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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不語,只是用那雙好看的眼睛望著鳳柒,平靜的,寵溺的,讓鳳柒面紅心跳的。 然后小鳳凰不說話了,腦子一抽就又重新貼上去,印上了蒼梧的唇。 “我就是想親親帝君?!泵嫔峡雌饋碛行┎缓靡馑?,說出來的話卻是直白的嚇人。 蒼梧的視線滑過鳳柒的眼臉落到他泛紅的唇上,隨著他開口說話一動一合,粉舌白齒,蒼梧忽然想到那日桃林里的桃花,仿佛又回到了花界海棠樹下的滿園星火,那只鳥又飛了進來。 隨手他便抬手按著鳳柒的后腦,主動吻住了鳳柒的唇,在鳳柒震驚的同時,嘗到了鳳柒口中的濕潤。 唇齒相貼,呼吸相聞,是蒼梧從沒有過的體驗,柔軟,灼熱,新奇,歡喜。 或者應該說是喜歡。 枯木逢了春,鐵樹開了花,小鳳凰瞠目半晌,視線才重新聚焦到蒼梧微闔的眼睫之處,朦朧的陰影讓他輪廓模糊,看不清表情,一陣陣暈眩感令鳳柒心跳幾欲停止,而他體內安奈不住的熾火趁這機會又開始作妖了。 蒼梧將人放開,瞧見他臉色爆紅,撫平被他弄亂的長發,然后隨手將那冰藍色的容器化出,將人丟了進去。 鳳柒傻愣愣的待在水里,兩只眼睛直直的盯著蒼梧,懵懵懂懂不明白帝君這是什么意思。 蒼梧卻沒在分給他一點兒視線,將人丟進水里,留下一片蒼梧葉就兀自進了內殿,將鳳柒攔在了門外。 ........? 若是鳳柒此刻清醒一點的話,就能發現蒼梧方才的動作堪稱急切,而且一向冷白的皮膚也微微泛出些粉紅。 好半晌,小鳳凰才回過味兒,望著緊閉的玄冰門,摸著嘴唇傻笑出聲。 —— 魔族。 弦月并不確定蒼梧和執明是否察覺到他在聚魔封靈陣中做的手腳,因此沒有再輕舉妄動。 魔皇乃一代陣法大家,所留下聚魔封靈陣變化萬千,就算是蒼梧帝君也稍遜一籌,弦月該有魔皇那般睥睨一切的自信,只是事關朔月,他不能掉以輕心。 既然北海之地的陣點被執明察覺,那不周山以及花界的陣法只怕很快就會被查到,不周山的陣點到無甚所謂,只是花界陣法似乎與聚魔封靈陣主陣聯系甚廣,他還未能完全掌握。 此番他借著苦荷的身份倒還真的是走對了棋,即使十分不想頂著這張臉。 雖然沒有得到全部的魔皇傳承,但這陣法從弦月出生時就在他手中,加以學習領悟從傳承中動用一縷魔皇神念他還是能夠做到的,雖然過程辛苦了一些。 朔月醒過來的時候,弦月正在魔神宮......殺人。 久不管事兒“苦荷”到底是沒能壓住底下這群雜碎,一個個心比天高的崽子們還沒等弦月怎么樣就開始密謀造反。 魔族有一把神器,名為弒神劍,如其名,可弒神。魔劍有靈,非強主不認,上一代主人便是魔皇大人。在魔皇封印自身之后便失去了蹤影,而前兩日魔皇封印松動,弒神劍卻忽然出現在魔神宮大殿之上。 眾人皆震驚,沒想到遍尋無果的神器一直都在魔族眾人眼皮子底下。 魔族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一統魔族者須得得到弒神劍認可,而一直閉門不出的苦荷魔君,當年位居八大魔皇最末自然是沒能得到這噬魔劍的認可,此次又關乎魔皇傳承,自然有人不服苦荷,他不出關,不管事兒還好,地下各大魔主互相牽制一直也沒出亂子,而苦荷一出,有人服從,有人觀望,還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打這弒神劍的主意。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有一方法可以讓這弒神劍短暫封靈,不認主也可供其使用,而這消息竟然還有人信了。 弦月被那魔皇氣息吸引,趕來的時候殿內已經圍滿了魔軍,各大區域魔主都已經到了,而那些打神器主意的人都被抓住跪在殿中,當然抓人的人是不是對苦荷魔君忠心就不好說了。 弦樂自然是不在乎,若不是要動用神念之時,意外觸動傳承考驗,要他統一魔族以示決心,他才不會管這些人作死,還是作別人死。他常年于聚魔封靈陣中修煉,有有了這一絲神念拿了那把劍自然是輕而易舉。 而殿內眾人一時心思各異,妄圖反叛的人一排排跪在弦月面前。 他斜身倚在神魔宮主榻上,一手撐著額角,一手抵著那把落入“苦荷”手里的弒神劍。 人已經被他砍了一半了,宛如天塹的黑色地板早已被染成鮮紅,沿著石縫蜿蜒流淌。 “說吧,是誰?”聲音分明一如苦荷的寬厚,但卻讓跪在隊首那人全身顫抖,直直撲倒在地求饒,“我不是,我沒有,魔君饒命...魔君饒命....” “唔....不是你,”弦月把玩似的將那柄弒神劍拿起,劍尖不過瞬間便抵在那求饒之人咽喉處,那人不敢再抖,生怕自己給自己抖死過去。 “那是...你?” 劍尖右移,一個接一個的人面露懼色,連連搖頭,求饒不止,直到隊尾跪的直挺那人,弒神劍映著那人眼中,寒光一閃,一道魔氣迅速朝著弦月襲來。 “噗——” 弦月眼皮都沒掀起,那反抗之人就已經身首異處,鮮血肆意,而那泛著黑氣的弒神劍上,卻是光亮異常。 “啊——”余下之人驚恐的慘叫在寂靜的殿內回蕩,而那還在滾動的人腦中殘留的一縷魔魂,消散之前也沒想到自已押上全部修為的一擊如此輕易的被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