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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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過分親昵的舉動,她倒不是說有多排斥,但總感覺……怪怪的? 結果她才一搭上陸森的手掌,這還沒使上勁摘呢,就聽陸森略帶笑意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喂,你干嘛摸我手???” 阮恬:“……”請注意措辭,謝謝! “我哪里有摸你手啊……”阮恬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顯然沒什么說服力,因為她現在手還搭在人手上呢。 于是她只能咳嗽一聲,訕訕收回了手。 ——這一通下來,她都忘記自己當初把手搭在他手上的目的了。 這時耳邊又傳來一聲悶響,是又一束煙花炸開了。 她連忙抬頭去看——先前因為陸森分了心,害她錯過了一兩次煙花盛放的場景,她尋思著那一盒煙花快放完了,所以連忙抓緊看。 天空在一瞬間被點亮之后,絢爛至極的煙花在夜幕中乍然綻放,漫天的火星四散飛濺,劃破暗夜,像極了一顆顆流星隕落。 阮恬驚嘆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么,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陸森mama。 還好她現在閉著眼睛,雙手合一作祈禱狀,嘴里念念有詞,似乎在說些什么,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和陸森的小動作。 阮恬松了口氣,沒注意就好……誒,不過陸森mama那副樣子是在做什么啊…… 她正困惑著呢,陸森就跟有感應似得微微敞開了手指,接著彎下腰,從手指縫隙中對著她吹氣道:“是不是想知道我mama在干什么?” 阮恬懵懂地點了點頭。 陸森道:“我知道啊~” 阮恬微微轉過頭去看他,以為他這么說,是要跟她解釋了。 結果陸森在對上她的視線后,扯了下嘴角,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語氣道:“想知道啊,求我啊~” 阮恬:“……”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掌握了什么彩票號碼呢。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她也就一時好奇心起,說到底陸森mama到底在干什么,跟她也沒關系。 阮恬于是難得硬氣了一回——說是“硬氣”,其實也就是默默把腦袋轉回去的水平…… 眼見阮恬不理他,陸森咳嗽了一聲,居然主動湊了上來:“算了,看你這么蠢,肯定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我mama在干什么了……還是我告訴你好了……” 阮恬:“……”并不想聽,謝謝。 然而陸森因為聽不到阮恬的心聲,所以還是自顧自地講了:“我媽小時候見過一次流星,覺得很漂亮,當時外公告訴她,對著流星許愿,愿望就會成真,可是流星隕落得太快了,我媽當時光顧著看,忘記許愿了,所以哭鬧不止,想再見一次流星,好好許個愿?!?/br> “可是流星哪里是這么好再見的,運氣好才能碰見一次,這次碰見了,下次想要再見不知道得等多久?!?/br> “所以我外公買了一些煙花,在她面前點了,哄我媽說那就是流星,我媽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信以為真,止住了哭鬧,立刻對著煙花許愿?!?/br> “她當時許的愿望是第二天上學能拿小紅花,因為這個愿望并非遙不可及,所以誤打誤撞,還真叫她實現了,她因此真的信了我外公的那套說法?!?/br> “后來每逢節日或者是她的生日,她都會放煙花許愿,許的愿望也都是那些不難實現的——后來也都在外公幫助下一一實現了?!?/br> “后來外公生病去世了,那個時候我媽也長大懂事了,雖然知道了放煙花許愿的說法是外公編來哄她的,但她還是將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br> 這是陸森第一次對她說這么多話,她倒是一句不差全聽進去了:“原來阿姨是在許愿啊?!?/br> 這時“嗖”的一聲又飛上去一發煙花,阮恬數了數,這大概是最后一發了。 她于是也學著陸森mama的樣子,在煙花綻放之際,雙手合一,默默地許了個愿。 ——陸森不是說他mama的愿望后來都實現了嗎,可見對著煙花許愿也不是全無效果。 就算沒有效果,那就沒有效果好了,她也不會吃虧。 因為雙手合一需要雙手,阮恬也只有雙手,所以騰不出手再去捂耳朵了,因此只能勉為其難地讓陸森的一對爪子繼續掛她耳朵上了。 阮恬只能安慰自己,她這是在利用陸森,才不是沒有膽量跟他正面杠! 這么一想,心里果然好受多了,而且還莫名地有點爽。 耳邊傳來一聲悶響,她知道這是最后一發煙花在天空中炸開了。 她連忙閉上眼睛,快速而無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愿望。 陸森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阮恬的小動作,這時見阮恬完全閉上了眼睛,更是沒了顧忌,索性大大方方地轉過身看她,他倒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原來是在學他mama許愿么。 他無聲地笑了一下——他沒想到阮恬居然當真了,對著真的流星許愿都未必靈驗,何況是假的呢。 她好蠢,他這么想著,唇邊的笑意愈發地濃了。 煙花綻放在夜幕中,火星四散,極盡炫目,往常這個時候陸森都會抬頭看上幾眼。 ——他雖然不像他mama一樣對煙花有什么特殊情結,但煙花綻放的場景那么美,美好的事物有誰會不喜歡呢? 但此刻他卻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阮恬身上,煙花對他的吸引力好像也沒那么大了。 他看著她,她正閉著眼,虔誠地在許愿,煙花綻放的火光映照在她臉上,她不知道在許甚么愿,兩片柔軟的嘴唇快速地開合,卻一點兒也聽不到在講什么。 陸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可惜他不會唇語,盯著那兩片嘴唇看了半天之后,除了冒出一些……莫名其妙、難以啟齒的念頭之外,并沒有什么別的收獲。 他依舊看著她,她這時仿佛正講完愿望,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一下。 這一笑猝不及防,恰逢暗夜中的那朵煙花燃到最盛處,火光將她的一張臉照得纖毫畢現:輕輕閉上的雙眼,纖長濃密的睫毛,看上去就很好親的嘴唇……以及唇邊那個淡淡的笑。 外界的喧囂仿佛在某一個片刻忽然消失了,陸森陷入一種混沌的狀態。 就是有那么一些莫名其妙的瞬間,其實也沒發生什么大事,但你整個人的靈魂都仿佛跟著顫了一下。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不一樣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陸森恍惚地意識到,他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喜歡阮恬。 —— 煙花終于燃燒殆盡,漫天的火星慢慢yin滅在夜空中,煙花的硫磺味道也漸漸散去,一切回歸平靜。 許完愿望的阮恬緩緩睜開雙眼——她一睜開眼,就察覺到從陸森所在的那個方向似乎傳來一道視線…… 那道視線異乎尋常得熾熱,存在感強得讓人都沒法兒忽視。 阮恬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看他。 對上她的視線,陸森勾起了唇角,蠱惑般地道:“許了什么愿???” 出于對陸森的慣性服從,她差點就要把愿望說出來了,還好腦子里還殘存著一絲清醒。 她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去:“愿望這種東西,怎么能隨便跟人家講呢?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br> 陸森觀察她的反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望著她似笑非笑道:“喂,我問你許什么愿望而已嘛,不說就不說咯,干嘛這么扭扭捏捏???” 他說著忽然欺身上前,喑啞著嗓子調笑道:“還是說,你的愿望里有我???所以被我這么一問,才會那么不自在?!?/br> 阮恬一跺腳,連忙跑到陸森mama的一側去了,隔著幾步的距離才敢大著膽子道:“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br> 陸森好笑道:“喂,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br> 陸森mama笑著撫摸了阮恬的腦袋,轉頭對陸森道:“小森你別開恬恬的玩笑了,女孩子臉皮薄?!?/br> “喂,mama,”陸森笑著撒嬌道:“到底誰才是您的親兒子???” 陸森mama笑了笑不說話,轉頭看向阮恬,理了理她的頭發,一臉慈愛地看著她。 阮恬笑得乖巧,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見陸森mama忽然叫了她一聲,轉而笑得意味深長:“阿姨相信,恬恬的愿望一定會實現的?!闭f著還越過她看了對面的陸森一眼,一副什么都看破了的樣子。 阮恬:“……” “不是,阿姨你誤會了……” “恬恬不用解釋,阿姨知道你不好意思,你放心,阿姨都明白……” 阮恬:“……”不,阿姨,你不明白…… ——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就跟天上地煙花似得,讓人留戀偏轉瞬即逝。 這煙花放完了,照理說大家也該各回各家了,可這放煙花才花了多少工夫,陸森mama一看時間還早,不舍得那么快放阮恬回去,想了想道:“我知道這附近山上有一座寺廟,晚上香火也很旺盛,不如我們上去上柱香吧,聽說十分靈驗呢?!?/br> 阮恬倒也沒有異議,一來時間的確還早,二來反正都出來了,也不差這么會兒功夫。 三人于是驅車到了寺廟腳下。 上山參拜完畢之后,陸森mama找了幾名香客打聽了一下,知道這寺廟里有個專門祈愿的地方,據說是先用毛筆在金紙上寫下你要向菩薩許的愿望,完了再燒掉投進菩薩座下的火盆中。 聽上去倒也簡單,阮恬于是也跟著照做了。 她寫愿望的時候陸森正站在她身旁,其實他站得也不是很近,按照他的角度看過來幾乎看不清阮恬在紙上寫的什么。 但阮恬卻還是很心虛地轉了個身,背對著陸森,在寫愿望的時候更是特地伸手擋了。 陸森覺得好笑,一個破愿望而已,有那么見不得人嗎? 算了,雖然他是挺好奇的,不過既然阮恬不樂意讓他看,他也不會那么不識趣——陸森將手插進褲兜,漫不在乎地想。 過了一會兒,阮恬將愿望寫完了,于是點燃了金紙,扔進了火盆中。 金紙在空中燒到一半,原本應該慢悠悠地飄進火盆中,誰知風向一轉,這半燃的紙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在阮恬緊張的視線中慢慢飄向陸森,等到了陸森身邊,忽然跟抽干了力氣似得地掉了下來——就落在陸森腳下。 阮恬一臉呆滯:“……” 那紙頭尾都燒黑了,偏偏中間還留了一截金色。 陸森望著腳下的那半片金紙,本來也沒打算撿起來看,可偏偏金紙中間一截上面那個“森”字醒目地近乎扎眼。 陸森翹了下唇角,彎腰將那片金紙撿了起來。 阮恬咽了口口水,慢慢蹭了過來,伸長脖子一個勁兒地往陸森手上瞧:“咳咳……那什么,燒干凈了沒?” 陸森于是體貼地將那截沒被燒黑的金紙展給她看,似笑非笑道:“差一點,還留下個‘森’字?!?/br> 阮恬:“……” 阮恬一臉生無可戀,為了掌握主動權,避免被陸森質問時毫無底氣,索性壯著膽子率先發難:“喂,你干嘛偷看我的愿望啊……” 陸森笑了一下,聳了聳肩道:“我可沒偷看啊,”他得意地晃了下手里的金紙:“講道理,是它自己飄過來非讓我看的,這怎么能怪我?” 它飄過來你就一定要看么?要是沒那個心思,直接無視不就好了?阮恬氣鼓鼓地想。 她本來只是為了往陸森頭上扣點錯處,好讓她待會兒有底氣點兒,結果說著說著還真有點兒生氣上了。 她越說膽子越大,居然敢埋怨起陸森來了,而且頗有點兒無理取鬧的意思:“反正你就是看了,這種東西怎么能偷看呢?不靈了怎么辦,你賠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