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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條法律最后就這么定了下來,不過要十年以后才能將現在的二十和二十二修改成十八,對此所有領民表示接受良好,畢竟這個時代領主說出來的話跟封建時代帝王的金口玉言沒有區別,能修改已經是個面子了也得給徐天留點底子。 “珍妮你還有幾組?” “三組,漆奇你快加油,可不能被那些男人比下去了?!?/br> 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都是充滿朝氣的模樣,雖然名字一東一西卻都是高鼻梁深眼窩的西方面孔,她們是水泥配比中生無可戀的一員也是徐天政策下的受益者,家里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領主來招女工所以不用嫁給老頭子,不想結婚的時候推出婚姻律法成功擠進末班車,長輩看不順眼明里暗里擠兌直接按照法律成了單獨的戶口本以后定期給贍養費,現在都是出色的技術工。 她們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自己的人生,這一切都和徐大領主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在費布里娜的珍妮和漆奇就是這里千百女性的縮影,而徐天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給這些女性的到底是什么。 配比反應測試簡直就是無形的噩夢,偏偏這還是工藝改進的必要流程,想想其中的艱難兩個女孩就打算用面條上吊,然后她們就聽到了今天中午吃豆腐rou丸湯改善伙食。 那就先吃為敬吧。 “快吃,下午還有十組實驗呢?!?/br> 水泥隊這邊的老大是個看上去就十分和善的年紀比較大的男性,看到兩個年齡能當女兒的女娃娃就情不自禁的想逗逗,相處了這么久都知道命門在哪,一句話出來就笑瞇瞇看著兩個大丫頭來了個青筋暴起 石化。 “我們撞上去能死嗎?” 珍妮指著碗里的豆腐問的十分認真,大有小伙伴一說能她就碰上去的意思。 “不能?!?/br> 漆奇的遺憾同樣逼真,一看就知道是真心實意的可惜。 “既然我們不能死——” “那他也不能好過——” 兩人的一唱一和默契又小聲,男子的背后不知怎么的就竄起來一股子冷意,還沒等他弄明白個究竟就看到兩個姑娘吃飯的動作明顯加快,喝完最后一口湯就端著碗走到了他面前。 ‘不是吧……’ 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想想兩個大魔女之前懟死過多少人就能推算出自己的下場,隊長為自己的嘴賤懊悔了一會兒,只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然后下一秒這點微弱的希冀就被無情打破。 “不是吧不是吧,隊長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身上應該還背著三十組的任務沒交吧——” “隊長的太太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見到丈夫了,昨天她說什么來著——” “如果今晚隊長又睡在實驗室的話——” “那就去跪沒搓掉殼的板栗!” 最后一句詩是兩人的和聲,從事業到家庭的全方位打擊直接讓剛剛還心情很好的隊長陷入頹廢的烏云無法自拔,兩個找回面子的大姑娘則笑嘻嘻的將碗筷放到回收處就手拉手繼續做測試去了。 這種場景在五年前的費布里娜是絕不會出現的,因為男女大防嚴重到了某人的妻子只要和家庭以外的男性說過五句以上的話,她的丈夫就可以懷疑她的忠誠并對她采取任一措施作為懲罰,隊長這種妻管嚴在這個時代幾年前暴露出來是要被詬病的,現在最多就只會無惡意的調侃幾句。 水泥的道路暫時停止修建眾人專心研究提升質量(主要還是石灰石產量不夠),領民們雖然好奇卻也只是偶爾嘀咕幾句,畢竟人如果閑著叨叨嗑也有些意思,但現在賺錢的機會一個接一個工作也繁忙,誰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情啊,當然最關鍵的是水泥路還真的只修了一小段,眾人還真沒感覺出來有哪里不同。 今年的酒曲終于給了徐大領主成功的驚喜,看著這些其貌不揚的寶貝徐天咽了咽口水,扒拉扒拉手中的材料瞬間決定先做些最簡單的米酒潤潤喉嚨,這也是徐大領主唯一咽的下去的酒水了。 大米做酒徐天以前看過奶奶版全程:簡單淘洗干凈后直接煮成粒粒分明的硬米飯,散開晾到不燙手的溫度就放到沒有油和水的容器中,酒曲弄成粉末底部撒一層然后米飯放上去,就這么一層米飯一層酒曲粉的撒完壓實中間挖個小洞,再沖著洞洞里撒上酒曲粉末,然后將一小碗涼白開均勻灑在米飯表面密封放到溫暖處,三五天后揭開能聞到酒香就算成功。 方法對手殘黨很友好滋味也不錯,徐天將制作過程告訴了廚師就回去繼續心里哭唧唧的批改文件了,水泥部的人不好過他這邊也一點不輕松,偏偏還沒個能接過擔子的人。 之前夯土磚塊加水泥的城墻徐大領主并不打算拆掉,這是到了困難時候的第二道屏障,水災過后費布里娜只有少數建筑才能幸免于難,這堵城墻就是其中之一,徐天前幾年基建的成果有七成是這片長墻,他認可它的結實也明白它的安全,耗費了巨大人力物力輕易下崗領主也不甘心。 推遲許久的私人建房也是時候開始了,雖然徐天一直覺得秋冬開始才是好時候,但春耕和礦工兩張大嘴足夠吞掉這邊所有的勞動力,想想明年更加慘烈的狀況,徐大領主也就不再糾結時間。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不出意外的又引起了一陣波瀾,徐天借此機會將銅幣的兌換比例稍稍提高了一些,又強制性的規定蓋房的費用錢幣必須占據一定的比例,之前將自己的糧食全都換成了好儲存還顯眼的銅幣的人自然高興,有些人抱怨反正也傳不到領主的耳朵里徐天就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