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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貌做了偽裝,先前在那花海之中段璽并沒有暴露他的身份, 刑思明又憑什么如此篤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胖子是他? 他想起此前刑思明派了不少人悄悄打探昆侖山,當時如此謹慎細微, 如今得償所愿進了秘境, 倒是不急著探索秘境尋得機緣, 而是先來抓他,難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疑點太多, 如果想要弄清楚, 那么他就很有必要會一會刑思明了。 原地等著別人殺上門不是衛臨的風格,哪怕是他本就抱有從刑思明身上套出有用信息的想法。 他像是遛狗一般,忽而向東忽而向北, 身后之人也隨著他的行動更改了方向。 衛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如果說先前還不太明白,那么現在卻可以肯定了。 從一開始,刑思明就知道他的位置所在, 是從其他地方直奔他而來的。 被溜了幾個方向,大約是察覺到他的戲弄,刑思明的氣息瞬間逼近了不少。 衛臨干脆停了下來, 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等待著。 他倒要看看,這個刑思明到底是怎么做到精準捕抓到他的位置,還不被他發現的。 人還未至,屬于散仙的恐怖威壓排山倒海般壓來。 層層氣浪摧殘著脆弱的草葉,如卷起波濤泛起漣漪的海面,無數青色的草葉被攔腰截斷,隨著氣浪卷上天空,散落四處。 生活在草原里的多數是小型妖獸和蟲類妖獸,在散仙的威壓壓迫下,無數小妖當場爆體而亡,只有一小部分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著。 莫說是那些小妖,饒是衛臨都有些撐不住,雙腿隱隱發軟。 盤在他手腕上的小黑蟒渾身鱗片炸起,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它一直生活在這片草原上,哪曾遇到過如此強大的修士? 地盤被強敵入侵,蛇類的領地意識是刻在本能里的。明知不敵,黑蟒還是露出毒牙,壓抑的嘶鳴著。 衛臨雙手交疊,指尖輕輕撫摸著黑蟒的鱗片,沉聲安撫道:“別怕?!?/br> 只是短短兩個字,卻讓不安的黑蟒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玉冠束發白衣如月的刑思明收回腳下的青銅古劍,身姿輕盈的落在衛臨面前。 刑思明的身旁,一只翅膀透明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光暈的蝴蝶,繞著他蹁躚飛舞著。 衛臨眸光微暗,這只蝴蝶讓他感覺非常熟悉,似乎曾再哪見過,但仔細回憶了一下,卻又想不起來。 他輕輕摩挲著尾指指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衛谷主,久違了?!?/br> 刑思明抬手抱拳輕鞠一躬,嘴角含著一抹溫潤的笑意,但那雙與段璽極度相似的眉眼卻是冷的。 面具之下,衛臨瞇了瞇眼,偽裝過瞳色的眼眸盈上虛假客套的笑意,笑吟吟的道:“什么衛谷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散修,邢宗主莫不是認錯了人?” “呵……”刑思明垂眸輕笑出聲,“衛谷主何必裝模作樣?你讓我來,我便親自來了?!?/br> 嗯?我何時讓你來了?衛臨心中疑惑,卻突然想起上個月那個被他撕了面皮的細作,頓時明白了刑思明說的什么意思了。 他早便預料會有今天這么一出,只是沒想到刑思竟會如此迫不及待,倒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既然身份早已被識破,再偽裝下去反倒成了他懼怕刑思明了。 他一改客套疏離的態度,嘴角的虛偽笑意沉了下去,他問刑思明:“我并未露出任何破綻,邢宗主是如何看穿我的偽裝的?” 刑思明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勾著嘴角打趣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讓我那木頭兒子另眼相看,更何況是將代表求偶的尾羽,送給一個普普通通又素未謀面的陌生人?!?/br> 千防萬防,結果還是段璽那里出了岔子。當時他就該將那翎羽仍段璽臉上,哪怕是被識破了身份,也好出一口被壞了計劃的惡氣。 衛臨氣得咬著后牙槽,原本他是想入了秘境之后將河圖的消息傳播出去,好讓段璽與刑思明為了河圖父子相殘,自己在后頭趁機尋找河圖下落將其拿下。 也怪自己當時不夠冷靜,被段璽三言兩語撩撥起了怒氣,否則斷不會這般輕易就被刑思明識破。 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情況既然已經脫離了控制,他必須想辦法盡快的將主動權重新掌握在手中。 刑思明準確追蹤到他行蹤的方式還沒弄清楚,但估計與那只奇怪的蝴蝶脫不開關系。 目前看來,殺了那只蝴蝶是最為保險的方式。 他冷漠又自傲的說:“我知道你這般糾纏不休是為了什么,但就算是你親自來,也未必抓得住我?!?/br> “哦?”刑思明挑起來眉,“那便試上一試吧?!?/br> 說著腰間青銅古劍嗡鳴一聲,無需刑思明握劍,便像是有靈一般向衛臨攻擊而去。刑思明深知衛臨生性狡詐多端,他并沒有因為自己比衛臨高了一個大階段而自傲起來,反而更為謹小慎微。 在衛臨與青銅古劍纏斗之際,毫不留手的攻上前去,完全不給一絲喘息和逃跑的間隙。 散仙雖不是成功飛升的真正仙人,但依舊是個仙。仙人與修士之間跨越的并不僅僅只是一個階段而已,其中的距離,宛如天鑲之別。 衛臨懷著身孕本就不如從前那邊靈便,更別說月份大了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顧忌的,不似以往那般下手不計手段,顯得有些畏畏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