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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謝承安也沒懷疑,收回了目光,“既如此,那咱們掛在最高處吧。這樣離天更近些,離天上那些神佛也更近些,他們若是要保佑,定會第一眼就看到咱們系上的紅綢,然后保佑平安順遂的?!?/br> 說話間他攬上了他的腰,然后腳尖點地。 之前還是除夕夜看煙花時,他用輕功帶著他上了角樓。 如今在白日里,看的卻更清楚了些,他看著地下的景物越來越小,看著離天越來越近,心里又是興奮又是害怕。 他摟著余豐寶的勁腰。 很快兩人便到了樹頂上。 極目遠眺,大片的蒼翠之后,是像小格子一般的京城,巍峨莊嚴的京城此刻也變成了螞蟻的大小,顯得袖珍而可愛,像是沙盤上的玩具似的。 兩人分別持著紅綢的一端,合力將紅綢系在了相思樹的最高處。 待到回到地上的時候。 余豐寶仰頭看著那隨風展開的紅綢,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許下了心愿。 如果不能跟謝承安白頭到老,那就祝他平安康健,萬事順遂。 謝承安偏頭看著他揚起的小臉,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似是蟬翼般,秀挺的鼻子下是粉嫩水潤的朱唇。 他趁著余豐寶還未撐眼的時候,偷偷的親了他一下。 他不信神佛,只想守著身邊的人。 好好的將他護在自己的身邊。 兩人離開的時候,余豐寶似是很開心,還主動的拉起了謝承安的手。 謝承安見他如此高興,便問道:“寶兒,今天似乎特別開心。本宮想知道寶兒的開心里可有本宮在內?” 余豐寶羞的朝前跑了一段,然后回身對著他喊。 “有!” 遠處的神樹上,紅綢迎風而起。 那是屬于余豐寶和謝承安的紅綢。 獨一無二。 第42章 日頭西斜, 將天邊熔成了大片的金色,余暉將層層疊疊的云朵鑲了個金邊。 傍晚的風里透著絲絲的涼意。 余豐寶的嘴角不住往上揚著,怎么止也止不住, 不經意間便彎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謝承安撐大了眼睛, 在他俊秀的面上看了又看, 瞅了又瞅,想從中看出些什么?自打他認識余豐寶以來, 他還從未見過他這么高興呢? “寶兒,你就跟跟本宮說說嘛,到底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兒了, 竟也值得你如此高興?” 余豐寶的雙頰緋紅,猶如天邊的晚霞一樣絢麗好看。 紅綢的事情, 他怎好意思說出口。 只笑著道:“沒什么?只是今兒能隨著殿下一起出來踏青上香,心里格外的舒坦罷了?!?/br> 謝承安睨著他, 總覺得話不真。 行至半路的時候, 他忽然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驚呼一聲道:“哎呀,我的木雕小狗怎么不見了?” 余豐寶聞言看了過去, 只見他神色慌張的往回跑去。 “這木雕是寶兒送給本宮的禮物, 無論如何本宮都要給找回來。寶兒, 你在路邊的石凳上略坐會兒, 本宮去去就來?!?/br> 話音剛落,人已經跑遠了。 余豐寶想著那木雕手工粗糙, 只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 想來也不會有人撿走的,況且這走了一日他也確實有些累了,為免來回奔波勞累, 他便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入眼是滿山的蒼翠,大片碧綠延伸開去,看的人心曠神怡。 余豐寶等了一會兒,盤算著依著謝承安的腳程應該也快回來了,難得起了想要嚇唬他的心思,便往石階旁的林子里躲了去。 已是傍晚時分,密林里的氣溫格外低些。 余豐寶藏在了一個兩人合抱的粗樹后,一想到一會兒謝承安被他嚇到的模樣,他直抿著嘴偷著笑。 “咔……” 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里顯得格外的清晰,跟著便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 “娘的,整天關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了?!?/br> “誰說不是呢?” “要我說這種燈下黑的事情有何可緊張的,料想那些人也不會知道……這京郊的深山里藏著……” “你他娘的嘴巴還是閉緊些,要是傳到主子的耳朵里,你這項上人頭還想不想要了?” “老大說的是,瞧我這張沒把門的嘴啊?!?/br> “嘿嘿……一會兒咱們去萬花樓爽一爽,那東西要是再不拿出來用用,只怕都要生銹了?!?/br> …… 那是兩個男人的聲音,言語粗俗不堪,越是到后面越是不堪入耳,余豐寶倒也不是刻意想要偷聽,只是這兩人仗著天快黑了,山上沒人,說起話來也就沒個顧忌,聲音洪亮。 余豐寶心知這兩人來路不明,便想要往石階那去。 誰知剛一動,一只野兔從他腳邊竄了出去,帶出了細微的響動。 余豐寶剛要往外跑,就被身后伸出來的一雙大手給捂住了口鼻,往林子里拖了去。 他左手受傷,加上功夫也未練到家,只趁著掙扎的功夫,悄悄的用左手將懸在腰間的香囊口子給打開了一條小縫。 余豐寶自知掙扎無用,便不再掙扎叫喊,只保留著力氣。 那人將他拖了一截之后,便將他甩在了地上。 余豐寶這才看清兩人的樣貌,兩人長的身形彪悍,虎背熊腰,其中一個是大餅臉,臉上有些麻子,看著余豐寶的眼神滿是yin邪。另外一個是個光頭,面容嚴肅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