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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季年:“你靠在我身上讓我別動你,這是什么道理?” “你以為我愿意?”裴淺身子虛弱無力,一字一句卻都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宿主,檢測到上次宿主在與宋對戰時,使用了透視全局的能力,還沒能及時做出結算,故今日宿主需要接受結算,結算內容:暈倒?!?/br> 結算內容,說白了就是他每動用一次能力,對他的懲罰,不過好在只有幾秒種。 下次麻煩痛快點。 【本系統能力有限,難免延遲?!?/br> 裴淺:…… 裴淺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了一掌他,自己借力想努力站起來。 元季年沒想到裴淺都沒勁了,還不忘一掌推開他。 一個疏忽,元季年受了一掌。身子跌倒的一瞬,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拉過了裴淺的衣帶。 噗通一聲,兩人雙雙落水,河面濺起了大片水花。 裴淺若是死了,他給周皇也好交代,說是落水而死也不錯。 元季年從水里探出頭,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正要向岸邊游去。 他手臂剛劃開水,胳膊上就多了一只細白的胳膊,將他一頭拉下了水。 元季年本以為裴淺想和他共沉淪,但誰知,裴淺湊了過來,元季年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張唇已經送了過來。 兩唇相貼時,元季年腦袋像開了花,頭暈目眩。 但他很快明白了裴淺在做什么,裴淺是想讓自己救他。 元季年的衣袖被裴淺緊緊抓著,一時也掙扎不開,他干脆一手拉著裴淺,終于游到了岸邊。 元季年拖著人上來,俯身吐了幾口水。 躺在他身旁的裴淺猛地咳嗽了幾聲,也咳出幾口水來。 元季年擦了擦嘴角的水,轉頭望著對方被水打濕黏在身上的衣物,看到那瘦弱的身形,元季年暗自笑了聲。 明明看著如此脆弱,面上卻始終如此驕傲,還以為真是什么都不怕,卻不知今日一見,原來竟是連水性都不懂的旱鴨子。 可算讓他見到了對方狼狽的一面。 不過說起方才在水下的事…… 元季年嘴角的冷笑慢慢消失,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抬手用力抹了抹嘴,好像嘴上沾了什么臟東西。 周圍巡視的幾個將領聽到動靜,立刻趕了過來:“太子殿下怎么落水了?” “我沒事……我沒事?!痹灸暾玖似饋?,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一路上失神地回了殿里。 幾個小卒看著剩下的裴淺,陷入了猶疑。 領頭的小將先問:“誰來扶裴公子?” 第一個猛搖著頭道:“卑職不敢?!?/br> 第二個人低著腦袋:“卑職怕?!?/br> 第三個左顧右盼,還在想著理由:“卑職……” 小將手拍在他肩上,面上如釋重負:“那就你了?!?/br> — 元季年一醒來,就看到了周皇坐在他身邊,臉色如烏云密布,愁容滿面。 再往周皇身后一看,是三個太醫,倒是副謹言慎行的模樣,抖著身子,氣都不敢出。 但三個太醫目光卻出奇地一致,都緊盯著榻邊躺著的元季年。 在看到他醒過來后,就連表情也一致了。 太醫們暗暗松下心,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至少頭是保住了。 “念兒終于醒了?!敝芑誓抗庾谱频赝?,眼色深沉,冷硬的面容上還是能看到幾分寬慰的神情,“昨晚朕聽說念兒與裴公子一同落水,念兒告訴朕,是怎么回事?” 元季年坐了起來,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周皇卻很認真地提醒了一句:“下次這樣玩可要注意點,朕知道你有精力,所以朕也不會阻攔你?!?/br> 元季年總覺得周皇可能又誤會了什么,但他沒心思想那么多。 “出了什么事?”元季年下頜抬了抬,看了眼周皇手里多出來的紙條。 在他醒來后,周皇臉上的愁苦郁悶減去了八分,還留了兩分,該是和這張紙有關。 “宋帶了百萬大軍連夜侵犯朕的邊境?!敝芑嗜嗔巳嗍种械男?,眉頭蹙得越發地緊。 元季年聽到這個消息,唇角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他很早就猜到,在他死后,宋周之間遲早會有場戰爭。 只是元季年沒料到,竟然來得這么快。 “念兒看起來似乎很開心?”周皇眼睛定在了他身上,全身散發戾氣的國君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元季年似乎已經看見了大宋的戰旗插滿了周的每一個角落。 有他在周做內應,與宋里應外合,周早晚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元季年抬頭,心里暗暗做著計劃:“我想去軍營做事?!?/br> “去軍營?”周皇深沉的眼里涌上驚詫,“念兒不想與裴公子盡早完成婚事嗎?” 元季年做出正經的表情:“國事重要,兒臣與裴公子的婚事可以晚點進行?!?/br> 至于到底多晚,這可就說不準了。 “可……”周皇眼里的神光動了動,他看著周太子,嘴里的拒絕之辭呼之欲出。 “也罷?!敝芑书]上眼,長舒了一口氣,“念兒既然主動提出了,朕便依你,身為儲君,提前了解軍務也不是件壞事,且對你日后在朝中立威也有幫助?!?/br> 元季年從他眼里雖然看不到溫柔,但他能感覺到這種小心翼翼和默默無聞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