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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紅殷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道:“我說過,你是上古神族,你的血脈被一種很霸道的方法強制鎖住了,應該是你母親在懷你之時下的封印之術,避免有人因此而覬覦你的血脈,畢竟神族一滴血可生死人rou白骨,煉器煉丹都是神品靈藥,你就是個行走的天材地寶,封印之術可保你一生平安,而唯一破封的辦法,便是雙|修?!?/br> 慕重紫臉色微變。 江紅殷繼續道:“與你雙|修之人會獲得巨大的好處,他大概很快就可以突破合道,但你的血脈一直被封印,神族血脈又太過霸道,你現在還是魔修,神魔沖突,血脈驟然覺醒,你恐怕會經歷很長一段時間的蛻變期,熬得過,從此孔雀變鳳凰,熬不過,就此喪命?!?/br> 慕重紫略有些提著的心倒是慢慢安定了下來。 原來體內那股熱流是那什么血脈。 只要師弟沒事,他變成什么樣都無所謂。 他淡淡道:“我知道了?!?/br> 正要轉身走人,身后江紅殷陰森森道:“你敢死,我就把你的死因告訴你師弟,是他害死了你!” 慕重紫腳步一頓,很快又邁了開去,幾步就消失不見了。 回了房間,體內那股熱流越來越兇猛,沖擊得他整個人渾身發軟,眼前發黑,身上也開始鈍痛起來。 他閉了閉眼,連忙走到床上盤膝坐起來,試圖運氣cao控那股詭異的熱流。 然而并無用處。 熱流越來越恐怖,身上也越來越疼,皮膚就像快裂開了,撐得他整個人都像要爆炸。 他無力的往后一躺,就這么閉著眼,默默的忍耐著。 時間漸漸流逝,五天后,血帝成功破關而出,眼神冷漠,氣勢懾人,瞳孔深處一抹深黑顯得格外詭異,修為更進一步,只差時機一到,就可徹底突破合道。 他問起左護法慕重紫的情況,江紅殷一五一十全說了,血帝當即氣勢爆發,差點把整個暗室夷為平地。 “白刑鳶,敢占吾兒便宜,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隨即一揚披風,去看了慕重紫。 豈知進了房間才看到床上一個人形大小的額灰色繭。 那繭是由濃郁到化成絲縷的靈氣和魔氣所構成,隨著靈魔兩氣占據的比重不斷變化,顏色也在白,灰,黑三色中來回變動,可以明顯感覺到繭下強烈變化的氣息,至少人目前還是安全的,只是情況比較復雜,外人怕是干涉不了。 血帝猶豫半晌,只能頹然放棄強行干涉,讓兒子自己扛過去。 如此過了十天,前線戰事突變,仙尊白刑鳶自半月前突然宣布閉關,剛剛出關后竟然突破了半步合道,率領仙門眾人一舉奪回被魔道侵略的近千里地盤,前線魔修損失慘重。 血帝聽后大怒,親自趕赴前線,與白刑鳶大戰三天三夜,其戰況激烈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將仙魔交界處的長暮河和慈瑞河都逼得改道。 期間血帝怒聲質問:“你自私自利的一場雙|修將他害到靈魔動蕩生死未卜,你可真是他的好師弟!” 白刑鳶聽后心神震蕩,一時被血帝占據上風,但其后又被焦躁怒意cao控,又與他戰了個平手。 他怒道:“我不信,你讓開,我要帶他回白云山!” 血帝瘋狂大笑,笑他的癡心妄想,笑他的愚昧無知,接著他渾身氣勢忽然大漲,竟一舉突破,徹底跨入合道之境,瞬間引來一場聲勢浩大的九天雷劫! 血帝悍然迎上,力扛九道恐怖天雷,雖身受重傷,魔道卻是氣勢大漲。 白刑鳶雖然退得快,卻還是被來的突然的雷劫傷到,一時也沒了再戰之力,雙方休戰。 但與魔道的囂張氣焰相比,仙門這邊卻是陷入了恐慌。 修真界已經好幾萬年沒出過合道之境了,現在魔道出了一個,仙門這邊卻還沒有,別看只差半步,卻是天壤之別,若是血帝認真起來,抹殺他們完全不在話下。 所有人的希望都聚焦在了白刑鳶身上。 白刑鳶沉吟半晌,道:“現如今只能強行突破,但此法風險甚大,我需要足夠的安靜,三日足可?!?/br> 眾人道:“我等拼死護君!” 前兩日甚是風平浪靜,第三日的傍晚,恢復得差不多的血帝再度開啟了殘虐的屠殺。 他帶著一眾魔修一路走,一路殺,所過之處,一片尸骨連天。 他又把之前攻下的千里地盤奪回來了。 直至殺到仙門中央之地,一片劫云忽然掠來,白刑鳶破關而出,悍然迎上了第一道劫雷。 這次沒躲過劫雷的成了血帝,他成功被白刑鳶渡合道劫的劫雷所傷,直至白刑鳶被雷劈的渾身酥麻后,他也差不多被劈熟了。 雙方領袖同時受傷,這場戰斗迫不得已再次暫停。 幸存的眾人圍上來恭喜白刑鳶時,卻見他臉色古怪,似是想到了什么,倏然一下變了臉。 玉晚澤問他怎么了。 白刑鳶想了想,說:“我之前強行突破時本以為九死一生,是……師兄救了我,助我成功突破的?!?/br> 玉晚澤疑惑道:“大師兄救了你?”她倏然驚喜的蹦了起來,“大師兄來了?” 白刑鳶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卻也不再多說。 他與師兄雙|修之時,一股奇怪的靈氣曾涌入涌入他體內,最后卻又消失不見,他一度懷疑是錯覺,師兄是魔修,又哪來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