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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峰弟子沉思許久,似懂非懂,最后猛地一點頭,像是大徹大悟了一般尖叫道:“我知道了!這束君子蘭就是峰主去演武堂撿回來的!” 抱著花瓶的那個弟子險些一腳滑倒,摔個四腳朝天,半響后才一臉‘吾命休矣’的表情道:“峰主絕對會殺了我的。為什么我非得和你這個一根筋兒的人執行任務?” ‘嘭’一聲,干脆利落的關門。世界清凈了! 而舒言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求放過,求輕饒,求劇情君上線!花什么的,他就不該亂送!為什么舒巨巨那邊的,還好死不死和鴻凌子撞上了! 各位天門山大佬,那花兒確實是山上路邊兒隨手采的!絕無任何意義!四年了!放過那些花吧!花是無辜的!它們沒錯呀! 萬年不見詐尸的系統跑出來幸災樂禍道:“現在,知道好感度是不能亂刷的了吧?” 舒言默默看了眼窗外:“好感度能不能亂刷我不知道,那兩個天行峰弟子要遭,倒是千真萬確?!?/br> 片刻后,果不其然,整個云臺峰的人都能聽到從山頂攬月庭傳來的慘絕人寰的尖叫! 而后,一身肅殺之氣,跟要殺人似的舒巨巨敲開了他的房門,滿臉正直道:“我不是,我沒有,別亂想!” 隨后‘嘭’一聲關了門,更準確來說應該是砸! 舒言默默表示,就是再借他個膽兒,他也不敢亂想!中后期,面對神魔兩脈都已經覺醒了的滄哥,都能將其完虐的正道武力代表天行峰主人稱天行者的舒巨巨! 他都不敢想自己身份暴露的那日,會被怎樣吊打! 這樣想著,他竟然悲從中來,忍不住打開窗,沖著雷厲風行,火氣沖沖,就要直奔天行峰cao練弟子而去的舒舉,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舒舉,日后我們要是打起來了,讓我三招如何?” 舒舉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見他笑顏如花,目似浩瀚星辰,那雙星眸里飽含世間萬物,卻唯獨沒有他。 “好?!?/br> 一直等到太陽即將落山,也遲遲不見舒舉和千尺的身影。原本打算大cao大辦,來一場迎接會的秦英杰,憂心忡忡地看向舒言道:“峰主,天行峰主和千尺師兄該不會今日不來了吧?” 他胸有成竹道:“他們會來的。讓弟子們都回去歇著吧,一切從簡,也不必再刻意做些什么。以后的日子啊,長著呢?!?/br> 秦英杰應下,領著弟子回了宿舍。 夕陽西下,火紅的烈陽在天邊印出了一道異樣風景線,就和九天身上那永遠都不褪色的大紅華袍一樣。奇怪,他怎么會突然想到反派Boss呢? 咦?舒言擦了擦眼,再望過去,只見對面的房屋頂上,某位拉風sao包,自己就能成立成一道風景線的反派Boss,悠然自得的半躺在屋檐上,手里還拎著一壇酒,見他望來,便自顧自拎起酒壇子沖他敬了一下,隨后目光空遠,直視前方,仰頭豪飲。 臥槽!你當著老子的面喝酒也就算了,還喝的這么豪爽!考慮過老子的感受嗎????????!過分了啊兄弟! “峰主!” 不待舒言從憤怒中回過神,小跑而來的千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兒四處偷瞥,見四周無人,剛想自來熟的搭上對方的肩膀來訴訴苦,就被對方一個反手壓住了胳膊不說,還用眼神瞪他! 按住找死一號選手鳥兄,舒言下意識抬頭,只見對面屋檐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酒壇子在上面穩穩當當的立著,無比真實的告訴他,剛才所見絕非錯覺。 于是,他面無表情的將鳥兄拉進了房,反手栓住了門,不放心的還又布下了兩個結界罩著,這才干過癮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一杯都不夠解饞的,于是又來了杯。被反派Boss那簡直可以去當廣告宣傳的豪飲姿勢勾起的酒蟲,終于給壓下去了! “黑……”千尺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見舒言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寫著四個大字‘隔墻有耳’。 千尺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就拉聳著腦袋坐在那里,整個一副面地思過的衰樣。 舒言也不催促,倒了杯熱茶慢慢品著,小半個時辰后,抬頭透過半掩的窗口看向外面的屋檐,懟千尺說:“行了,他走了,你自個兒去挑間房住吧?!?/br> 千尺想也不想地說:“我住你隔壁?!?/br> 這貨出門就抬腳往左走,他悠然道:“那是九天的房間?!?/br> 嚇得人屁滾尿流,千尺急忙縮腳往右邊轉,他又說:“那是滄哥的房間。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了,收拾收拾,倒是也能住?!?/br> 千尺面色蒼白,把頭搖成撥浪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生怕被人攔下似的,沖去對面房間拉開門,豪情萬丈道:“我就住你對面了!我要是拉開了嗓子,你可一定要來救我??!” 舒言默默看著他,目帶同情,沒有說不久前反派Boss就是在那個房間的頂上,瞅著他倆看,轉而從善如流道:“怕什么,你師尊馬上就到?!?/br> 千尺醒悟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一邊關門一邊說:“也是哈。都讓Boss給我嚇懵了?!?/br> 進房沒多久,千尺的房間就熄燈了。 舒言起身將窗子關好,熄了燈,沒有回床上打坐,就那么好整以暇的在凳子上坐著,閉目養神。 半夜,有香煙自門縫飄進來,斷斷續續飄了小半個時辰。門這才‘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進來,來人就知不對,卻絲毫不退卻,直接大膽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