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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背谈険u頭道:“是他娘這些年把家中銀子都搬回娘家,有幾萬兩之巨。趙尚書捐獻拿銀子,才發現此事,家里才鬧起來?!?/br> 他頓了頓又道:“趙夫人言說,與娘家商議好了,若是還不上所欠款項,就當做是給趙文浩下聘之需,成婚時無需再有花費?!?/br> 程戈說到這里笑了笑,看向許諾道:“趙尚書當即惱火,娶個媳婦哪用花費這么多,家里那些子女也俱都有意見。再加上捐獻一事,趙府幾乎被孤立,以往親朋俱都不待見,現在趙文浩是腹背受敵,里外都不是人?!?/br> 這些事許諾不關心,只是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那趙大哥親事是沒定下來?!?/br> “算是定了?!背谈暾f:“雖然他反對,但是這回連趙尚書都同意,總不能要不回銀子就這么不了了之,說是不管他愿不愿,明年開春都要給他迎親,態度很堅決,估計也是被趙文浩提議捐獻一事氣的?!?/br> “趙大哥真是為了天下百姓孤注一擲,不惜眾叛親離與眾朝臣對立?!痹S諾感嘆:“這下他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與那時追殺他無異,說不上哪天就被人弄死了?!?/br> 許諾自來到京都,更體會到階級分明,身為在這些權貴高門眼中的一介低賤草民,說不上什么時候就遭遇不測一命嗚呼,這也是那天他對上羅文慧沒繼續對峙的原因。 從那些下人態度,公然顛倒黑白,還有旁邊一些同是權貴之家的下人助陣,再有那幾位官差前后變臉的態度來看,他根本沒勝算,說不定還被帶到官衙走一圈兒。 “別皺眉?!背谈険碇绨?,輕輕給他舒展眉頭,“趙文浩的事我們幫不上忙,只能依靠他自己。至于我們,不會一直如此,總是處于被人欺壓的地位?!?/br> 許諾不論關系改變前后,所思所慮從沒隱瞞過程戈,所以許諾一旦發愁,他就明白具體為什么。 “唉!”許諾無奈道:“官場之事錯綜復雜,不是我們這些心思單純之人可涉足,就是周宇軒在學院就讀,還常常感嘆那些同窗心思縝密,應對起來頗為吃力,若不是要擺脫徐氏控制謀害,他絕不會一心求功名,意圖涉足官場?!?/br> “就是尋找靠山也不是我們輕易能得到?!痹S諾道:“趙文浩和趙凱俱都是不錯之人,可是要作為靠山來用,卻是差的遠?!?/br> 現在趙文浩在官場可說是公敵,想要依仗他不太容易。趙凱還太小,要留有成長空間,許諾現在是真惆悵。 他此刻卻不知道,程戈在他愁眉不展之時做了個決定,若是真有需要那一天,他會成為許諾靠山,而不去尋求別人幫助。 第56章 “??!”趙凱坐在浴桶里直呼:“好熱, 好熱?!?/br> 過不上一刻鐘,臉上又是一陣扭曲,“疼, 疼, 好疼??!” 每天都要來一回這種場景, 許諾已經麻木, 從開始的擔心到現在的鎮定,這是程戈給他泡藥浴打磨筋骨, 許諾每次都感同身受,若是他自己寧愿不學這功夫。 自從災民們返鄉,京都恢復平靜,許諾多數都是閑在家里,偶爾會去看看會館修飾的進度。 而程戈則是一心教導趙凱, 每日訓練、藥浴和對練,在許諾看來最慘的就是與程戈對練, 每次趙凱都被打的鼻青臉腫。 許諾不覺對這個小孩佩服,才十二歲的年紀,還是鎮興侯府的嫡二子,竟然這么能吃苦。 “諾弟?!敝苡钜菘丛S諾又趴在門邊看程戈他們, 不由咋舌道:“這哪是學功夫, 簡直就是折磨呀!” “是呀!”許諾也不明白,“每天除了看他們泡藥浴和對練,也沒見程戈教什么,只是讓趙凱擊打木樁和舉石頭?!?/br> “還有跑呢?!敝苡钜莸溃骸澳沁€是跑嗎?腿上綁著東西, 身上背著石頭, 跑慢了就挨揍,像野馬一樣亂竄才行?!?/br> “哈哈哈?!痹S諾一聽大笑起來, “趙凱要是聽到你說他是野馬,一定會惱羞成怒?!?/br> 周宇逸也抿嘴笑道:“我就是奇怪程大哥怎么這樣教導他,我大哥也學過武,功夫還不錯,會很多招式,可我沒見程大哥教過趙凱一招半式呀?” “我也不知道?!痹S諾搖頭道:“我也問過程戈,可他說不需要,趙凱會的那些招式足可以和別人耍著玩兒?!?/br> “???”周宇逸瞪大眼睛,那雙美眸透出迷茫,與許諾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兩人同時搖頭表示無奈。 “不是張貼皇榜,來年開春要舉行武比,招收護殿侍衛,以震國運增添祥瑞之氣?!痹S諾眨巴眨巴清亮的大眼睛,若有所思的道:“趙凱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參加比試,是不是程戈看出他是可造之才,才這么殘忍的訓練他,也算是助他一臂之力?!?/br> “有可能?!敝苡钜蔹c頭道:“也不知道賑災情況怎么樣了?聽說死了不少人,有的是房屋倒塌被壓死,還有餓死凍死不少,現在整個京都一片沉寂,我們會館就是過些天裝修好也不能開業,這種時候沒人敢明晃晃的玩樂,我們這也屬于娛樂的一種?!?/br> “唉!”許諾伸個懶腰道:“只能等,等到一切塵埃落地,一切就都好了?!?/br> 最近閑的許諾渾身長草一樣,但也沒辦法,暫時沒什么事情做,外面又天寒地凍,一片死寂的景象,只能無聊的窩在家里。 最近因為與程戈關系突飛猛進,在沒人的地方總是黏在一起,就是默默對坐都感覺時間過的飛快,只是一離開程戈,他就百無聊賴,怎么都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