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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見圣子飛過來,老兵們不禁疑惑, 難道這一次被擊飛的方向改變啦? 又過了片刻, 圣子慢吞吞走來,神情古怪, 但身上卻沒有任何外傷。就在老兵們事態有什么變故時,圣子嘴角牽扯出一抹極為詭異的笑,并命令道:“退兵?!?/br> 老兵不敢耽擱,行云流水、魚貫而出。 有熟知圣子心性的魔將,見人難得如此高興,忍不住問道:“就這么撤了?”這還沒正式打起來呢! “狠角色來了,再不撤就沒命走咯?!睖厮及沧叩臉O快,似是怕與什么人撞見。 魔將們面面相覷,持續三年的攻山戰告訴他們一個鐵血事實,不聽指揮,尤其是不聽圣子的指揮,會死很慘的! “魔族退兵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 嚴陣以待的眾天門山弟子一頭霧水,兵器在手里都還沒捂熱呢,打都沒打,就撤兵了? 宗主舒行也不明所以,但是打仗這回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和魔族大軍糾纏了三年之久,什么情況沒遇到過?只當是溫思安又抽風了就是。 魔族兵將一撤退,整個天門山就安靜了下來,眾弟子也都井然有序地收拾著戰場。 負責打掃正門的弟子一如既往地勤勤懇懇干活,目不斜視地掃了十幾層臺階,心里估摸著快要到地了,趕緊加快速度清掃,唯恐自己礙著了門神。 快速掃了幾層,掃門弟子似是感受到了不對,匆匆抬頭斜視一眼,又趕緊低頭,才反應過來門前竟然站著兩個人!好奇心作祟,使得他再次抬頭打量,這一打量,嘴巴驚訝地合不攏,手里的掃帚也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師師師、師姐?!” 盯著疑似被嚇出失心瘋的掃門弟子跌跌撞撞跑遠的背影,舒言百感交集。倒不是他想站在家門口不進,而是…… “唉……”輕嘆一口氣,他抬起手回抱了滄嶺。他知道對方現在狀態很不對勁,久別重逢,明明在山下時,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滿腔情愫想訴,偏偏見了面,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了。愛在心口難開啊。 “不要再丟下我?!睖鎺X把人死死按在懷中,即使按照身型來說,此刻對方已經比他稍高一點,但他仍然執拗地維持著這個絕對算不上舒服的動作。 他語速很快,音調很輕,但舒言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會再有下次了?!备惺艿綄Ψ降纳眢w明顯一顫,舒言想了想,第一次主動出聲解釋說:“那一劍只是想幫你覺醒魔脈。因為你體內的魔脈很不穩定,覺醒魔脈后不能再留在天門山,所以我才……其實……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我自己也是魔……如果我早一點知道的話,斷不會讓你一人留在魔界?!蹦菚r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時只道身是客,回首已是戲中人。 那五年,他心里也不好受。 滄嶺還是沒有反應。舒言心下有些慌張,但還是將早已準備好的措辭搬了出來:“三年前……” 剛說出前三個字,滄嶺的反應就極為激烈,抱著他的雙手驟然加力,大有一言不合就當場勒死他的意味。 舒言猶豫再三,冒著被主角當場弄死的風險,說出心里話:“三年前的那出戲是我和千尺早就準備好的?!?/br> “不是天意,不是巧合,是我蓄謀已久,想讓最真實的自己,站在你面前?!?/br> 哪怕會被你厭惡,我依舊會走向你。 因為這樣擁抱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他伸出手將人推開,原以為會費很大的力,卻沒想,他只是輕輕一推,滄嶺就后退了一步,拿著一雙清冽幽冷的眸子上下打量他,“只要是你,怎樣都無所謂?!?/br> 他極其驚訝,還未來得及欣喜若狂,就聽后面傳來了一聲響亮且悠長的呼喚聲,“言言~” 滄嶺反應迅速地回頭,見一妙齡少女面染桃花,嬌喘著小跑而來。立即冷下臉問:“她是誰?” 老祖??!這種檔兒你亂入什么??! 舒言淚流滿面,剛想開口洗白,就見碧嶺兒十分親昵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一臉敵意地怒視滄嶺:“我才是要問你是誰呢!剛才干嘛抱著我家言言不放?” 滄嶺不動聲色地挑眉,右手有些顫栗,似是想做什么動作,“你是誰?” 碧嶺兒無所畏懼地挺胸,“嶺兒?!?/br> 舒言額上冷汗涔涔,他確信自己看清楚了,滄哥的手顫栗的很厲害,那絕對不是什么惱羞成怒,那是妥妥的想拔劍的動作??! 滄嶺面色不變,眼眸低垂,漫不經心地問道:“哪個玲?” 一絲狡黠的笑意在碧嶺兒眼中一閃而過,舒言心叫不妙,想阻止這詭異的發展,卻發現被老祖挽住的那只胳膊上傳來了恐怖的危險氣息。顯然,誰也別想妨礙老祖難得的‘好興致’。 “自然是北嶺的嶺?!?/br> 下一刻,滄嶺已經伸手做出了拔劍的動作,卻又遲遲未動,左手握起舒言的手腕,神情極度認真誠懇地問:“我可以殺了她嗎?” 舒言坦誠搖頭,碧嶺兒被嗆的直咳嗽,松手后退,連連罷手:“哎呀不逗你了,怎么就這么禁不起逗呢?”她老人家一把年齡了,可經不起折騰!末了,還沖舒言使了個眼色,掩唇輕笑。乖孫兒,老祖只能幫你到這了,看見沒,人心里啊,全是你。 “師……師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