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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玄血’的價值,就絕對不會拱手讓人?!?/br> 那個玄血,顯而易見,就是現在的厲煥和被許玉造出的玄血劍。 方寧書聲音發干,“這些,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厲煥攤開手,手中出現一物,此前在厲氏捉到的那只器鬼就盤在他的掌心,閉著眼睛睡得正在好處。 玄血之事乃是前塵舊事,太阿樓有意讓此物淡出視線,因此它的書籍寥寥無幾,也只有本就屬于那鑄器之族的器鬼對這些一清二楚。 那門派便是青元門,活下來的那個弟子,是青白城,而那個鑄器之族 就是太阿樓! 原來是在那個時候。 方寧書抿了抿唇,厲煥的身世詳細在書里他并未詳寫,沒有想到在設定漏洞之下背后竟然隱藏著這么深的東西。 目光不移的盯著那個器鬼,他開口道,“如果現在那鑄劍一族找到‘玄血’,會怎么樣?” 厲煥道:“他們有一個千年不息、可以熔化世間萬器的熔爐?!?/br> 他話落,方寧書驀地抬起頭,神色劇變:“什么?!” 厲煥目光不移地看著方寧書。 “你擔心它嗎?””他們除了用器鬼,還有別的辦法能找到玄血嗎?”方寧書急道。 厲煥笑了笑,“也許有吧,誰知道呢?!?/br> 方寧書:“……” “厲煥!”他眼中含著怒意。 厲煥一頓。 方寧書深呼吸半晌,才平復下情緒,壓下心里莫名的焦躁,“所以呢?為什么又說青白城現在顧不上這里?” 厲煥的目光接觸到方寧書勃然的怒意,定了定神,如實開口,“鑄器之族來討債了?!?/br> …… 青元門,飛云峰。 會客大殿中,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一身黑衣、渾身煞氣之人正與青白城對峙。 青白城悲天憫人的臉上劃過一絲無奈之色:“樓大人,我明白師父此前有過什么約定,但那些東西都隨著師父不見后杳無音信了,你現在若強行與我索要那兩只‘器鬼’,青某無能,只能等師父回來之后讓他給你?!?/br> “等他回來?”樓西陶冷笑一聲,“掌門莫不是當我是個傻子,八年了,你師父還未回來???” 青白城道:“師父他此前……” “白城兄!”樓西陶震聲開口。 青白城住了口,依舊面含笑意的看著他。 縱然他身為化神期的高手,卻依舊性格溫吞、平易近人,實在是難得之品。樓西陶身后跟隨著的侍從都忍不住的向他打眼風提點他注意語氣。 “我與你關系如何!”樓西陶恨道。 青白城一頓,道:“自是極好?!?/br> “你曾經剛剛拜師之事,是我將我們樓中的極品靈器贈你,后來歷練,我們一同結伴,一同歷劫,我族中丟失鎮族之物的事情,也是我曾與你說過的,現如今八年過去,不單單我父親委托于你們青元門之事沒有任何回應,就連那兩只唯二可以找到劍胎的器鬼也被你們弄丟了,你就如此應付于我?!還叫我樓大人!”樓西陶將眼前的桌子拍得灰塵飛起,急聲怒道。 青白城身體向后避了避,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是那溫吞無害的模樣,嘆息道:“此事……我確實無能為力?!?/br> “既如此,你講你師父的如今在哪里告訴我,我去找你師父?!?/br> “西陶……你是找不到我師父的,”青白城聲音輕柔下來,耐心勸道,“他或許云游四海,或許在那一處隱世之處閉關,漂泊不定,從未寄過任何書信回過門中?!?/br> 樓西陶手指握的咯咯作響,臉色十分難看。 青白城與他僵持一日,面色上也顯露出幾分疲憊:“你可以在我青元門再等一段時間,或許不過幾日,我師父他便回來了?!?/br> “……” 樓西陶最終夾帶著怒意甩袖離去。 等他走后,青白城的聲色倏然冷淡了下來,他抬起眼瞼,一直在候著他的青落立即上前,“師父,有一事,去情峰的迷障似被破壞了,現在在漸漸散去?!?/br> “有誰進去了?”青白城沉下聲。 青落搖頭:“灰鴉一直看著,沒人進去,許是迷障陣法年久失修,曾經也有過這種情況?!?/br> 青白城的臉上緩和下來:“那去修好便好……你那個徒弟的骨血和玄血劍融合的怎樣?” “不能融合?!?/br> 青白城瞇了瞇眼,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我聽說除了他以外,在場的還有兩個弟子?” “是,”青落道:“那兩個人便是我準備讓他們成為靈池養物的人,師父,要不要將他們也……” “最近樓西陶在這里,先不要弄出再大的動作,等他走了之后再說?!鼻喟壮鞘种冈诖竽粗傅恼崎T扳指上摩挲。 青落一愣,點頭應是。 “至于樓西陶——”青白城瞇眼,“讓你的靈鴉盯著他,他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必然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如果他找到劍胎,就算是殺了他,也要將劍胎搶回來?!?/br> 那副憐愛眾生的臉變得氣質大變,無端透露出了森森的寒意,聲音透露著極端的狠辣。 青落眸中閃了閃,“是?!?/br> 另一邊,方寧書還處于太阿樓來了青元門討債的震色之中,“來的人是誰?” “太阿樓樓主的獨子,曾經與青白城交好的樓西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