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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志性驚為天人的外貌! 盯著人看了良久,總覺得這張臉非常熟悉,舒言一個激靈,驚的直接從云榻上掉了下來:“老、老、老祖?!” 碧嶺兒幽幽一嘆,伸出雪白的手將人從榻下拉起來,眼神極其復雜地看著他說:“你這一覺倒是睡得好啊。這三年,莫說修真界了,整個六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這一自爆,真是爆的整個六界抖三抖?!?/br> 舒言被驚的半響說不出話來,垂袖站立時,才猛的發現自己的視角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換了個軀殼,當初一個勁的要求鳥兄調身高,現在終于功德圓滿了! 見他神游天外,思不在此,碧嶺兒也沒再多說些什么,更沒有責怪之意,拂了下衣袖,幻化出一面一人高的水鏡,理了理云鬢,“君奈何從三重關出來是早晚的事情,偏偏那些老頑童就愛拿你大做文章,要我說,出來才好呢,不出來,我們還不知道該怎么找他算賬呢。哼!” 被老祖話里話外的不屑,和赤果果的暗示驚到了!舒言下意識抬頭,卻在看到水鏡中倒映出的畫面時,忍不住為之一振。 水鏡中的他,一襲暗紅華袍耀眼奪目,高冠束發,玉樹臨風。一雙象征著魔族身份的赤瞳熠熠生輝,額前顯昭著碧嶺宮主身份的仙印也散發出點點冷光。 俊美年輕的臉龐相比之前俊朗了不少,身上也再無半分女氣,依舊是對得起觀眾的‘驚為天人’。 碧嶺兒也回頭笑他:“能將魔瞳和仙印駕馭的如此渾然一體的,古往今來,除你無二?!?/br> 舒言好脾氣地端著笑,心虛的沒敢搭話。觀古望今,能同時擁有魔瞳和仙印的,舍他其誰? 厚重的石門被人從外打開,見房內竟然站立著兩道身影,梁白凱先是一怔,隨后反應迅速地彎腰行禮恭敬道:“弟子參見宮主大人!” 舒言輕抬了一下眼皮,沒搭話。梁白凱是碧嶺宮首席大弟子,起先幾十年都潛伏在云臺峰裝聾作啞,扮演著一個貼身侍從的角色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五年、不,現在應是八年前,他和鳥兄策劃‘詐死戰略’時,梁白凱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幾經權衡,他們將復活點定在了絕對安全的碧嶺水宮。 梁白凱作為碧嶺宮首席大弟子,加之又是他的心腹,鳥兄也以人頭擔保了其忠實性。將兩條命壓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身上,正可謂是豪賭了。 萬幸的是——真的賭贏了。 然而此情此景,舒言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紤]到從碧嶺宮叛出,現已加入九天麾下的鴻凌子,他現在真的擔心整個碧嶺宮都是一根筋兒轉不過來非要去報仇雪恨。 權衡再三,他沉著嗓音道:“此番本宮主正式接手宮主一位,尚不知碧嶺宮有何規矩忌諱,你且說來聽聽?!?/br> 梁白凱很快回答道:“回稟宮主,碧嶺宮沒有任何規矩忌諱。若硬要說有,那也只有一條?!?/br> 舒言心生詫異,還真有什么規矩都沒有的門派?天門山云臺峰算是天門山管轄稀松的代表了,饒是如此,那些框框條條還有一大堆呢,犯了就要認錯領罰。 “說來聽聽?!?/br> 梁白凱飛速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畢恭畢敬答:“碧嶺宮向來不拘泥于塵世浮云,硬要說規則的話,那便只有一條,宮主的話,就是絕對命令?!?/br> 他愕然,這跟突然從地獄來到天堂有何區別?腦子飛速旋轉,很快便弄明白了碧嶺宮這個特殊的門派管理模式。 也難怪都傳聞碧嶺宮是最接近仙的門派,卻從未躋身加入過三大門派行列。門內無任何規矩可言,作風處事全憑歷任宮主喜好,亦正亦邪,說是正道,行事作風又偏向魔道,說是魔道,門內弟子卻又時常出門除魔衛道。 令人捉摸不透,直呼搞不懂! 舒言還在苦苦思索,就見梁白凱偷偷瞥他一眼,又飛速低下頭,他盯著人望了許久,對方這才略有些拘謹地說:“宮主見諒,弟子……還有些不太習慣?!?/br> 見他面露不喜,梁白凱很快轉移話題看向碧嶺兒問:“不知這位是?”心下暗暗提防,能瞞過森嚴守衛,偷摸進主臥的人,絕非等閑。 萬一這人動機不純——想到這兒,梁白凱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靈魂和新rou身融合期間,宮主可沒有絲毫自保之力! 碧嶺兒是距今六千多年前的人物,碧嶺宮又不流行存留歷任宮主的畫像,梁白凱自然不會認識。 就在舒言糾結到底要怎么向人介紹自家老祖時,就見碧嶺兒笑語晏晏地挽著他的胳膊沖人說:“真沒眼見力??床怀鰜砦沂鞘虒嫷氖替獑帷?/br> “咳咳咳咳!”他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老祖!這絕對是折煞后輩啊有木有! 偏生梁白凱這個死心眼竟然一點兒也不懷疑事態的真實性,碧嶺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陡然上升了好幾個層次,末了,他難免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一句:原來宮主竟喜好這口…… 實在受不了這個眼神,舒言正要揮手命人退下,倏然又想起了一茬問道:“這些年,外面可曾發生什么大事?” 梁白凱思考良久,未免自己巨細無遺的稟報惹人不快,他試探性地答道:“除了三方勢力打的不可開交外,并無其他?!?/br> 見他輕輕蹙眉,梁白凱誤以為是又惹他心煩了,緊忙又跟上一句:“宮主放心,甭管外面打得多昏天暗地,絕對扯不到我碧嶺宮頭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