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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我家云臻不做這行當,您這旗袍……” “別??嗦?!苯浝硗崎_他,“能被這位爺看上是他的福分,人可是第一次在我們飯店點人伺候,我還能讓他丟了臉不成,給我換?!?/br> 于是有人給宋疏拿來了一套衣裳,讓他就近區一個空包廂里換了。 宋疏沒有穿過這種衣裳,但平日里酒店的服務員都在穿,他也就沒覺著不對勁??雌饋聿贿^就是修身一點的長衫,下面開著叉,側面能看到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經歷過現代的宋疏什么奇裝異服沒見過,只當這是件普通工作服,穿好后就跟著經理去了那包廂。 方師父則又是驚艷又是著急,心想著這樣的美人兒怎么可能只讓他陪酒,哪個男人能忍得住不欺負他? 平底鞋啪嗒啪嗒踩在木制樓梯上,他的腳步還挺輕快的。 其實方才傅從深在二樓看他唱戲的時候宋疏就瞧見了對方,因為這人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氣質都和旁的人不一樣,隔著老遠便看得出他長得很俊,比他來這兒看到的任何人都要俊。 宋疏直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心中還存著對裴禹洲的懷念,他幾乎是迫不及待想再一次遇到勾陳了。 被領到包廂門口,經理通報了一聲便讓宋疏端著酒和熱毛巾進去。 宋疏依言往屋里走,剛進屋先瞧見了男人掛在外頭的大衣,墨綠色、一看便知道昂貴的布料,左邊的口袋微微鼓起,大約是有把槍在里頭。 繞過描金翠竹的屏風,男人便出現在了視線中。他坐在桌邊沒有抬頭,桌面上擱著好幾瓶酒,看樣子喝了不少,手里也還握著一個杯子慢慢地晃。 宋疏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托盤放在桌上,他喊了一聲“傅爺”,然后便垂眸打量對方。 果然很英俊,而且是具有攻擊性的長相,眉眼深邃,鼻梁和下頜線都很鋒利,只是臉頰微微有些紅,估計是酒意醺的。 宋疏擰了一把熱毛巾,懷著小心思把手湊了過去,一半是想給他擦臉,一半則是想看看勾玉會不會有反應,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傅從深此時確實喝多了,頭腦有些暈沉,只隱約記得自己叫了一個人上來伺候,這會兒余光里出現了一條白花花、玉一樣的大腿,纖細曼妙的身影靠了過來,他剛才皺著眉抬頭,就瞧見了一張極其漂亮的臉。 這人在對他笑,笑得溫溫柔柔還有些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盈盈的水光,如同一江春水撩撥人心,有些過分親昵了。 他柔軟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面龐,于是眼里的笑容更軟和了幾分,配上這副風塵味十足的打扮,難免會讓人覺出幾分討好的意思。 方才在二樓看著還以為是個冷美人,沒想到上來就穿成了這不倫不類的樣子,還賣起了笑。即便他笑得再好看,傅從深心里都喜歡不起來,只是這人擦在臉上的熱毛巾又格外舒適,傅從深便沒動,直微瞇著眼看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仔仔細細。 “傅爺?” 宋疏出聲喚他,開開合合的紅潤雙唇在醉酒的男人眼中全是刻意的勾/引,他又靠近了半步,于是一絲冷香傳了過來,直直從鼻間勾到了他心頭最癢的地方。 傅從深握住他的手,一用力就把人帶進兩腿間站著,然后摟著他的腰聞他的手腕,“熏的什么香?” “沒熏香?!倍溉坏挠H密讓宋疏下意識掙扎了一下,結果男人把他攥得很緊,后yao上的那只手也不規矩地動作起來。 “沒熏?”傅從深不信,直接貼到了身上輕嗅,醉意使然,他也不想和這人客氣,完全隨著心意揉弄他,“讓我好好聞聞――” 宋疏被他揉到了軟瓣,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雖然知道這人就是勾陳,但初次見面就這樣還是讓他無法招架,心中已然升起了一絲不悅。 然而他不悅,傅從深比他還要不悅。 穿成這樣來賣笑的人突然裝起了矜持,擱誰誰都不會開心,傅從深又是說一不二的人,登時把人拽回來按在腿上,勒令他不許動。 “你躲什么?怕我不給你錢?”說著,他從皮夾子里掏出一疊鈔票,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旗袍開衩的口子滑上來,勾住內褲的邊緣,竟然是把錢卷成卷給硬塞了進去。 “收好?!蹦腥擞峙牧讼碌?。 宋疏愣怔地坐在他腿上許久,臉頰一點一點漲得通紅,如同能滴出血一般鮮艷,連帶透亮的眼珠都紅了,穿著旗袍的單薄身子微微發顫,實在是被氣狠了。 “啪!” 老方和經理原本守在外面,忽然聽到這一聲脆響。以為宋疏受了欺負,老方急著就要往里進,經理攔著不讓,但還是被一把推開闖了進去。 但里面的場景出乎預料。 宋疏好端端站在那兒,背對著門,衣衫有點凌亂但是沒什么大問題,反倒是傅爺的臉偏開了,鬢發亂了,放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顯然被扇了一巴掌,還扇得不清。 這下經理和老方都嚇傻了,接連撲到傅從深腳邊跪下,經理求他大人有大量,老方則一邊求情一邊扯著宋疏要他一起跪下來求饒。 傅從深的臉黑得嚇人,看也沒看他們,抬腳踹開礙事的兩人,扛起宋疏就把人帶進了里間,二話不說往床上扔。 他長這么大老子都沒打過他,先前打了幾年仗更是血性十足,哪可能平白無故地被一個小戲子扇巴掌,別提現在酒意上頭,就是直接把人拆了吃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