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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一樣的,每天都那么喜歡阿遂,那么想見到阿遂,所以,他真的分辨不出來,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江遂看著他的表情,一會兒一變,十分精彩,他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后說道:“嗯,知道了,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br> 雖然說著趕他走的話,但江遂的表情實在看不出來有生氣的痕跡,相反,他好像還挺高興的。 衛峋愣了愣,竟然也沒說別的,乖乖走了出去。 左相被拖走了,秦望山看著侍衛把人帶走,然后才回來,發現陛下一臉的恍惚,他不禁走過去,擔憂的問:“陛下,您沒事吧?” 衛峋緩緩看向他:“秦望山?!?/br> 秦望山,“哎,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沉默一陣,衛峋什么都沒說,閉上嘴,又恍恍惚惚的往前走了。 說也沒用。 這種即將脫單的感覺……他一個太監,是不會懂的。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十八歲就不再是母單了呢,再看看某些人,唉 * 寫作追妻火葬場,讀作追妻icu,只病危了一下子,就立刻復活了,預收我也要好好考慮下了,我的手可能拒絕寫出火葬場…… 第65章 調動 江遂把衛峋趕出去, 不為別的,就為平復下自己這濺起漣漪的心情。 年輕的皇帝從不在自己面前說謊,一字字一句句,全都誠實的不像話。 有點傻氣, 也有點可愛。 江遂坐在原位上, 唇角不自覺的勾了一勾,下一瞬, 他就猛地把嘴角垂下去, 沉著臉, 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些事。 為了轉移注意力, 他甚至開始回憶衛謙的長相,在心里著重勾勒他毀容的那半張臉, 還別說,挺管用的, 很快他心中的旖旎就不見了,換成了陣陣作嘔。 …… 衛峋在外面轉了一圈, 初時的恍惚緩過去以后, 他的心情開始變得忐忑。 他不禁在心里想, 江遂這是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了吧, 一定是知道了,不然怎么會問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那他為什么要笑?笑完了,還把自己趕出來了,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行為? 尊貴的陛下如今像是一個滿頭問號的小朋友, 一邊心跳加速的猜測,江遂好像不反感他的喜歡,那這么說, 他應該對自己也是有幾分好感的,另一邊他又死死的把這種想法按了下去,像砸地鼠一樣,舉著個榔頭對準活泛起來的心臟拼命敲,好像這個想法跟他有仇似的。 短短幾息,衛峋就把自己整成了精神分裂。 最后,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煎熬比死刑還難受,沒有說破的時候,他可以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耐下心來,做江遂的好學生、好皇帝,可如今窗戶紙已經沒了,那江遂必須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如果他接受自己,皆大歡喜。 如果他不接受自己,那…… 那就再努努力,讓他盡快接受自己。 這樣想著,衛峋堅定下來,深吸一口氣,他重新回到偏殿,卻發現江遂已經不在里面了。 愣了愣,他在承明宮轉了一大圈,最后在自己的書房里找到了江遂。 他正坐在正中央的那把椅子上,一目十行的批閱奏折。 這是衛峋的書房,中間放的椅子自然就是龍椅,可是江遂竟然坐了下去。不是衛峋不讓他坐,而是,江遂極其注重規矩,凡是御用之物,一概不碰,更別說龍椅這么有象征意義的東西。 衛峋靈光一閃,他在心里想,阿遂他……其實也是緊張的吧?不然怎么會一反常態的坐在龍椅上呢。 其實江遂沒緊張。 焦慮倒是真的。 他低估了衛峋普普通通一句話的殺傷力,即使用衛謙的臉短暫的壓下去,可過不了多久,他又會想起來,沒有辦法,江遂只好給自己找點事做,拿奏折占領自己為數不多的心緒。 察覺到衛峋進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過了一秒,才解釋道:“我就是閑著沒事干……” 不等他把后面的話說完,衛峋突然眼睛亮亮的喚他,“阿遂?!?/br> 這一句阿遂,和平時不一樣,這一句更雀躍、更軟糯、更純粹,好像他就是單純的想叫自己一聲,都不需要他回答,只要這么叫出來,衛峋就已經感到很開心了。 江遂心尖一跳。 衛峋不嫌棄他現在的表情有點呆愣,他快步走過去,伸出手,想要握住江遂的,然而在他馬上就碰到江遂的時候,江遂突然扔下奏折,往旁邊挪了一步。 衛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神情有些困惑,也有些呆滯。 江遂不看他的臉,低著頭,他快速的說道:“陛下,不管你想說什么,再等一等?!?/br> “再等一段時間,行嗎?” 慢慢的,衛峋垂下手,他問江遂,“這個一段時間,具體是多久?” 江遂也不知道,抿了抿唇,他抬起頭來,對衛峋笑了笑,“不會很長的?!?/br> 畢竟他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江二遲遲拿不出可以止疼的藥,那便算了,不止疼了。 他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拖延上,更不想讓衛峋跟以前的他一樣,患得患失、無端磋磨。 望著江遂,過了很久,衛峋才定定的吐出一個字,“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