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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純粹的泥巴屋自然是沒有泥磚房耐用的,但度過這個冬天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只要不碰上坑爹的大雪封山或者根本不符合邏輯的龍卷風,當然常年的梅雨也是不行的。 春耕。 夏種。 秋收。 冬藏。 種花的四季循環不息,徐天的四季手忙腳亂,但秋收以后必須得吃點好的才能治愈疲憊的心靈,比如來一場豐盛的殺豬宴之類的,但在其他人的眼中,那就是徐大領主又在發瘋了。 竟然給那些卑賤的存在吃這么好的東西,不是瘋了是什么呢。 “這個領主好?!?/br> 婦女們用長長的藤條編織著各種不同的日用品,一位老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嘆息的說了一句,然后得到了眾人的贊同。 城堡附近的村莊現在已經有了一點種花農民的影子,雖然還是不會傳統的做草鞋,但手上不停嘴巴不閉的功夫已經初步練出來了,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和種花閑著磕叨真的沒什么區別了。 “要我說啊,木匠就是活該……” “就是就是,只會拿糧食又不做事……” “要我說啊……” 吃瓜是一件不論男女都喜歡做的事,而吃別人,最好是相對高層的瓜更是令人滿足,如果還是純正的不注水的真瓜就更令人開心了,畢竟在這個不小心踩到了米田共都能談上半個月的時代,原本是他們根本高攀不起的匠人突然淪落底層的故事可是有實力也有話題的c位選手啊。 在從所謂的mama的弟弟鄰居的表舅的三兒子的嬸嬸那邊得到了相對可靠的某些消息——比如匠人們得到的金錢換算成糧食是多少,比如他們只要做多少工作就算完成,再比如他們賠不起錢還耍小性子,這一樁樁一件件真的是令這群沒有手藝的自由民好奇又氣憤啊。 沒有人覺得領主做的不對,大部分人都在感嘆木匠他們的罪有應得,小部分則是可惜自己不出生在工匠家庭,村莊中的大多數都是從徐天開始雇傭的時候才吃上了一口飽飯,工匠們的報酬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數字,但就算領主給了他們這樣好的酬勞,居然還有人偷懶?! 腦子壞掉了。 幾乎所有人在知道了這一切以后都是這種想法,不去掉幾乎是因為不管什么時間什么世界總是不缺腦殘之類的存在。 下了某些決心的徐大領主是很少被別人的想法改變主意的,枕頭風不算……因為他根本沒到枕頭風的年紀,前世一直到死都是沒牽過親人以外的手的萬年單身狗,至于這輩子會不會找一個符合條件的湊活著過日子,目前還小的徐天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沒有人會故意提到這個話題。 最近的開荒發現了一小片松樹林,可惜能吃的松果只有寥寥幾個,一開始徐大領主還沒反應過來這是為什么,直到他看到了一個人從樹洞中捉出了一對肥肥壯壯的松鼠和一大堆果子……好的,明白了。 搶了人家的口糧還要將它們當成儲備糧,就算是沒什么良心的徐大領主都難得的感到了不好意思,于是他毅然決然的將這對散發著愛情的酸臭味的情侶放走了,至于它們樹洞中的干果蘑菇等東西就當成了兩個rou票的買命錢。 他的領地沒有果子的原因也找到了——野生動物還能給你留下本來就不算多的收獲? 這個生意其實做的挺虧的,畢竟rou票真的是膘肥體壯令人垂涎,但任性的徐大領主表示千金難買我樂意,并且成功領略到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真諦,走上了打劫純潔善良又無辜的小松鼠的儲備糧的美好生活,至于rou票……一對的就放走,單身狗反正也沒什么人在意,于是不幸的賠了糧食還折鼠,連骨頭都被漚肥了。 所以說單身鼠沒鼠權啊。 于是在很久以后這邊的松鼠世界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秋天的時候必須要找好對象,因為那個時候很可能會碰上一個搶奪存糧的大魔王,如果你有個對象他會放過你。 這個傳說在松鼠世界家喻戶曉,于是每到夏末秋初很多的松鼠就開始了臨時組隊,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都必須有一個,也促成了不少愛情的出現和松鼠家族的壯大,畢竟冬日漫長除了吃就是睡,在這種時候繁衍是一種十分正常的行為。 動物世界的故事徐大領主自然是不知道的,現在的他還在琢磨著什么時候辦宴會,什么人需要什么規格,這些管家其實更加清楚,但徐天怕全權交給管家最后就是一片的濃稠糊糊了事。 那幾個試驗性的沉河大陶罐十分吸引魚,每次撈出來倒水的時候小魚都能堆出一做小小山,徐大領主當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是竭澤而漁,所以他也只撈過兩三次就放棄了這種愚蠢的舉動,開始思考怎么讓女人們制作出比較結實的網兜,等河水結冰的時候直接破冰等魚,這樣更快也更環保。 這種陶罐捉魚的方法徐天也不怕別人學去,畢竟這里面的某些玄機只有徐天和管家還有農事官他們才清楚,放水的時候也是故意避著人的,所以就算有人想到了可以用這種方法來捉魚,沒有堵在口處的樹枝那也是沒什么用的。 很多時候的很多玄機點破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但現在用來糊弄一下這邊的人也足夠了,農事官和管家的嘴巴都很嚴密,等徐天說明了這種事情的嚴重后果以后,這兩個將徐大領主的利益看的比自己還重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拍著胸脯發誓如果自己泄密那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