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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豐寶搖頭。 感受著掌心里傳來的溫度,他輕聲分辨道:“奴才…哪里吃醋了?奴才是想著若是真的有合適的選入宮中,既可以為皇上延綿子嗣,也可以……替奴才分擔些……” 謝承安聽到前半句話臉色一沉正要發火,聽完后半句卻又露了笑顏。 “寶兒,是在變相的夸朕厲害嗎?” 他的唇角勾著笑,雙眸里有著不懷好意的神色,目光在余豐寶的身上打量了起來,最終落在了那挺翹的臀上,眸子里的火熱之意噴涌而出。 他偏頭覆在余豐寶的耳畔,沉聲道:“看來今晚朕可得要好好表現了,免得失了以往的水準,寶兒會抱怨的?!?/br> 溫熱的氣息拂在耳旁,余豐寶的一顆心跳的如擂鼓一般,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在謝承安的腰間掐了一下。 “你就知道欺負我?!?/br> 聲音柔柔的如一道風吹進了謝承安的心底,勾起了層層的漣漪。 謝承安笑的溫柔。 “除了你,朕誰都不要,寶兒就吃點虧,讓朕欺負一輩子好不好?” 自打登基之后,兩人雖日日都在一起,但卻鮮少有如此閑暇的時候,謝承安今兒心情大好,拉著余豐寶在宮里逛了起來。 秋景如畫,皇宮中又處處精致。 “自打你進宮以來,朕還沒好好陪你逛過呢?!?/br> 余豐寶任由他牽著手,落后半步跟在他的身側。 “景色一年四季皆都不同,周而復始年年不外如是,宮中雖裝飾的富麗堂皇,但到底是死物,不比人,有rou有血有溫度,奴才還是覺得能陪在皇上身邊就好?!?/br> 謝承安腳下步子一頓,然后轉身直接將人橫抱而起,在原地轉起了圈圈。 “這些日子,朕心里還時常擔憂著,想著朕若是當了皇帝,你會不會跟朕產生隔閡,對朕不似從前那般了,如今聽了寶兒這話,朕心甚悅。寶兒,你可知朕有多開心?!?/br> 余豐寶被轉的有些發暈,雙手抵在他的肩頭求饒。 “除了皇上,奴才一無所有,奴才不跟著皇上,還能去哪里???”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一道尷尬的聲音。 “咕嚕?!?/br> 謝承安忙將人放了下來,關切的問道:“寶兒,你沒吃早膳嗎?” 余豐寶捂著肚子,羞的滿臉通紅。 “吃了?!?/br> 最近這幾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總是容易餓,而且也容易犯困,早膳明明吃的很多,可這會子還沒到中午就又餓了。 謝承安忙對著身后的人吩咐道:“宣太醫?!备掷嘭S寶的手回了養心殿,親自給他倒了茶水,又將留下的山楂糕端到了他的面前。 他這么緊張,倒是弄的余豐寶有些不好意思了。 “皇上,奴才無事?!?/br> 謝承安不許他起身,又將他按回了軟榻上躺著,“那可不行,你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得太醫說了朕才放心?!?/br> 他將余豐寶的手握在掌心里,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撫摸著。 “寶兒只有朕,朕也何嘗不是只有寶兒一人,更何況如今朕身居萬人之巔,若是沒有寶兒陪在身側,朕只怕是要孤苦到老,寂寞到死了?!?/br> 他說的傷感,余豐寶坐了起來,伸手抱住了他。 “奴才會陪著你,一直一直陪著你的?!?/br> 何太醫拎著藥箱進來的時候,恰巧見到了眼前這一幕,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他低著頭不敢看,生怕謝承安一個大怒將他拖出去斬了,那他可就成了大周朝建朝以來首個因為撞破皇帝好事而被處死的太醫了吧。 其實真要論起來,他倒也沒那么驚訝。 畢竟宮里宮外可都傳遍了,且當初謝承安還是廢太子,幽禁于東宮時,他還曾給他解釋過關于行房時的一些問題,還給了他一瓶油脂,那可是用于行房時的東西。 想來沖著那瓶子油脂,皇上也不至于為難他吧。 謝承安見人來了,便沉聲道:“快給寶兒瞧瞧,看看他可是病了,朕瞧他最近似是瘦了些?!?/br> 余豐寶紅著臉分辨道:“哪里就瘦了,這些日子奴才胃口好的很,皇上又不知不知道?!?/br> 謝承安暗道果然是關心則亂。 又盯著余豐寶的臉細瞧了瞧,發現的確是瘦了些,不過也難怪,余豐寶的性子看起來無欲無求的,可內里卻是個要強的,為了能早日學到李金水的那一身本事,只恨不得將一天當兩天用。 何太醫把完脈。 “余公公的身體并無大礙,皇上不必擔心?!?/br> “果真?” 謝承安狐疑的問道。 何太醫恭敬的回道:“的確無恙,只是秋日干燥,待微臣開些降火的湯藥就是?!?/br> …… 午后,時光靜謐。 陪著謝承安用過午膳之后,謝承安見他似有困意,連折子也不批了。 “朕要寶兒陪著朕一起午歇?!?/br> 余豐寶拗不過他,伺候他脫了外衣和鞋襪,又將自己的鞋襪脫了,鉆進了被窩里,謝承安將人抱在懷里,心里才踏實了起來。 “寶兒,李金水答應朕在宮里留一年,你有一年的時間可以慢慢學,再者說了一口也吃不成胖子,你看你現在都累瘦了,朕瞧了著實心疼……” 話還沒說完,身側已經傳出了清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