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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情往不可控制的狀態發展前,沈宴沉紅著臉回過神,猛然搖了搖頭,想把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搖出去。他忙跑到衛生間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臉,在腦子冷靜下來后,他抬頭看向鏡中自己還有些泛紅的臉頰,那么伸出雙手使勁揉了揉。 等臉上的溫度徹底降下來之后,沈宴沉走出去拿起手機把表情包保存好。而后他細長白凈的手指在對話框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回一句話。 這個表情包,放在他和柴棍兒身上只有一種情況:乖,給爹滾。 可韓子奕不是柴棍兒,他們也沒有熟悉到能開這種玩笑而不生氣,何況韓子奕只發了這么一個表情包。 若是說這表情包有什么特殊含義,不用別人,沈宴沉自己在第一時間就給否決了。 韓子奕是什么樣的人,怎么可能呢? 雖然內心深處他希望有這種可能,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來想去,沈宴沉把韓子奕給自己發這種表情包歸結于他把自己當朋友。朋友之間,沒那么多彎彎道道。 當朋友也挺好,關系至少比陌生人近,彼此間至少能開個玩笑什么的。 沈宴沉自我說服成功后,便去了書房,開始用十分認真的態度去對待那些遺留下來的試卷。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他既然已經把話說了出來,不管韓子奕看不看這些試卷,上面的題他得做完。 這是一個承諾。 沈宴沉說要做題是認真的,不過偶爾也會走走神,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沒有新來的信息他也不失落,繼續埋頭做題。 但凡他能想出來的東西,都寫在了試卷上。 就這么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他皺眉苦思一道題目是什么意思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沈宴沉心中一驚隨后一喜,本能的以為是韓子奕。 不過他獨居有一段時間了,開門前還是從貓眼里往外瞅了瞅。 這一瞅,就瞅到了柴棍兒那張平凡無奇的臉。 這并不是諷刺人,只是在沈宴沉眼里,除了韓子奕,任何人都長得平平凡凡沒有一點閃光點。 柴棍兒剛抬手準備再敲一次門時,門打開了,門里面站著臉色有點臭表情很是失望的沈宴沉。 柴棍兒一看他這副表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據他了解,每當他們沈宴沉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表示心情十分不好。 心情不好就意味著出拳頭的時候會毫不留情,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 而現在,沈宴沉對面沒有挑釁他的敵人,只有自己。 柴棍兒渾身哆嗦了下道:“老大,是……是我?!?/br> 沈宴沉眉峰一皺,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我眼不瞎,你又沒整容?!?/br> 言下之意,這不是廢話嗎。 柴棍兒干干一笑,心里倒是松了口氣,這老大就是老大,拳頭絕不會落在自己人身上。 他心里這么想,嘴上嬉笑道:“老大,你在干么呢?” “不是告訴過你,我在寫作業?!鄙蜓绯翛]好氣的說道,又微微側身,意示他進去說話。 柴棍兒這下連表情都干了、裂了:“是嗎,我還以為……” 沈宴沉挑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柴棍兒從善如流的改口:“我當時沒睡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老大你別說做試卷,你就是做白日夢都理所應當?!?/br> 沈宴沉對他這滿口嘴炮也是無奈了,把門關上后,直接領人去了書房。 當柴棍兒看到桌子上鋪著的試卷時,心里第一想法是,臥槽,原來是真的,第二想法,真沒有被某種東西附身嗎? 沈宴沉看著柴棍兒難言震驚的表情,心里有些得意,他對著那些試卷抬了抬下巴道:“這下相信了吧?!?/br> 他得意的并不是自己做試卷,也不是鎮住了柴棍兒,主要得意這些全部都是韓子奕的功勞。 看著他那驕傲勁兒,柴棍兒木然道:“相信了。以前是我蠢,現在我知道我是蠢透了,怎么就不相信老大的話呢。這心態不好不正確,我馬上改?!?/br> “得,別貧了?!鄙蜓绯链笫忠粨]十分大方道:“來都來了,一起做試卷,我這桌子分你一半?!?/br> “不不……”柴棍兒雙手亂舞著拒絕:“老大,你行,我不行?!?/br> 沈宴沉一臉正色:“怎么能這么說自己呢。還有你別小瞧這半張桌子,這可是……”這可是韓子奕這個大學霸坐過的地方。 話到緊要關頭,他硬生生的轉口道:“這可是一張與眾不同的桌子,能督促你學習?!焙帽人?,一坐在這里就仿佛看到韓子奕在盯著他瞧,做題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柴棍兒一臉柴色,并未注意到沈宴沉僵硬的改口。 他哭笑不得道:“老大,不是我不想好好學,主要是你看我來的時候兩袖空空,別說試卷就是一個筆頭都沒帶。下次,我保證下次來一定帶上各科作業讓老大檢閱?!?/br> 沈宴沉看了一眼他空蕩蕩的雙手,沒有再多說什么。 一頓插科打諢,柴棍兒看他這里確實沒事,也就放下心了,便一臉肅穆的說道:“老大,你既然要好好學習,那我也不打擾你了。我……我回去也要努力學習,跟上老大你的腳步,絕不拖你后腿,更不能對不起你的悉心栽培?!?/br> 沈宴沉忍耐著應了聲,又把剛剛迎進來不多時的人又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