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在院子里起了沖突,因為兩院的院長都給他們批了使用魁地奇訓練場的許可,然而眾所周知,沒有隊伍允許自己的訓練方式被其他隊伍看到,共同訓練更是不可能——尤其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他們甚至可能會直接在球場打起來。 “就為了這個走后門進來的馬爾福?”羅恩指著斯萊特林的新晉找球手德拉科陰陽怪氣道,“哦對,你們還得到了他爸賄賂球隊的光輪2001,當然需要熟悉一下自己的新掃帚?!?/br> “別亂說話,韋斯萊?!钡吕坡朴频刈叩搅饲蜿牭淖钋懊?,驕傲地揚起下巴,“我爸只是身為校董盡了一些應盡的義務?!?/br> 他的目光落到了羅恩手里勉強拼接起的魔杖上,一聲嗤笑響起:“畢竟像你這種連換根新魔杖都舍不得的可憐家庭,是無法理解別人捐助財富的善意的?!?/br> 斯萊特林的球隊頓時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哦,是嗎?”赫敏挑了挑眉,“既然你的父親這么充滿善意又慷慨,為什么不干脆把霍格沃茨所有球隊的飛天掃帚都替換了呢?他是霍格沃茨的校董又不是斯萊特林的院董?!?/br> “沒人請你發表意見?!钡吕瞥錆M惡意地盯著赫敏的臉,“我爸想給哪個學院買就給哪個學院買,畢竟有些學院還養著一些骯臟的臭泥巴種?!?/br> 他重重地咬重了“臭泥巴種”這個詞,意有所指地看著赫敏,咧開嘴角露出挑釁和勝利的笑容。 眾人聽到德拉科說出這個詞,動作都停了一瞬,羅恩憤怒地沖上來想要做些什么,被赫敏一把拽住。 “這就是你們馬爾福家的教養嗎?”赫敏抬起頭看著臉上寫滿不在乎的德拉科,眼中的水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然而她的聲音卻毫不退縮,“在魔法方面的造詣比不上別人,就只能用些荒謬的純血統論侮辱別人了嗎?我說,德拉科·馬爾?!?/br> 她仰起頭露出一個張揚的笑:“你可別忘了,不管是哪門課的成績排名你都被你口中……” 赫敏深吸一口氣:“骯臟的臭泥巴種,踩在腳下?!?/br> 德拉科正欲反駁,忽然發現赫敏的魔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 “有本事靠真本事贏了我?!弊匕l小女巫瞇起眼,雖然她才是兩人中較矮的那一個,需要抬頭才能迎上德拉科的目光,然而德拉科卻感到眼前的女巫身上有著讓他恐懼的力量。 格蘭芬多不會施惡咒的,對吧? 斯萊特林的隊伍一陣sao動,他們似乎真的擔心眼前這個二年級的格蘭芬多真的會做出什么事情,球隊的隊長甚至也準備掏出魔杖來防止意外發生。盡管他們眼前站著的是一個被他們看不大起的小女巫。 赫敏卻松開了魔杖,轉過身拽起剛剛想偷襲卻烏龍地將魔咒反彈到自己身上的羅恩:“而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贏不過別人就說別人壞話?!?/br> 她嫌棄又擔心地看著羅恩不斷鼓起的嘴巴和不斷吐出的鼻涕蟲:“不就是一封吼叫信嗎,你要是真不想讓韋斯萊夫人知道,那我就讓大家募資給你籌錢好了?!?/br> 羅恩一邊吐鼻涕蟲一邊拼命搖頭,他寧愿被韋斯萊夫人罵,也不愿意收下同學的錢。 赫敏嘆了口氣,和哈利一起攙扶著羅恩往醫療翼走去。 在對峙中落了下風的德拉科驚魂未定,等到格蘭芬多三人組消失在走廊盡頭,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隊伍少了找球手,今天練不成了吧?!彼谷R特林的隊長上前和格蘭芬多的隊長伍德交涉,“所以今天的球場還是歸我們?!?/br> “哦對,你們的找球手去陪韋斯萊了?!钡吕苹謴土嗽獨?,快活地換了個嘲諷對象,“他剛剛吐的是什么?鼻涕蟲?” 他揚起尖尖的下巴,嫌惡地皺了皺眉:“真惡心?!?/br> 伍德無可奈何地看了眼自己的隊員,揮了揮手遺憾地示意解散。 然而剛剛還笑著的德拉科忽然臉色一白,鼓起了腮幫子。 “你怎么了,德拉科?”意識到不對的斯萊特林緊張地盯著德拉科。 德拉科張嘴想說話,然而一只鼻涕蟲被他嘔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韋斯萊的咒語……”德拉科話說到一半,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只鼻涕蟲,臉色蠟白,“不是被他反彈到自己身上了嗎?” “看來今天我們都不能訓練了啊?!边€沒來得及離去的伍德站在一邊叉著手看好戲,幸災樂禍地點評。 斯萊特林的隊長煩躁地揮了揮手:“大家今天就先回去吧,我帶找球手去醫療翼看看?!?/br> 他扶起還在不斷往外吐鼻涕蟲的德拉科,臉色難看地從圍觀人群中擠了出去。 不遠處的走廊扶手椅上,查爾斯安靜地收起了魔杖,雙眸垂下,慢條斯理地將膝上的《魔咒溯源》收回書包,重新戴上兜帽,站起身抖了抖長袍,往拉文克勞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的人來來往往,要么顧著自己的事情,要么被院子里的動靜吸引,將注意力聚焦在爭執的兩撥人上,沒有人注意到剛剛有個拉文克勞的少年從自己一向關注的書籍上稍稍分了心,用灰色的雙眸掠過那爭執的人群,不曾離開人群面容的眼睛將他們爭吵的內容分辨得一清二楚,用眸中微黯的神色聽明了對方的侮辱,也聽明了那個少女精彩絕倫的反駁。 他看清了少女的褐色眼睛在陽光下反射出的盈盈水光,擁有那樣一雙眼睛的面龐卻展露了勇敢無畏的驕傲神情。這樣的矛盾性讓他產生了困惑,讓他想起了花瓣柔軟的紅玫瑰的刺。 他也為了這種引起他好奇的矛盾性違反了不讓學生互相施咒的校規,當然,也不會有人拿校規來制裁他。畢竟他在學校里一直安靜得像個透明人,很少引起注意。 不必讓人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免得又惹來什么不該有的麻煩。他苦惱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