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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是商量的語氣,但是手上動作卻不停,直接將余豐寶手上的奪了來,又將自己的那塊遞給了余豐寶。 他在余豐寶吃過地方,咬了一大口。 “嗯……寶兒這半塊果然更香更甜些?!?/br> 他面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仿佛手里的不是兔rou,而是龍rou似的。 余豐寶瞧著他俊逸的側臉,紅著臉,低頭在他吃過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果然, 是比他的那塊更香些。 漫天星子,蟲鳴陣陣,兩人剛吃完才將去溪邊洗了手,就聽到遠處的營帳處傳來了響動。 “護駕,護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6 20:44:11~20200827 20:12: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一 7瓶;阿咕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兩人蹲在溪邊洗手, 謝承安突然起了壞心思,直接撥著溪水直往余豐寶的身上潑。 余豐寶跟他挨得很近,謝承安又是突然發難, 一時間頭發上,臉上都被潑到了水, 夜晚的溪水冰冰涼的。 “謝承安!” 他不滿的大聲喝道。 倒不是因為被潑了水生氣, 謝承安的手才將包扎好,先前因為打獵和射殺李德福那箭, 傷口又沁出了血,這會子洗個手也不消停,回頭傷口沾了水,若是起了炎癥可如何是好? 偏謝承安玩的起勁。 余豐寶也來了氣, 毫不留情的潑了回去。 要知道論玩水, 他可是打遍村子無敵手,以前夏日帶著弟弟meimei去溪邊捉魚捉蝦, 跟其他人家的孩子搶占地盤,當時他可是以一敵百的主,那時弟弟meimei們可崇拜他了。 兩人正玩得起勁,就聽到了帳篷那邊傳來了響動。 謝承安心里咯噔一下,撂下一句話就往回跑。 “待在這,保護好自己?!?/br> 余豐寶的手里還捧著水,眼見著謝承安的身影就消失在暗夜里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 謝承安又折身回來, 伸手拉著他往回走。 “你還是跟在本宮身邊,本宮才能安心?!?/br> 余豐寶見他眸色深沉,神情嚴肅, 不似剛才那般,于是將手里的水灑在了他的臉上。 謝承安緊抿的薄唇,勾出了一抹笑。 “寶兒,真是越來越調皮了,等晚上回去看本宮怎么收拾你?!?/br> 他壞笑著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余豐寶紅著臉,低聲罵了一句,然后任由他拉著,疾步往帳篷那跑去。 剛到帳篷外,余豐寶就察覺到了異常的氛圍。 侍衛們將乾元帝的帳篷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空氣里似乎也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 余豐寶心下一顫。 乾元帝依著舊例至朝云山,沿途都是重兵把守,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想不開,竟然在這個時候下手行刺呢? “讓開!” 謝承安冷言喝道。 守在帳篷外的侍衛面不改色道:“還請您別為難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了,皇上受了驚嚇,吩咐任何人來了都不見,您請回吧?!?/br> 謝承安立在原地不動,冰冷的眼神掃在了侍衛的面上。 眼看著就要動手了,李金水甩著拂塵小跑了過來。 “皇上有請!” 謝承安冷哼一聲,拉著余豐寶就往里走。 李金水一甩拂塵攔下,“皇上只召見了您一人,閑雜人等不得入內?!?/br> 謝承安一個眼風掃了過去,李金水只當沒瞧見,半垂著眸子,他回身叮囑道:“寶兒,你就在這等著本宮,若是有事就大喊?!?/br> 余豐寶點頭。 “那奴才就在這等殿下出來?!?/br> 他看著謝承安進了帳篷里,高大的身形在帳篷上投下細長的影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只在帳篷外不安的踱著步子。 帳篷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乾元帝面無表情的端坐在軟榻上,軟榻前的地毯上擺著一具身穿黑衣的尸體,尸體的心口上還在冒著血,整個帳篷里都彌漫著血腥味。 謝承安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 父皇素來不喜見血,按道理說行刺之人既然已死,尸體早該抬出去交由隨行之人查出其身份背景,為何現在還停在這兒? 他恭敬的行禮。 “見到父皇安好,兒子便放心了。兒子方才在溪邊烤兔rou,一聽到動靜便趕了來,不知……” 李金水接過話茬道:“這些刺客倒是用心了,用了聲東擊西這一招,先在外頭殺了兩個小太監弄出了不小的聲勢,引得侍衛圍了過去,真是可笑至極,他們以為這樣便會有機可趁了嗎?” 李金水的目光里有著森冷的寒意,看向謝承安時嘴角不著痕跡的扯了扯。 “您來瞧瞧,這刺客您眼熟不?” 謝承安面色一沉,上前辨認。 蒙臉的黑紗已經褪至了脖頸處,那是一張極其平常的臉,五官并不突出,年紀約莫三十來歲上下,屬于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長相。 他看了會兒,搖了搖頭。 乾元帝的眼底有著明滅不定的光,他揮手示意李金水將尸體抬下去。 待到帳篷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時,乾元帝厲聲問道:“巫蠱一事,朕顧念父子之情,沒有將你處死,只貶為庶人囚禁在東宮內??赡愕购?,非但不知感恩,反而恩將仇報,企圖再次置朕于死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