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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上,一幀一幀,詳細的繪盡了那個上古之器的全部過往。 他們走進。 “若是尊者若真是并非劍胎吞噬凡嬰所化,那再好不過?!睒青挼?。 得知事實可能和他想得不一樣,他現如今也終于有膽子說了出來,“玄血是正道至極不錯,但因它過去引起的腥風血雨也的確讓人驚心。上古名門為了搶奪這一把武器殺孽深重,不少正派因邪念墮落,又被玄血吞噬,成了它的養分,如此循環……曾可謂是一場曾經的浩劫?!?/br> 被劍胎吞噬的凡嬰嗎? 方寧書手中空落,不知為什么有點念著厲煥,轉臉看過去。 厲煥盯著壁畫正在出神。 “現在的情況看,尊者既是劍體,又并非劍胎吞噬所化,那便只有一個可能?!睒青挼?。 “什么可能?”方寧書道。 樓鄴看向厲煥,沉下聲道:“那個凡嬰在幼體的時候,反而將玄血吞納,將玄血與他融為了一體?!?/br> …… 第88章 凡嬰將劍胎吞納。 這幾個字出現在耳邊,方寧書眼睛微微睜大。 樓鄴笑得奉承道:“凡嬰時期便有如此魄力,尊者果然厲害!” 而他在說什么,方寧書卻無暇去聽了。他耳朵嗡響,不由便想到曾經在厲煥記憶幻境中看到的他的遭遇。 被父母忌憚、被家族唾棄,被丟棄在那個狹小偏僻的屋子里,冷飯餿食,無人問津。 這一切的根源,卻是無辜的孩童被侵蝕,努力活下來非但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喜愛,還背上了怪物的惡名,自幼就遭到親生父母的無情虐待。 甚至連他自己,也在自我偏見的痛苦和難言的畏懼里難以釋懷。 到頭來,全是誤解。 心中猶如針刺的疼感密密麻麻出現,方寧書伸手過去握住厲煥的手掌。 一片冰涼。 他眼中沉了沉,想要說什么,卻在要開口的一瞬對方的身影籠罩過來,低下身將他緊緊抱進了懷里,一言不發。 兩個人無聲相擁了一會兒,方寧書在厲煥耳邊低聲道:“以后我對你好?!?/br> “恩?!眳枱ǖ穆曇粞谠谒路?,很悶、并不清晰:“我會乖?!?/br> 方寧書指間一僵,胸口的鈍痛越來越明顯,他眸子斂下,抿唇,然后蹭了蹭他的臉頰,輕聲道,“不怕,不乖也不怕?!?/br> 厲煥卻不應,方寧書手指順著他的頭發摸了摸,目光一頓,忽然冷冷掃向像柱子一樣立在那里的父子。 感受到他好似殺人一般的目光,樓鄴笑容一滯,當即醒悟,和樓西陶對視一眼,將甬道的大門關上,匆匆離開了這里。 人走之后,方寧書抬了抬頭,唇去碰厲煥的額頭、鼻尖,再到嘴唇。 這是真正意味上他第一次主動的吻,厲煥怔愣片刻,開始回應。方寧書沒有那種如狂風驟雨般得急躁,順著厲煥的頭發,安撫性的將他不安慢慢化解。 一吻畢,方寧書臉頰微醺,額間出了一些細汗,眼中有些如霧的水色。 厲煥低下頭,腦袋尋著一般又去碰他的嘴唇。 方寧書一只手摟著他的脖子穩住身體,任由他像小獸輕嗅般觸碰,開口道:“心里難受嗎?” 厲煥一頓,他斂下眸子,嘴唇閉著。 方寧書摸著他的臉頰,“難受和我說,我陪你?!?/br> “不難受,”厲煥腦袋放在方寧書肩上,聲帶震動,“就想抱你?!?/br> 方寧書有些想笑。 在厲煥之前,他還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成為治愈別人的存在。 將厲煥抱緊幾分,揉了揉他的頭發,他道,“抱,以后都讓你抱?!?/br> 厲煥低低道:“只讓我一個人抱?” “是,”方寧書聲音拉長,“只給你抱……” 話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確定關系的話,方寧書后知后覺也有些渾身發熱。 但是厲煥卻明顯被這句話取悅了,笑聲自喉間低低泛起,擁著懷中之人,嗅著他的氣息,近乎癡迷般道:“少族長……” “老瞎叫什么,我早就不是少族長了?!狈綄帟蛔栽诘?。 “不是小七的少族長嗎?”厲煥反問。 方寧書:“……” “小七一個人的少族長不好嗎?” 方寧書好像看到厲煥背后有一個狼一般的尾巴甩來甩去,突然醒悟這人現在就是正在言語上挑逗自己,唇角一抽。 手指順著衣服的紋理,就想狠狠捏他一把,卻發力關頭忽然又想起這小混蛋現如今的心理感受。 腦袋靠在他肩膀處,盯著厲煥垂在身后的頭發幾秒,方寧書收回手,闔上眼睛,聲音懶懶道:“慣得你?!?/br> 之后沒再在太阿樓待多久,兩個人便啟程回了青元門。 盛清厚禮相待,在一次又一次的拜訪下,兩人最終受了長老職位,在蓬萊島上另劈一峰居住,而方寧書的身份也在方氏久久不肯離去的態度中不脛而走。 很快,便所有人都知道了那青元門中剛剛掌峰、修為至高無上的年輕尊者對方氏遭遇坎坷的少族長傾心已久,很早便將他拐走,在那少族長失蹤兩年中兩人更是早早私定終身,結成了道侶。 兩個人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這神秘又旖旎精彩的事情很快就傳揚又傳揚,被各種改編、變成了各種小說話本廣為傳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