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階下囚,馬林梵多
草帽海賊團陷入了苦戰之中。 剛剛出航的路飛等人,并沒有經歷多少生死戰斗,實力極其有限。 在敵方有娜美這個天才航海士的情況下,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過。 被重點照顧的路飛,海樓石手銬一戴,他就像被抽走了骨頭,瞬間失去所有的力量,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海賊團眾人沒有拋棄他們的船長。 “路飛!” 索隆眥目欲裂,卻被那個刀劍不入的快斬人死死黏住,無法抽出手來。 現在戰況緊急,沒有給他領悟“斬鐵之劍”的時間。 對方的能力,將他死死克制! “路癡綠藻頭,別強撐了,快滾吧?!?/br> 山治吐掉了香煙,渾身沾滿血跡。 他探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肋下“……肋骨斷了三根?!?/br> “不過,還能幫你擋一會兒?!?/br> 從花癡狀態中恢復的他,也抵不住復數實力強大的敵人圍攻,已經身受重傷。 肋骨斷裂,會嚴重影響到戰斗力,讓動作變形,無法全力發揮踢技。 甚至會阻礙呼吸,導致氣息不暢,讓他的速度大幅度下降。 山治打算自己殿后,幫索隆拖延住對手。 至少,那是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索隆根本沒有理會山治的意思。 他額頭青筋爆綻,渾身大汗淋漓,整個人就像個移動蒸汽罐“混賬卷眉毛,不要讓我分心!” 在敵人的車輪戰之下,索隆的體力已經枯竭,現在也只是憑借著信念和意志強撐著罷了。 “不要放棄!” 鳴人瞪圓雙眼,六根狐須微微翹起,周身開始彌散出不祥的九尾查克拉氣息。 紅黑色查克拉衣將他包圍起來,形成九尾妖狐的姿態。 在路飛倒下之后,他就成了草帽海賊團的頂梁骨。 在最畏難的時刻,每個人都表現出了骨氣和熱血。 可這些東西,并不能立刻轉化為戰斗力。 否則的話,修煉就沒有意義可言了。 唯一有翻盤的希望,是捉住戰場最高指揮官娜美。 然而作為氣氣果實能力者,娜美可以隨時化為空氣。 戰力暫且不談,保命能力絕對一流。 沒有任何人能夠抓住她。 烏索普那個打鳥用的小彈弓,現在而言,只是個玩笑罷了。 他試圖偷取海樓石手銬的鑰匙,解救路飛,卻被娜美一記手刀砍暈過去。 班門弄斧的烏索普,輸的不冤。 眼睜睜看著隊友們一個個被抓捕,鳴人將九尾查克拉壓制了下去。 查克拉和這個世界,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就仿佛,世界意志壓制著這種外來力量。 他爆發出全力,也無法翻盤。 至少,沒辦法保全戰友們的性命。 在危急時刻,海軍和雇傭兵們可不會對海賊手軟,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 鳴人有把握逃跑。 可他沒有這么做。 他無法拋棄這些被自己認可的伙伴們。 “我投降?!?/br> 鳴人咬緊牙關,舉起雙手。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那個橘色短發的少女“這一次,是你贏了?!?/br> “這一次?” 娜美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沒有下一次了!” 敵人數量上的絕對壓制,讓草帽海賊團折戟沉沙,遭遇慘敗。 鳴人的束手就擒,意味著草帽海賊團全軍覆沒。 草帽一伙人甚至沒能進入到偉大航路,就被娜美悉數捕獲。 蒙奇·d·路飛,羅羅諾亞索隆,漩渦鳴人,山治,烏索普。 草帽海賊團眾人成了階下之囚,被五花大綁丟入牢獄只中,成了娜美的第一筆功績。 …… “克比那個小子最近訓練成績很不錯啊,9的羅布路奇……” “那個殺人狂竟然也稱贊過他?!?/br> 娜美看著副官少女呈遞上來的最新情報,不由得感慨起來。 動物系的燈塔水母果實,雖然是幻獸種,但并沒有太多強悍的能力。 它只能將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變成一名“努力的天才”。 僅僅相當于賦予了天賦,果實能力者倘若本質是個混吃等死的家伙,也沒有多少意義可言。 現在看來,系統爸爸的眼光果然不錯,介紹的人也十分靠譜。 克比很努力。 比任何人都努力。 在未來,他……或者說她,也有可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將領。 “娜美少將!戰國元帥發來電報,想要召您去海軍本部!” 副官少女向著娜美做了個軍禮,這樣匯報道。 在收拾掉草帽海賊團之后,娜美又拋出一大筆錢買通關系。 憑借著被美化加工過的漂亮的履歷,她成功越過了漫長了原始戰功積累,順利晉級為海軍將領。 “馬林梵多?” 娜美的唇角微微上翹。 雖然只是一個少將,但將官和校官的地位,天差地隔。 現在的她,已經有資格進入到海軍真正的決策層了。 即便沒什么發言權,規格也截然不同。 東海這個地方太小,她無法真正活動開手腳。 在窮鄉僻壤炫富,哪有在新世界用鈔票高調開道來得爽? 偉大航路,才是她表演的舞臺! …… 東海,羅格鎮。 海賊監獄。 草帽海賊團眾人正在隔著鋼鐵囚籠對話。 鳴人帶著海樓石鐐銬,屈指彈了彈鐵柵。 這番動作沒有引來牢卒的巡視。 他感慨道“這里的防備這么松散的嗎?” 鳴人感覺自己之前的決心和悲憤有點可笑。 這破地方跟不設防有什么區別? 山治下意識地做了個掏香煙的動作,卻摸了個空。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只是沒什么名氣的小角色罷了?!?/br> “只有路飛、你和索隆身上掛著懸賞?!?/br> “整個海賊團加起來,懸賞金額都沒有超過一億貝利。海軍犯不著耗費人力資源在我們身上?!?/br> 他倒是聽說過“推進城”的存在,可那種地方,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大海賊,暫時與他們絕緣。 被兩人的對話吵到,原本正閉目養神的索隆睜開一只眼。 他的目光落在小黃毛臉上“副船長……你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戴著海樓石手銬,不會難受嗎?” 同樣戴著海樓石鐐銬的路飛,絲毫沒有往日的活力。 此時,路飛就像一條被暴曬過三天的咸魚一樣躺在草堆上。 鳴人額頭青筋隱現,滿臉不爽地嚷了起來:“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什么惡魔果實能力者!” “我是忍者!你們這群家伙從來都不會認真聽別人說話嗎!” 語畢,他的臉上又浮現出落寞之色。 想起被自己和蛇叔不小心玩崩的忍者世界,鳴人的內疚情緒翻滾涌動,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