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兩個侍衛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臉茫然。 只是有賞領,況且還是皇上的賞賜,不領白不領。 兩人拱手道:“多謝皇上?!?/br> 又對著李公公道謝。 李公公笑道:“謝咱家做什么,是你們差事當的好,應當的?!?/br> 東宮里,謝承安嫌兩個小太監木頭樁子似的立在那兒礙眼,便打發他們出去干活。 “去,將宮里不用的木板,尤其是舊床給本宮拆了,劈成半臂長短,堆在廊下,留著晚間取暖用!” 作者有話要說: 余豐寶叉腰:誰是狗? 謝承安:汪汪汪! 第12章 余豐寶記掛著謝承安身上的傷,又想著他受傷行動不便,從太醫院取了藥,便火急火燎的回了東宮。 誰知剛進了東宮,便聽到了敲敲打打的聲響。 只見廊下坐著兩個臉生的小太監,兩人一人持著一把斧子,正干的熱火朝天,而在兩人的邊上放著一張已然被拆解的四分五裂的木床。 “你們干什么呢?” 他極其敗壞的走了過去。 兩個太監約莫都是二十來歲的模樣,瞧著滿臉的精明樣,其中一個皮膚白些的斜睨了余豐寶一眼,陰陽怪氣的道:“主子吩咐的事,咱們做奴才的只有低著頭做的份兒,哪還有問個清楚明白的道理?若是主子交代事情都得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那還要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干什么?” 余豐寶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感覺自己個的一腔真心都用到狗身上去了,虧得他方才去取藥的時候,還惦記著宮里沒人,怕他不便,一路跑著回來的。 可他倒好,正讓人拆他的床呢! 他一肚子的氣,悶頭進了屋,將手中的藥扔到了謝承安身上。 “謝承安,你什么意思?我昨兒晚上才說要將舊床收拾出來,你今兒就讓人把床給拆了,你要是對我有意見,你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的出這些陰招。我還告訴你了,憑著我余豐寶的勤快勁,我去哪兒伺候都有口飯吃,不一定非得要守在這冷宮里頭……” 余豐寶性子柔和,很少跟人吵架。今兒著實是被氣著了,一口氣罵了個爽。 又想起從前村子里那些長舌婦吵架時候,氣勢磅礴的樣子,也有樣學樣,一只腳往前踏了出去,一只手叉著腰,抬頭挺胸,眼睛瞪的溜圓。 謝承安睜開迷蒙的睡眼,打量著立在不遠處的余豐寶,只見他姿勢怪異,表情也很詭異,原本白皙的俊臉漲得通紅,微微喘著氣,雙頰鼓鼓的,跟離了水的小河豚似的。 他勾了勾唇角。 炸了毛的余豐寶看起來更有意思了。 “宮里的柴禾不夠了,本宮瞧著你素日里伺候的辛苦,剛好今兒李公公又送了兩個新人來了,于是本宮就讓他們在外頭劈柴呢。怎的?” 他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本宮難得發了回善心,你竟還不受用?果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看來本宮往后得對你兇些才好?!?/br> 余豐寶瞧著他那皮笑rou不笑的怪樣子,心里的火騰騰的往上冒。 “謝承安,你個爛了心肝的狗東西……” 他搜腸刮肚,就想起了從前村長老婆罵村長的這句話來。 謝承安低著頭,冷聲喝道。 “愈發沒個體統規矩了,連本宮都敢罵了!還不趕快去將本宮的藥熬了來?!?/br> 雖是疾言厲色,可嘴角卻噙著隱隱的笑意,只不過低著頭旁人發現不了罷了。 余豐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你個春秋大夢去吧。我不伺候了,左右你現在又得了新人了,讓他們給你熬藥去吧?!?/br> 謝承安瞧著他憤然離開的背影,眉頭輕皺。 方才他這一笑,牽到了肩上的傷口,白色的紗布上登時便沁出了殷紅的血。 新人? 謝承安覺得這話聽起來像是吃醋似的,嘴角又高高的揚了起來。 他半躺在床上,對著窗戶的方向大聲說。 “哎呀,某些沒心肝的人啊,也不瞧瞧本宮這次受傷到底是為的誰?如今本宮重傷不得動彈,若是外頭那些來的人動了什么壞心思,在藥里下個毒,那就讓本宮無聲無息的死在這里吧,端看的那些個人可會良心不安?!?/br> 他這話說的極大聲,說給余豐寶聽,更說給新來的那兩個小太監聽。 余豐寶的身形一頓,隔著窗戶氣呼呼的回道:“毒死你最好!” 出了東宮之后,余豐寶漫無目的閑逛著。 周遭的宮女太監都是行色匆匆,唯獨他無所事事是個異類。 之前在東宮里總有忙不完的事,如今乍然閑了下來,還挺不得勁的。他素來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這一沒了事情做,心里就愈發的空落落了起來。 不知不覺便到了千禧宮的附近。 余豐寶又想起賀元卿,于是找千禧宮的宮女問了問,才知道賀元卿隨著玉嬪娘娘去延春宮,延春宮那可是端貴妃娘娘的居所,眼下皇后不管事,整個后宮便是端貴妃為大。 不過眼瞅著快到正午了,因為玉嬪娘娘有午歇的習慣,宮女便讓余豐寶在門外略等等。 果不其然又等了一刻鐘,便瞧見玉嬪乘著轎輦回來了。 賀元卿在玉嬪娘娘跟前似乎很受重用,也不知說了些什么逗的玉嬪娘娘嬌笑不止,后又伺候完玉嬪歇下,這才分出空來找余豐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