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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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犬》 作者:玉寺人 文案 江祁十歲時,黑發淺瞳,蒼白,精致,常常受傷到頭破血流 他是郴空巷子里‘有名’的殺人犯的兒子,被人罵骨子里就流淌著卑劣的血液,除了芷棲,沒人理他 芷棲常常邊哭邊給他包扎傷口,聲音軟軟的問:你怎么老是受傷啊,是不是很疼? 江祁微笑,冷漠乖張的男孩在她面前分外乖巧:你哄我一下就不疼了 等到高中時,他已經成了林瀾最出名的瘋子,又冷又狠 芷棲記得江祁曾經說過——他的人生大多數時間都像狗一樣活著,寧可讓所有人都怕他,也不想讓人欺負他 可哪怕所有人都怕他,但芷棲不怕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而芷棲想用自己治愈江祁 她會在江祁把自己帶到學校最頂端的天臺時,在無人的偌大空地里對他做出承諾:江祁,你好好的,等我到法定年齡就可以嫁給你啦 而少年的回應則是微微笑了笑,目光澄澈干凈的像天空的星,難得充斥著對于未來的向往 芷棲并不知道自己一個承諾救了江祁的命,把他從地獄拉了出來 *瘋子一樣的少年,晦澀人生里所有的甜名字都叫做‘芷棲’ #排雷:男主精神上真的有病,因為一些原因坐過牢被法律懲戒,其中誤會會解釋 #雙c雙初戀 #跟娛樂圈有關的地方無任何原型 #9.25存 內容標簽:天之驕子 娛樂圈 業界精英 校園 主角:江祁,芷棲 ┃ 配角:預收《請你在意我》,《白月光》求關注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不幸的人治愈童年,我想治愈 立意:追逐夢想,力所能及 ============= 第1章 夢魘 屏幕上是一個極為俊美的少年?!?/br> 十一年前。 林瀾。 隆冬黑夜里的風刮在臉上猶如刀割,島田區寂靜無人的骯臟土路上只有男人急促而沉重的喘息聲。 高大的身影都湮沒在了漆黑中,只能隱隱約約見到男人粗壯的胳膊間夾著一個小小的身子,正在不斷的掙扎。 “cao,別他媽動?!蹦腥嗽诤估锒家活^的汗,狼一般的眼睛被汗液浸透的一片紅,狠厲又焦躁,不住的罵:“再動,老子宰了你!” 媽的,要不是明天之前交不了‘貨’,高利貸要卸胳膊,他才不會干這種亡命之徒的活計。 芷棲是被人顛簸著醒來的,小姑娘嘴巴被膠帶捂的嚴嚴實實,一絲聲響都發不出來,只能無聲無息的流淚,糊了滿臉,在冬夜里很快凝結成冰。 她又冷又怕,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好好的睡覺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不自覺的掙扎起來,然后就被‘抱’著她的男人惡狠狠的吼了一句。 芷棲當即就不敢再動了。 她雖然年紀小,可也已經十歲了,已經是個四年級的‘大孩子’了,小姑娘隱隱約約明白,她可能是被綁架了。 可明白過后,更深刻的寒意卻從腳底板蔓延到頭發絲。 一種根本無法形容,難以言喻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已經不是因為外界的冷,小姑娘汗毛齊刷刷的豎了起來。 在芷棲的記憶里,她被男人帶著跑了很久很久。 幾乎顛簸的都要吐了,才被粗暴的‘扔’了下來。 那個男人是要把芷棲轉移出城,卻苦于大半夜的各路收費口的巡邏安檢,只能暫時把女孩放在一輛運白菜的破舊大貨車上。 而后也不管她的死活,自顧自的拿了貨車后面一個大棉襖裹著去到前面的位子上睡覺去了。 芷棲怕的要死,被膠帶封住的齒關咯吱作響,女孩大而明亮的眼睛被淚水沖刷過后更顯的皎潔,在漆黑的貨車后備箱里尤為顯眼。 但她卻什么都看不清,只隱隱鼻尖能嗅到一種生冷的,腐朽的菜葉味。 那是芷棲第一次對一種味道記得尤為深刻。 從此,她就不大愛吃白菜。 那是芷棲記憶里最為可怕漫長的一個黑夜,她手腳被綁的結結實實,長時間之下已經麻木淤血,動彈不得,只能直挺挺的……等死一樣。 而綁著她的亡命之徒卻鼾聲如雷,睡的很香。 十歲的小孩子是不會思考為什么厄運會降臨在自己頭上這么深刻的問題的,他們只會害怕,無助的直發抖。 芷棲記不清自己哭了多少次,臉上因為淚水凍僵了一片,大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頭頂——應該是車廂頂棚,但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車廂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音。 這個運大白菜的貨車是并不是鋼鐵密封,而是用簾子布幔撐起四周垂下的,現如今,簾子被輕輕的掀開一角,蒙蒙亮的凌晨透了一絲‘光’進來。 芷棲嚇的立刻蜷縮起來身子,目光驚魂未定。 她害怕是那個要把她‘宰了’的男人,一瞬間仿佛耳鳴,都忘記了如雷的鼾聲依舊持續。 直到她看到被掀開的簾子一角冒出了一個人的腦袋。 那是芷棲第一次看到江祁,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救她于水火之中的‘蓋世英雄’會是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可偏偏就是的。 小小年紀臉色蒼白,眉眼卻很是凌厲的男孩看到貨車內被綁成一團的少女,神色竟然是平靜無波的。 “別出聲?!?/br> 江祁聲音壓的很低,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手下動作卻利落的拆開女孩手腳上的束縛——他應該是經常拆東西,極為熟練。 在獲得自由那一瞬間,停滯的血液重新回到小手小腳,酸麻的芷棲差點叫出聲。 幸虧江祁仿佛早就知道,并沒有揭下她臉上的膠帶。 男孩背對著她,輕輕的說:“爬到我背上來?!?/br> 芷棲實際上已經手腳酸軟的幾乎失去知覺了,但可能是該死的求生欲作祟,可能是太害怕了,她硬撐著爬到了江祁的背上。 就像是做夢一樣。 只比她高了一點的男孩背著她在凌晨清冷無人的島田區,不要命一樣的跑。 只要離這里越遠越好。 離開了這里,似乎就離開了那些魑魅魍魎的夢魘,痛苦…… 第一次見到江祁,他就救了她。 此后芷棲的每一個夢里,從男孩到少年,就只有江祁一個人。 他蒼□□致的面孔,墨黑凌厲的眉眼,如夢如幻。 男孩在背著她奔跑,芷棲青青紫紫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明明是險象環生的處境,卻莫名感覺無比安心。 直到顛簸的力道越來越大,江祁忽然長高,面容邪肆狠厲。 芷棲一愣,下意識的直起身子把手拿開,卻發現自己白皙的手上全都是熱乎乎的血……鮮紅的,江祁的。 “江祁!” 芷棲猛的坐了起來,滿頭冷汗,幾乎浸透了額角栗色的頭發。 與此同時寢室的燈也亮起,柔和的暖色系燈光一下子打破了黑暗中沉重凝固的氛圍。 室友孟春雨只隱約聽到芷棲叫了一聲倏的坐起來,就下意識的開了床頭燈,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棲棲,你又做噩夢了么?” 芷棲依舊沉浸在剛剛無休無止的夢魘中,半晌后才遲鈍的眨了下眼。 “……抱歉?!彼D過頭,向來輕柔明亮的聲音此刻啞透了,慢吞吞的說:“春雨,你繼續睡吧?!?/br> 顯然是還沒有緩過來,芷棲手腳都是麻的。 直到臺燈暗滅,寢室重新陷入一片黑暗,芷棲才慢慢的蜷起膝蓋用手臂環住——就像尋求母體保護的嬰兒一樣。 芷棲囈語似的說:“江祁……” 她真的好想他。 每次夢到江祁,芷棲都會睡不著覺,近乎睜著眼睛看天亮,直到隔壁床的孟春雨醒來,踢踢踏踏的去洗漱。 而后回來發現芷棲‘也’醒了。 “棲棲,你醒了?”孟春雨坐在桌子前對著她那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涂抹,見到她睜眼忍不住笑了笑:“你昨晚上又做噩夢了?!?/br> 之所以用了‘又’這個字,是因為大學三年和芷棲住一個寢室,這樣的狀況頻繁發生,孟春雨都見怪不怪了。 “對不起?!避茥矝]解釋她是一直都沒睡,索性坐直了身子,蒼白的巴掌臉上笑容柔和恬靜:“是不是又吵到你了?” “沒有沒有?!泵洗河旰敛辉谝獾臄[擺手,只趁機捏了下芷棲的臉‘吃豆腐’:“嘖,真嫩,你也知道我睡覺一向和死豬差不多,沒什么的?!?/br> 因此,才一起住了三年孟春雨都沒聽清過芷棲做噩夢時喊的名字是什么。 芷棲笑了笑,垂眸安靜不語。 也許遇到過這么個好室友是她的幸運,因為她并不想掙脫自己的夢魘。 畢竟能在夢里看到江祁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