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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我背你?!?/br> 蘇白揚起藍色的眼睛看了眼白野,隨即慎重的搖了搖頭。 “別鬧,雪太厚了,”白野急著趕路,沒什么表情的說,“要玩回去再玩?!?/br> 蘇白沉默了許久,好不容易才開了口,卻依然堅持:“不?!?/br> 他要自己走。 白野緩緩瞇起眼睛:“剛才不是我背你上來的嗎?為什么現在又不讓我背了?還是說你想留在這里被狼吃得一干二凈?” 小雪豹倔強的咬著牙齒,藍色的眼睛漸漸蓄起水霧。他明明是為了白野才選擇自己走的,可是白野一會兒說他在玩,一會兒嚇唬他要被狼吃掉。 好委屈,可是要忍住,不能哭! 不行,忍不下去了! “嗚哇哇~!你不要我了!”小雪豹大哭起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白野整個豹都懵了,他手足無措的看了眼掛在樹上的金津。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說哭就哭了?而且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一句話指控他,還足足有五個字!之前明明叫他名字“白野”都要嬌氣的拆開喊! 而且什么叫做不要他了?他這是不要蘇白的表現嗎? 白野也委屈起來,破天荒沒有哄蘇白,而是對金絲猴說:“金津,你來評評理,看我們誰錯了!” 金津:“?” “這個……”一個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個是他的好朋友,手心手背都是rou,金津為難極了,不由得一陣抓耳撓腮,“不太好吧,你們自己解決就好?!?/br> 白野卻不放過他,親自把金津從樹上抓下來,冷聲道:“你親自告訴蘇白,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他了?” 金津:“?” 他怎么知道是什么時候?更何況,你們兩只雪豹的矛盾,為什么要找他一個金絲猴解決??? 一旁的蘇白:“?” 怎么回事?他明明哭得這么傷心了,但白野都不來哄他一下,還兇巴巴的喊金津來評理,蘇白心臟又酸又澀,哭得更大聲了。 兔崽子,不教訓還真以為自己能上天了。 白野鐵了心要教訓蘇白,狠了心不去哄,冷冰冰的問:“肯認錯了嗎?” 蘇白哭得更大聲了。 “好啊你,說我不要你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你了?”白野心頭壓著一簇怒火,燒得他五臟六腑都熱了起來,“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我剛才命都不要了沖下來救你,你倒好,一轉身就說我不要你,我要是不要你,我犯得著下來救你?” 他還從來沒有被白野這么罵過。即使是剛認識時,對方也只是不搭理他,而不會這樣兇巴巴的吼他。小雪豹眼睛又濕了,他耷拉著耳朵,眼睛也哭腫了,可憐得不得了,卻依舊倔強的不肯低頭。 白野煩躁又心疼,又重復說了一遍:“認錯,認完錯我就原諒你?!?/br> “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憑什么要他認錯?你就是不要我了! 如果不是不要我,你為什么要帶我去找別的雪豹?要不是遇到金津他們,我現在恐怕都已經被兩只雪豹收養了! 蘇白憤憤不平,張大嘴巴激烈的嚎叫著。他以為自己意思都表達清楚了,但白野只聽到幾段毫無意義的哼唧。 白野轉身問金津:“你聽懂他說什么了嗎?” 金津沉默半響,艱難搖頭。 他們平時和蘇白交流,都是結合當時情境,參考肢體語言,連蒙帶猜了解對方意思。誰知道蘇白一激動就開始嚎,且嚎得毫無章法,完全讓人一頭霧水。 算了,這個問題討論不下去了,至少得等蘇白完全學會說話才能繼續。 白野退了一步,主動朝蘇白伸出手,想要結束爭吵:“別玩了,走了?!?/br> 蘇白本來已經準備和好了,卻不料白野說了“玩”這個字,直接把他炸得像是一顆炮仗。 “嗷嗷嗷!渦菜不濕玩!”小雪豹張開嘴,氣勢洶洶的咬上了白野的爪子。 “反了你不成?”白野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是不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 蘇白嘴里咬著一大口毛,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嗷叫聲。 白野大怒,他一把翻過小雪豹,厚實的爪墊“啪啪啪”朝著幼崽小屁股打了下去。 白野特意收起了指甲,只用rou嘟嘟的爪墊挨著小屁股,一看就是虛張聲勢,那力道也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然而對蘇白來說,疼痛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他在朋友面前被大人打大屁股。蘇白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胡亂的掙扎起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嗚哇哇~!嗚嗚嗚嗚??!泥打渦!泥竟然打渦!” 小雪豹眼里噙著淚,小奶音也變得嘶啞起來,可憐得不得了。 白野心臟像是被手緊緊攥住一般,鉆心的疼,也不知道打屁股是懲罰蘇白還是懲罰他自己。 但是他樂意寵著蘇白,不代表蘇白可以這般任性。這是一片他幾乎陌生的領地,他也不能保證下一刻會發生什么,多待一分都是危險。 蘇白卻還要在路上玩雪…… 大雪豹輕輕落下巴掌,語氣狠狠:“認錯?!?/br> “嗚嗚嗚……”小雪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依舊嘴硬,“渦沒有撮!渦明明……渦明明……” 白野的大爪子又要落下去了,蘇白終于組織好了語言,大喊道:“渦明明是害怕壓疼你!渦才不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