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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還是要種的, 給發現的人豐厚的獎勵后徐大領主就果斷將這種小植物移植到了他房子周圍,繁盛的綠葉漂亮的小花讓古老的青磚灰瓦多了些生命的活力, 而徐天也終于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腳上被蚊子做出癢到抓狂的北斗七星, 小部分的除蟲菊被徐大領主好心的給眾人的房子旁邊分了分,多多少少也都有點效果,至于和徐天住在一起的小管家就只有大家羨慕的份了。 肥皂的銷量依舊是不溫不火,肥皂水卻賣的異?;鸨?,就連教廷那邊都有不少感興趣的人,讓徐天不得不感嘆這個時期的娛樂項目之少, 他不是沒有試探著想要用金錢打開肥皂的銷路,教廷卻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他們精明的本性,最終只能無奈放棄管好自己,沒有疫苗的時代還不愛干凈那就是自找死路。 磚瓦房還是抓鬮決定順序, 這一次是身上還有著不少抓痕的農事官中獎,管家還好臉上笑瞇瞇的看不出什么情緒, 其他人的羨慕嫉妒恨可就相當明顯了,讓本來笑的連牙齦都露出來了的農事官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而徐天則是在盤算著各種能夠技術適合放出去的時間和現在缺少的東西, 像是能夠加長胭脂保質期的朱砂,又比如能夠拌種防治蟲害的砒|霜,再比如現在都沒什么頭緒的高爐煉鐵,領地建設需要的錢就是一個無底洞, 徐大領主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茍中變大,不至于讓某些連千把個士兵都沒有的人都覺得費布里娜領地是塊肥rou想上來啃一口。 種花的人從來都是勤勞又勇敢,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敢來我就敢葬! 專心規劃著未來的徐大領主沒有發現他心態上的改變——從防守示弱到展現肌rou,再這么下去過個幾年他可能就會伸出蠢蠢欲動解放底層勞動人民的jio了,而這只自我改變卻不自知的徐某人還在籌劃著今年要修多少房子多少路,明年要賣多少胭脂和豆皮之類的可能會對這自己的種田大計產生重要影響的經濟政策。 再過幾年就好了。 看著桌上永遠都改不完的文件,徐天這么安慰著自己,第一批跟著他的管理者已經學了三年,七年就差不多能給他當個幫手了。 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看看天色又是晨光微亮,兩口將身邊的冷茶一飲而盡,沒怎么遭受蚊子sao擾的徐天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著睡著了的梅萊爾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認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苛刻這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了。 知道小管家有多重視自己的徐天也不打算起身折騰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弄得濕了又干,要是上|床睡覺他還得洗頭洗澡,那時候天都已經亮了,小心的放下已經有了禿頭跡象的毛筆,徐天以臉壓在手臂上手臂放到文件上的姿勢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意識就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領主……領主醒醒……” 熟悉的聲音讓徐天勉強將眼睛睜開一點縫隙,一個有些模糊的金發腦袋在狹小的視線中不斷晃悠,好不容易休息的大腦被迫開機,有些遲鈍的思維讓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這個腦袋和自己的小管家對上了號。 “……有事?” 嘶啞的聲音將自己都嚇了一跳,徐天勉強撐起身子,手臂傳來的酸麻疼痛讓渙散著的理智瞬間回歸,勉強保持著自己的面癱臉沒有哭的涕泗橫流嚎的驚天動地。 “領主您要不要去床上睡?” 梅萊爾看著徐天碩大的黑眼圈有些擔憂的提議,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 “鍛煉?!?/br> 表面沉穩的領主心里哭的委屈巴巴,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不敢停下變強的腳步,身上衣服隱隱約約的味道讓他有些不適的皺眉,卻還是要先去出一身大汗再回來統一處理。 梅花樁已經有了些模樣,徐天琢磨著下一步應該講演武場改成學校的cao場樣式方便軍人們訓練,轉眼又想到自己沒有瀝青沒有石灰連貝殼都要高價進口的悲催現實,最終還是悲憤的決定用草木灰來劃線,怕被吹走也好辦,沿著線條的地方挖出淺淺一點,然后灌水加草木灰和黃泥混合起來就是明顯又不容易輕易抹除的粗長線條。 徐天覺得自己應該攢點錢買個指示時間的鐘回來,在他那個時代歐洲十四世紀就有人做出了鐘表,這個時代的鐘表雖然笨重誤差大還是頂級奢侈品,但徐大領主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買回來一個才行,依照太陽升起落下作為判斷時間的依據實在是有點不可靠,尤其是在已經準備推行日歷的情況下。 咂咂嘴將這件還能再放放的事情寫在了小本本中,徐天站起來的時候就覺得眼前發黑腦子里似乎有錘子在敲,酸軟的手臂暫時沒辦法自然的控制,徐大領主踉蹌兩下就被嚇到的小管家穩住了,不至于丟人的摔個七葷八素血牙橫飛。 上過高中的徐大領主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情況——熬夜熬多了的后遺癥唄,他也知道再這么下去又是一場疾病的輪回,但現在他還真的沒有別的選擇,能分擔壓力的助手們還在升級,在這群后備軍能夠正式登場之前徐天只能自己咬牙扛著。 好在原來的底子好現在也沒疏忽了鍛煉,簡單的清理了自己后的徐天看不到自己毫無血色的嘴唇,只是暗自高興精力恢復的速度之快,完美的無視了梅萊爾眼中復雜的神色,準備出門瞅瞅現在領地的成果,艾瑞克之前和他對練的時候受了不少小傷,現在只能鼓著包子臉在騎士們的看守下躺在床上睡覺,對此徐天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