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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宋疏被江謄捂在被窩里折騰到香汗淋漓,喊夫君喊到帶上哭腔,男人這才放過他,然后從背后把赤/裸的嬌軀摟進懷里,舔吻他汗津津的香肩。 “你不是要廢他的手嗎?”把人捆在外面聽墻角算是個什么cao作?以牙還牙? “那日驚鴻一瞥,首次窺見夫人真容,遂不敢確認?!苯`在他耳邊嘆息,“怪不得別人,是我自作自受?!?/br> “還有山洞那晚……江某眼盲心瞎才拒絕夫人的示好,如今想來真是悔不當初?!?/br> “但夫人以后,只許吻我一人,只許給我一人看,只許喊我夫君?!?/br> “夫人,好不好?” 江謄求他,又并非在求他,因為宋疏無論答應于否,他都不可能再容忍任何人與他親密。 他江謄自認武功蓋世,天下無雙,而這絕世武功前半生用作行俠仗義,后半生便只用來守護夫人周全,趕走所有覬覦之人。 殷復寒有句話說得不錯,他江謄只不過武功高強罷了??墒墙怨艔娬邽樽?,美人也當為強者所有。 連打都打不過情敵,還談什么競爭。呵。 優秀的男人驕傲是藏在骨子里的,而小狗只要給點陽光就燦爛。此刻志得意滿的江大俠已經忘了,他先前為討宋疏原諒,忍氣吞聲跪在門外聽他被別人抱著睡覺時的光景了。 …… 江謄后來才知道自己腰間掛著的玉雕藏有武功秘籍“追月吟”的秘密,而那秘籍實際為殷復寒父親所創。他也不吝嗇,直接丟給了殷復寒,后來不知怎的,又被商越奪了去修煉。 三個月后,幾人在青茫山之巔來了一場決斗,輸者看家,勝者可以陪宋疏去江湖上四處賞玩。 恰逢新帝登基,舉國歡慶,宋疏早就想無所顧忌地出去逛一逛了,而且他也好奇這個傳說中的秘籍有多厲害,所以并無異議。 煙花三月,桃李滿城。 宋疏與江謄共乘一騎,去逛了紫欒城的燈會,借一葉小舟,游過了梨春河畔的碧宮,還守了山頂的日出,看了海邊的潮汐,一心只顧玩樂,好不快活。 但他還是有些好奇的,于是有一日就問江謄,“可是他那秘籍修煉的時間太短,所以才打不過你?” 江謄對他攤開了掌心。 “何意?還需再修煉五年?” 男人搖了搖頭,含笑道:“任憑他修煉多少年,便是讓他一只手,他也打不過?!?/br> “……”宋疏被他激起了斗志,直接提劍跳下馬,和他原地大戰三百回合。 雖然最后的結果是被抱回馬上,而且作為失敗的懲罰,要面對面坐在他懷里,好讓他低頭就能親到那柔軟紅唇。 繞了一圈最后回到了歸雁山莊所在的杭城,宋疏原是想悄悄去拜訪一下陸青衡,不想被告知,人不在府中了,問去了哪兒,仆人卻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好像有什么驚天的秘密一般。 與此同時,江謄被一名沖云門弟子認了出來,結果對方竟然對他犯下的惡毫不知情,見到他如同見到親人一般撲了過來,聲淚俱下地勸他回沖云門。說是師父師兄皆為歹人所害,現下沖云門門庭蕭條,無人站出來統領,在武林中受盡了欺辱。 然而,他口中的歹人就在這時出現在了他面前,嚇得這名弟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江謄平靜的摟過宋疏的腰肢,看向他的目光毫無波瀾,“你的師父和師兄皆為我所害,回去同他們說吧,不要再來尋我了?!?/br>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照例先舉起宋疏,把他放上了馬背。 “等等?!彼问钄r住了江謄,于是對方就站在馬下仰頭望著他。 “夫君,沖云門既然沒你不行,那你為何不回去當那掌門?” “……”江謄面色復雜,“這,恐怕不太妥當?!?/br> “有何不妥。你只當裴遠山是我殺的,與你無關?!彼问杌瘟嘶文_,“反正武林大會也要重辦,你不如再去爭一個盟主回來?!?/br> 江謄算是明白了,他家夫人這是膩了游山玩水,又想投身武林事業的建設之中了。 江謄還能說什么?他只能牽過宋疏的手,輕輕一吻,“遵命?!?/br> …… 裴遠山究竟為何人所殺,是否是江謄,對于其他門派不重要,弟子為奪掌門之位,殘害師兄弟的例子早就有過,中原武林強者為尊,只要有坐穩掌門的實力,所有的道義廉恥便都不過一紙廢言。更何況沖云門現在群龍無首,江謄的出現無疑是救星般的存在。 但是,他擊敗一眾高手,奪得武林盟主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向所有人宣布他的夫人乃魔教教主,并且親手把人扶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 這無疑就是在狠狠打這些名門正派的臉面了,猶如冷水入油鍋,所有門派的掌門義憤填膺,一同站出來抗議。打不過江謄,他們就找陸鵬飛評理,然而陸鵬飛竟然也站在旁邊沉默不言,默許了這個情況。 其實早在陸鵬飛看到宋疏的剎那,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絲毫不覺得意外。 因為除夕當日,除了裴遠山,他也得知了宋疏的下落,陸鵬飛當時召集了一眾人準備去圍剿這魔頭,結果在莊門被一人攔下了。 “不準去?!标懬嗪馓釀踉陂T前,冰肅的面容震懾著在場所有人,“你們誰敢踏出歸雁山莊一步,我便取誰性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