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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珠子還有多久凈化完?”舒言扭頭問。 滄嶺低頭看了眼鬼珠,“半柱香?!?/br> 他點頭,隨即將云光劍拿在手中,橫眉冷哼道:“一邊兒待著去,別礙事?!?/br> 盯著他看了三息,滄嶺乖乖點頭退后了。 見此,他大松一口氣,加入戰局,面對無名此等高戰力對手,心底竟久違的興奮起來。 “師姐?”見他加入,舒舉挑眉意外的喊了一聲。 “先壓制住他再說,那些惡鬼已經在蠢蠢欲動了?!?/br> 舒舉便不再多話,一切行動交流皆在眼神中。數年來的組隊默契,讓二人都能秒懂對方眼中的含義,配合起來,自是得心應手。 舒言手拿云光劍,劍鋒直指無名。無名的體型和身高都凌駕于常人之上,即使沒有頭顱,也比他矮不了多少。巨斧在手中使的虎虎生威,力道之大,讓人不敢硬抗,只得借著身體比對方靈活,與之游斗。接連三次和巨斧碰撞擦出火花后,他借著巧勁將人引到一處,無名的巨斧隨之落下,‘嘭’一聲砍在了橋上,他迅速閃身退下,勾唇淺笑。 一旁守株待兔的舒舉自無名身后高高躍起,一劍攜排山倒海,驚濤駭浪之勢卷席而來! 無名已來不及拿巨斧來擋,左手突然憑空一抓,竟真的抓出一條鐵鏈! 就在舒言以為好不容易打的配合戰落空時,無名抓著鐵鏈的左手驟然停頓了一下,也就是這一下,讓舒舉有機會斬下這氣勢如虹的一劍! ‘轟隆’一聲,無名拿著巨斧的右手被整條斬下,舒舉乘勝追擊,反手一劍直捅無名心口處,一劍穿心! 無名高大的身體轟然倒塌,左手上纏繞的一層鐵鏈稀里嘩啦的散了一地。 千尺第一個跳出來咋咋呼呼道:“師尊和云臺峰主的配合,當真是默契十足!” 舒舉擰眉沒說話,看了眼舒言道:“是師姐誘敵深入的功勞?!毖粤T,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無名的左手。 二人作為當事人,自然都發現了其中透漏著古怪。舒言一回頭,見滄嶺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對他笑了笑,眼睛里有一抹另類的光彩一閃而過??聪驘o名倒地的尸首,眼里還閃過了一絲惋惜。 他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難怪最后關頭,無名的左手沒動彈。原來是鬼珠已經凈化完了,滄嶺從中做了手腳。 怪不得先前他不拔劍,一心就在那拖延時間凈化那珠子,多半是打無名的主意,想收下這個小弟。如此算來,他和舒巨巨算不算得無意間滅掉了男主小弟?這不得又往作死道路上前進了一步??!他杵在原地胡思亂想著,再也沒有抬頭去看滄嶺。 無名一死,蠢蠢欲動的百鬼便蜂蛹而上,了空大師早有先見之明,已帶弟子站在了無名設下的那條鐵鏈后。 鐵鏈上有至陰之氣,鬼怪碰之則亡,而他們這些活人卻可以毫無阻礙的通過。 舒舉和舒言、滄嶺三人的速度自不用多說,翻越鐵鏈進來后,一太清觀弟子不滿地指著無名的尸體說:“天行者大人將他帶過來又是作何?” “自是尊敬對手了?!鼻С邤D出來,盯著無名的尸首看了好久,忽而側頭看向舒言道:“要不,我們把他從橋上扔下去吧?” 此言引來爭論。 方才千尺在此夸夸其談時,不少弟子都聽到了其中原委,認為無名怎么也是一代帝王,這樣對他的尸首,委實太過。 而還有一批弟子,則認為無名殺人無數,把他扔下橋都是便宜他了。 通過這些弟子的爭論,舒言勉強分辨清了原委,拉過千尺小聲問:“無名就是雨女的……?” 千尺自是懂他意,情緒低落地點了點頭:“天神哄他,說雨女的神魂在地獄受苦,于是無名的身體鎮守在天橋,頭顱一直流離在地獄深處?!?/br> 沉思片刻,舒言揚聲,音不高,卻鏗鏘有力,壓過了一眾喧嘩,“將無名扔下橋。是掉到一重天廢墟,還是直通地獄,全看天意?!?/br> 這也是他們最后僅能做的事情了。 了空大師‘阿彌陀佛’一聲,贊同點頭:“是福是禍是孽,自有天定?!?/br> 完事后,眾人繼續前行,舒言和千尺并肩走在最后,前者心思一動,看著那些明知是飛蛾撲火,卻仍然無所顧忌撲上前去的惡鬼,心生感慨:“你說無名的這條鏈子,能擋住它們多久?” 千尺低著頭,意興闌珊道:“攔不了多久吧。不過,無名沒了,神界總會派別的天神來鎮守的。不是無名,也會是別人?!?/br> 舒言詫異:“不是你寫的,自歸墟四重天神魔戰役之后,神族就瀕臨滅族嗎?” 千尺聳了聳肩說:“是瀕臨,又不是已經滅了。都在修生養息罷了?!?/br> “雨女和無名會相見嗎?” “兩個都魂飛魄散了,還見個屁!” 情緒激動的說完那句,千尺突然頓足,蹲下身,埋著頭,近乎崩潰道:“早知道當初就禍害我老子的小金庫去了,寫什么破文!” 發了一段時間的瘋,他又魔障似的站起來,盯著身后長無止境的天橋,怔怔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舒言頗為頭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瓜子,上前一步拍了拍千尺的肩,難得好心安慰他:“別想了,錯不在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雨女:不給我加戲也就算了,還一劍劈了我男人?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