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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初并未打算用這種手段,但既然埃爾頓催眠成功,不如廢物利用。 之前在會議上把研發員諷刺得一文不值,但婁啟知道,原家的礦對現階段的研究很重要,越快拿到手對他越有利。 “晚上見?!痹阍趯W校下車,笑瞇瞇地和他擺手。 汽車遠去,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正準備回宿舍,旁邊卻突然走出一個人,并且一口叫出他的名字: “原煦,我有事和你說?!?/br> 半長發扎著啾的高瘦青年走過來,神色高傲地堵在他面前。 原煦瞅他兩眼,沒有印象,還以為又是白辛樂的追求者,眉眼里帶上幾分不耐:“你是誰?” “婁奉凱?!眮砣藞蟪鲎约旱拿?,微揚著下巴,似乎已經在等待來自原煦的驚嘆。 原煦的確驚嘆了一聲,嘖嘖稱奇:“你就是婁奉凱,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看著就是能隨便拿走別人的畫還據為己有的樣子?!?/br> 婁奉凱被這么明目張膽地嘲諷,臉色頓時一黑:“我勸你不要說不該說的話?!?/br> “什么話不該說?”原煦正好心情不太美妙,抱起手臂:“怎么,婁家的人都是些敢做不敢當的家伙嗎?” “別以為爬上了表哥的床,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抹黑婁家的名聲?!眾浞顒P咬著牙,他擔憂談話聲被周圍來往的學生聽見,壓低聲音:“你不想知道表哥為什么會和你這種貨色在一起嗎?難道你真的以為他喜歡你?!?/br> “他就是喜歡我沒錯啊?!痹憷仙褡栽?,一點都不受他挑撥:“你一大早跑過來,就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婁奉凱譏諷地呵了一聲:“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怎么會讓其他人攻擊你家的公司,他對你不過是玩玩罷了?!?/br> 聽他這話,似乎是對婁啟做的事有一定了解,原煦來了興致,換了種站姿,眼神飄忽,咬了咬下唇,把產生猶疑但又不愿在討厭的人面前認輸的樣子演得十分生動:“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眾浞顒P見他上鉤,心中對他的鄙夷又多了一分——果然是沒什么腦子的暴發戶,隨便拋點餌就咬了鉤,和辛樂說的一樣好騙。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裝作為對方好的樣子,指了指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我們去那里說,你也不想讓同學聽到這種事吧?!?/br> 原煦皺了皺眉,還是跟著他進去了。 兩人落座,婁奉凱就迫不及待地拋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可以告訴你表哥在做什么,也可以幫你,只有一個要求,以后你要穩定向我提供畫作,并且一生不得發表任何作品?!?/br> 這是想讓原煦當他的代筆,一生為他畫畫。 原煦眸色微深,嘴角卻微微挑了起來:“你胃口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你的能力能不能配上這么大的胃口?!?/br> “表哥想要你家的礦?!眾浞顒P翹起二郎腿,不緊不慢地說道:“為了這個目的,他一定會整垮原家,你努力了這么多年,也不想自己繼承的是一個被人挖空的空殼吧?!?/br> 第15章 “不不,我只是個畫畫的,可不打算繼承家業?!痹阈Σ[瞇地說:“就像婁少你,在藝術方面這么沒天分還要走這一行,不就是因著婁家輪不到你繼承,所以隨便學著玩玩嘛?!?/br> 他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面,說起話來卻一個勁往對方心里扎刀子:“哦對,我們也不一樣,我還得靠畫養活自己,畢竟我家現在危在旦夕,以后一大家子都得靠我養活,不能隨便畫畫了事?!?/br> 這一番話下來,婁奉凱臉都青了,恨不得把咖啡潑在原煦那張臉上。 他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氣,也看出原煦壓根就是在耍自己,當即起身,撂下句狠話讓原煦等著,轉身就走。 原煦招來服務員把他那杯咖啡撤下,自己則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喝著咖啡,在心里思索怎么把這件事利益最大化。 婁奉凱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婁啟,所以給了他做手腳的機會。 他在考慮要不要借這件事和婁啟鬧一鬧,但又覺得不妥?,F在婁啟對他雖然稍微放縱了些,可涉及到礦,估計不會退步,還是等親近親近再提比較有把我,。 一杯咖啡喝完,他已經半分困意都不剩,伸了個懶腰去迎接今天的課程。 而另一邊,婁啟剛到公司,就接到消息說婁奉凱和原煦一起進了咖啡廳,最后不歡而散,但具體談了什么沒有聽清。 大早上去咖啡廳的人很少,便衣保鏢不敢跟進去偷聽,只在外面窺著里頭的動靜。 婁奉凱找原煦,無非是為了青年展的事,婁啟漠然地發了個不必理會。 發完,想想婁奉凱的性格,又擔心他為了阻止原煦而做出過激的事,阻撓到自己的計劃,便又動動手指給另一人發信息讓他去查婁奉凱近日的舉動,如果有異常及時匯報。 做完這一切,他才把心思放在今天的工作上。 婁啟的信息發出去不過半小時,婁奉凱周圍已經有人悄悄混了進去,不止一個,會有人在某些時候接替他,防止婁奉凱起疑心。 不過婁奉凱此刻顯然沒心情注意周圍來往的人,他剛被原煦笑著譏諷了一頓,氣得簡直要爆炸。在風里吹了半個小時,才堪堪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之前的談話。 他本想用婁啟的事引/誘原煦上鉤,自愿放棄青年展并為他做代筆,可見原煦剛才的反應,若不是在硬撐,恐怕是早就知道婁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