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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自然是商越,每次都會擋在宋疏跟前的攬月教左護法。 “廢話少說?!彼问桴久?,再次提劍指向男子,“要戰便戰?!?/br> “哎,宋教主莫急,我還真有些有用的話要說?!?/br> 殷復寒走近了幾步,停在了一個能夠看清楚彼此神情的距離。他對著燕聆勾勾手指,懶洋洋道,“乖徒兒,快給為師瞧瞧你的臉,為師最近尋了一個方子,??四氵@種蠱蟲,來?!?/br> 燕聆用蠱,臉上這疤痕也是蠱蟲反噬所致,若說天下誰人能治,恐怕也只有殷復寒。 兩人聞言皆是一怔,宋疏垂眸望了燕聆一眼,隨后往前一步,將少女擋在身后,“此話當真?” “當真是當真,就是不知道宋教主愿意用何物來換?”手中橫笛悠悠轉了一圈,殷復寒斜睨了宋疏一眼,“我治好她,你把我的徒兒還我,如何?” “不行!”燕聆聞言,不給宋疏任何思考的機會,斬釘截鐵道,“我的臉不治也罷,我要一直跟著教主!” “那便算了,碰巧比起這徒兒……”殷復寒置之一笑,聲音陡然發狠,“我對宋教主的命更感興趣!” 剎那間,只見一道黑影如疾風掠過,再睜眼便已經近在咫尺,宋疏抬劍便擋,劍身與橫笛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他轉動手腕正要催發內力,卻陡然聞見一陣異香。 視線被粉紫色的毒煙包圍,宋疏暗道不妙,另一只手迅速伸出,重重拍在了殷復寒胸口。 殷復寒受創后退數步,勉強穩住身形,薄削的唇角卻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絲鮮血,被他隨意抹去,反而愈發邪氣張狂。 那邊燕聆已經把宋疏拉出了毒氣之中,神色慌張地替他把脈,憤恨的眼神狠狠扎在殷復寒身上。 殷復寒渾然不在意,反而露出了興味盎然的笑,“放心吧宋教主,這毒要不了你的命?!?/br> 他的視線再一次在那張臉上緩緩掃過,神情玩味,“我只是覺得宋教主長這么美卻這么冷淡,怪可惜的?!?/br> 說完男子便低喝一聲“走!”,率領蒼狼教一幫人消失得一干二凈,只留下一地狼藉。 …… “百媚香?!毖囫鎏嫠问枳屑氃\了脈,緊鎖的眉頭也稍稍放松了少許。 殷復寒說得不假,這毒雖烈,但宋疏內力深厚,只要調理得當就不會致命,只是…… “教主,這是yin毒的一種,發作的時候需要……需要……”燕聆盯著宋疏那白玉修長的手指,臉頰發燙,聲音低若蚊蠅,“需要與人交合才能緩解?!?/br> 而且要和內力深厚的人交合,讓對方幫助宋疏運功,數次后方能把毒素全部逼出,若強行壓制便會致使內力紊亂,經脈受損。 宋疏聞言也是微微一怔,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教主……”燕聆小心翼翼地喚了他一聲,“您…沒事吧?” “無事?!彼问钃u了搖頭,閉上雙眸調整坐姿,雙手交疊運功,感受內力在靜脈內緩緩流淌。內力并未削減,但確實有一種滯澀之感,好像被什么東西牽制住了,不能運轉自如。 他試圖逼出那毒藥,結果就聽到燕聆在耳邊說了一聲不要,可惜為時已晚,那藥性已然被催發,在體內進行了一陣反撲,原本要一旬后才發作的癥狀竟然即刻爆發,宋疏的額頭頓時滲出了一層薄汗,腰骨酥軟,胸腔里的血液極速涌動起來。 “教主,您感覺怎么樣?” 燕聆一看便知道他是癥狀發作了,頓時上來扶住宋疏,并拿出手帕擦拭他額上的汗珠。 然而很快,她被宋疏用力推開了。 “教主……” 燕聆哪還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攥緊手里的帕子,她一咬牙蹲在了宋疏面前,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自下而上地望向那張因為出了汗而顯得愈發白膩的臉龐,“教主,燕聆愿為教主做任何事情,解毒……更不在話下?!?/br> 她捉住宋疏的手,“我雖然內力淺薄,但最起碼可以緩解癥狀,教主,請允許屬下……” “出去?!彼问鑵s甩開了她的手,明明嘴唇已被咬出了血色,眼尾因為壓抑泛出緋紅,聲音卻很冷靜,“燕聆,你出去?!?/br> 燕聆心中泛酸,蹲在他跟前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察覺到男人柔軟的指腹觸碰上了她毀壞的半張臉。 宋疏輕輕撫摸著她的瘢痕,動作溫柔而憐惜,“你的臉,我定會幫你治好?!彼吐暤?,眸光微漾,“現在聽話,出去吧?!?/br> 淚水奪眶而出,燕聆緩緩起身,模糊的視線里宋疏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絕美,但卻搖搖欲墜,她甚至能看到男人發顫的指尖。 慢慢后退到門口,一道聲音忽然傳來過來,“參見商護法!” 商越! 燕聆渾身一震,立刻朝門外跑了出去。 …… 宋疏伏在案邊,渾身熱得像要燒起來,并不厚重的衣物也已經讓他難以忍受,他隨手扯亂了衣領,感覺眼前景物一陣陣模糊,頭腦泛暈,內力在靜脈中橫沖直撞,又疼又躁。 好難受。 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控住不住沿著桌子軟倒下去,結果腰肢忽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撈住了,對方干燥微涼的手貼上了他的臉龐,宋疏下意識捉住對方的手,不自覺地貼著蹭了蹭。他緩緩抬頭,望著眼前那張熟悉的俊臉低喃,“商越……” “教主恕罪?!蹦凶拥统链判缘穆曇繇懺诙?,“屬下來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