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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場比賽已分勝負,眼看就只剩下最中間的比武臺仍舊空空蕩蕩,臺下弟子沉默良久,忽而看了看紫姬子、書卿子,再數了數高臺上現身的兩位山主。 氣氛突然沉默。 剩下的比武臺上的守擂者是誰,不言而喻! 于是,剩下的弟子,無一例外地舉手表明棄權! 正如書卿子自己所言,書卿山主和紫冥山主皆不是以武入道的修士,就這樣了還是一刀一個小朋友,剩下的那位以武入道,號稱五山最強的山主,著實無人能升起與之對抗的勇氣! 見弟子們全部棄權,擔任裁判一職的執事弟子正要宣布結果時,忽聞中間比武臺上傳來清冷的,命令般的口吻。 “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千尺:哪個作者有我慘?殘了都要爬上來打擂啊有沒有! 更新了更新了,終于趕上了! 第26章 峰主競爭3 舒言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舒行、舒舉的目光中都帶著期盼。 他突兀反應過來,現在那些弟子都棄權了,這意味著什么? 舒行笑著說:“時隔多年,終于可以看到云光出鞘?!?/br> 宗主大大都這么說了,舒言只得默默將“棄權”二字咽下,在諸多弟子的注目禮下,走上中間的比武臺。 此時,天門山主舒行,廣行山主廣華子,西蓮山主西虛子,書卿山主書卿子,紫冥山主紫姬子,五大山主齊聚一堂,剩下的那個,不言而喻。 鴻凌山主鴻凌子,以筆入道,以殺止殺,傳說中的殺神。身為天門山璀璨奪目的新星,一個光憑名號就能嚇得新生弟子丟盔棄甲的風云人物,真打起來,舒言只能說,只要不打臉,怎么樣都行! 才走到臺上,只見鴻凌子一襲黑衣濃如墨畫,發髻梳的一絲不茍,衣擺無風自動,氣勢凌人,端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子蔑視全場。 不得不說,那句“上來”,威震全場!氣勢是相當足??! 三個比武臺,其中兩個勝負已定,滄嶺和千尺就分別在左右臺上觀望。 舒言和鴻凌子相視良久,久久無言,就在他暗自琢磨著要不要像千尺一樣先禮后兵時,鴻凌子開口說話了,說話的對象卻是旁邊那兩個看戲的。 “愣著作甚?三強爭奪,優勝者可進入后山禁地接任云臺峰主一位?!?/br> 一語敲定,千尺還未反應過來,滄嶺已長劍出鞘踏風而來,將清道夫的本職工作做得那叫一個干凈利落。 臺下弟子原本一個個伸長脖子眨巴眼,妄想看到云光出鞘,這下全部瞠目結舌,這是,壓根就不打? 舒言自己都被這神展開驚呆了,下意識抬頭看向舒行、舒舉二人,見二人此刻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頓覺假!太假了! 時隔四年,總算逮到機會一雪前恥,滄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勢如破竹,看得臺下弟子個個忍不住拍手叫好。 相比之下,千尺的動作就相對拙見,要風度沒風度,要氣勢沒氣勢,除了跑得快,就沒一點兒說得過去的! 不禁叫人懷疑,剛才對戰紫冥山主的那場馬拉松戰,是不是有放水嫌疑? 舒舉嫌棄地皺眉,手曾不止一次按在劍柄上,盯著千尺的目光復雜非常,有一種希望他趕緊輸,卻又不想他輸得那么丟人的小糾結。簡單來講,就是恨不得自己上去三下五除二全部干掉,再干脆果斷棄權。 而舒行,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沒有表現的如此明顯。 最絕的當屬鴻凌子了,一句話激起二人對決不說,又不說投降也不解釋為啥自己還站在這里。 看了一會兒二人貓捉耗子的游戲,他突兀側過頭對舒言說:“他二人若是分不出個勝負,待會兒我就一窩全端了?!?/br> 舒言:“……”本帥怎么看不懂這發展了?說好的三強爭奪,合著你一個守擂者也算進去了? 千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拿刀的手狠狠一顫!猛地回頭拿一雙欲語淚先流的眼神看著二人,好生凄涼。 滄嶺勢如破竹,絲毫不給他半點兒喘息的機會,四年前的舊賬那是連本帶利討了個干凈!直將人揍得嗷嗷直叫,抱頭痛哭! “嗷嗷嗷!師弟!師弟!下手輕點!”千尺一邊回頭沖著舒言猛眨眼間,眼角抽風似的,一邊又回頭急切求饒。 可以說,天行峰大師兄這名號,已經讓他給糟踐到腳底再也拎不起來的那種! 得虧臺下沒得一個天行峰弟子,不然這會兒,都該抬不起頭拉聳著腦袋,合計著哪兒的地縫夠尺寸好鉆進去咧! 兩個人就一個跑,一個追,一個打,一個躲,貓捉耗子一樣足足拖延了兩個時辰! 那倆累沒累他不知道,反正舒言是管執事弟子要了凳子,跟鴻凌子一起茶水瓜子吃起來。 反觀千尺那人渣炮灰,可慘咯,身上一塊完好的地方都沒得,灰頭土臉,一身繃帶也七零八落,一瘸一拐的到處蹦,慘絕人寰的程度也是令人唏噓不已!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千尺也不投降,就那么奄奄一息地看向滄嶺,可憐巴巴道:“師弟,你打夠了嗎?” 滄嶺默默撇頭看向另一邊,茶水瓜子已經吃起的二人,頓覺不爽,冷然道:“夠了?!?/br> “好嘞!”聞言,千尺大喜過望,如釋重負似地連忙往臺下跳,一邊兒跳還一邊兒手舞足蹈道:“棄權棄權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