,甬道兩旁共有六扇門,門上掛著珠簾,地上鋪設厚重柔軟的地氈,容蛟一腳踩上去,仿佛踩在云上,像醉酒般搖搖晃晃。 他輕輕的,一邊忍不住去聆聽另兩人的動靜,自開啟門后,小魚兒和江玉郎再沒發出動靜,總不會他們的墻后也鋪著厚厚的地氈? 銀墻后是個奇妙的天地,與蕭咪咪的行宮比,這才是真正的底下宮闕。 容蛟踮著腳走近了第一間屋子,暖色的床帳,精致的梳妝臺,桌上一把牡丹花紋的木梳,這竟是個女子閨房。他掀開鵝黃帳子,床上直直躺著具骷髏,身上的粉色衣物破破爛爛,他一進來,衣物倏地化作灰塵,露出骷髏手指下的一角薄絹。 白色的骨頭,那本黑色的薄絹分外顯眼,顛在掌上,輕飄飄的。 薄絹的外封干干凈凈、沒有一個字,翻了一頁,黑色的絹布上用銀色絲線繡成五個字:如玉蘭花指。 這好像是本秘籍,容蛟免不了一怔,然后一喜,迫不及待翻開來看,上面的內容以他現在的水平都有好些字艱難辨別,更別說理解其含義,他準備找司空摘星教教他。 仔細妥帖私密地藏好,走出去,第二間又是女子閨房,再沒有秘籍,第三間還是女子閨房……第六間依然是女子閨房,不同的是,桌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死了的男人。 一番找尋,終于找到一本淡黃的絹冊。 前面幾頁是躺在床上的漂亮女人的自傳,但容蛟沒心思去聽她的故事,因為外面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 匆匆放好,走出銀墻,就見外間站著兩人,互相對峙。 小魚兒雖面上帶笑,額角的汗卻依稀可見。 江玉郎也笑著,得意地笑著,他腰間圍著一條蛇鱗遍布的金黃色軟鞭子,左手拎著一副手銬,右手握著一個圓筒,看不清具體模樣,小魚兒忌憚的眼神便是對著它,額角的汗也是因為它流的。 江玉郎背對著容蛟,小魚兒的位置卻能一眼望見,但他好像真的沒瞧見,眼神凝視著江玉郎一動不動,沒有分出半個眼神給容蛟。 銀墻后的甬道鋪著厚軟的地氈,所有腳步聲像被吸水海綿吸得一干二凈,容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江玉郎身后,對方猶自沾沾自喜。 江玉郎:“你若出自惡人島,應該識得這是什么?!?/br> 小魚兒苦笑道:“我如何不認得,天下第一暗器‘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 容蛟抬起的腿慢慢收了回去。 江玉郎笑瞇瞇說:“我在銅門里見著一具死于這暗器的尸骨,里面的銀針細如牛毛,能直接穿透皮rou釘入骨頭里。識相的話,就把它戴上?!闭f著甩下手銬,又黑又重的手銬擲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嗆得小魚兒直咳嗽。 他咳得滿臉通紅,咳得彎起了腰,彎腰一瞬悄咪咪向銀墻投去余光,兩人寬的門戶卻沒有一個人影,容蛟在江玉郎介紹暗器的時候就已退回門內,冷靜讀起那本淡黃的絹冊。 小魚兒只好單兵作戰:“要是只有你我二人,你對我再如何戒備也不過分。實際上,這里還有一個敵我不分的人,你還記得嗎?” 那個敵我不分的人自然就是被三人關在金門的軒轅三光,金子是軟的,它做的墻也沒那么結實,軒轅三光想要打通它實屬不難。 但江玉郎仍然很執著地盯著他,并且通過他的話想起這片空間其實有四人,他挪著步伐,轉動方向,背對鐵門,他很難忍得住好奇心,不住拿余光去瞧。一邊催促小魚兒把手銬戴上。 兩只手銬,小魚兒慢慢戴上一只,忽然道:“你為什么不問問我,里面有什么?”他選的正是鐵墻,江玉郎問了。 小魚兒微笑道:“里面有兩具尸骨?!?/br> 江玉郎:“還有呢?” 小魚兒轉了轉眼珠,又道:“里面還有五張矮幾,矮幾上有五本柔絹訂成的書冊,記錄著五種高深的武功?!彼麛傞_手,“而我一點都沒拿?!?/br> “高深的武功!”江玉郎驚道,隨即又不住地去瞥身后的暗門,忽然意識到什么:“兩具尸體為什么會留下五種高深武功,常人會一樣就已了不起了,就已是絕頂高手!” “因為當初有人召集了江湖的五位絕頂高手,說服他們要他們創造一套驚天動地、空前絕后的武功——” 容蛟的聲音那么輕柔、縹緲,卻讓兩人渾身一震,江玉郎條件反射把‘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對準了他。同時,小魚兒一個飛撲,只聽“咔噠”一聲,另一只手銬牢牢地拷在江玉郎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