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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是從室外匆匆而至,裹挾著一身寒氣的墨色大衣還未來的及脫下,寬闊厚實的胸膛把襯衫都撐的很平整,勾勒出他寬肩窄臀,如刀削斧鑿般硬朗流暢的線條。 那人的瞳孔和發色都是漆黑,幽深不見底,只是眉宇間盡被陰霾籠罩,讓人覺得無端覺得冷漠疏離。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剛從池曳身上爬起來的男人,如同在看著一個死物件,目光冷厲的幾乎要凝結成冰碴。 一片死寂中,地上人哆哆嗦嗦地提褲子,拉上金屬拉鏈的聲音格外刺耳。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了許久,那位被稱作“二爺”的人的男人終于大發慈悲地開口,聲線很低,不辨喜怒:“抱歉,打擾二位的雅興了?!?/br> 這聲音冷漠之余,卻帶了出人意料的低音質感,像是被煙熏過的暗啞。 不等池曳對眼前的一切發出質疑,方才還提溜著褲子的男人突然向前趔趄了兩步,以與其高大外形極不相稱的慫樣,“撲通”一下跪倒在那位賀先生腳下,雙手奮力扯著他的褲腿,仰面哀嚎道:“賀先生,您饒了我吧!是夫人強迫我的,他把我帶到這里,逼我和他玩兒情|趣。我就是個小小的保鏢,我實在是不敢違抗夫人??!” 男人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抬眸掃了一眼還半躺在低上的池曳,語氣很涼,沒什么情緒:“夫人怎么說?” 池曳完全在狀況外,抬手指指自己:“我?夫人?”……您貴姓? 男人沒有回答,定定的看了池曳好一會兒,目光比剛才更加陰霾。 池曳的世界觀崩塌了。 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劇情,難道不是“英雄救美”而是“捉jian在床”? 跪在賀二爺腳下的那個自稱是保鏢人,還在爭分奪秒地喊冤求饒。 池曳聽得渾身的毛都炸了,就像是瞬間被點燃的炮仗,一個翻身坐起來,搖晃著被拷在一起的手腕,怒不可遏:“胡說!現在到底是誰在強迫誰,只要不蠢都能看出來吧?這世上誰會故意找人來強|jian自己?你有什么臉哭,敢做不敢當,算什么男人!” 池曳被冤枉急了,越說越來勁,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眼尾泛紅,恨不能直接就撲上去撕了那男人的嘴。 屋子里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池曳身上,他們的目光中都蘊含著難以言說的怪異。 只有賀二爺的眼底似乎猝然亮了一下,但是稍縱即逝,并不真切。 他似乎陷入了沉吟。 片刻后,賀二爺踢了一下自己腳下的人,帶著幾分嫌惡,冷淡地吩咐:“處理掉,干凈些?!?/br> 門外不知何時閃進幾了個伸手敏捷、訓練有素的黑西裝。 他們駕起那保鏢的兩個胳膊,連拖帶拽的把他往門外弄。 保鏢見事已至此再無余地,當下撒起潑來,指著池曳大喊大叫,又哭又罵。 不等池曳回嘴就被壓著他的人順手卸下巴。 此時的池曳終于費勁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上半身依舊完全赤|裸,修長的頸部有明顯的撕扯過痕跡,胸前也是星星點點青紫斑駁,微長的頭發有些凌亂,遮住了帶著幾分迷茫的雙眼。雙手并攏垂在胸前,線條分明的纖細腕骨上被金屬手銬硌出了明顯的一圈紅痕。 過分白皙的皮膚上唯一一點亮色是鎖骨上那顆殷紅的血痔,在暖黃的燈光下越顯靡靡而妖冶。 賀二爺的視線重新落在池曳的身上,眼底有一瞬的幽暗。 周圍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寧靜。 所有人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似乎連呼吸都在刻意收斂。 男人終于挪動步子,走到池曳面前,緩緩地蹲了下來。他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掐著池曳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 四目相對,池曳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瞳孔里其實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那里面似乎糅雜了憤怒、震驚、失望等多種池曳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末了,他說:“池曳,我給過你機會……” 語氣冷的像把冰刀直接刮在了骨頭上,池曳猛地打了個寒戰,心中的無數個疑問被硬生生堵回嗓子眼里。 僵持中,方才拖著保鏢出去的人突然又折返了回來。 他附在賀二爺耳邊低語了幾句,男人皺著眉頭聽了,臉色卻越發不耐煩。 匯報完畢,那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上位者的臉色,復又斟酌著開口:“您看審訊的方式是否需要稍懷柔一點……” 話沒說完,就被冷冷地打斷了:“不用?!?/br> 賀先生站起身來,唇角勾起了一抹殺伐決斷的冷笑,低沉平靜,如古井無波:“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條人命而已,我賀霖還未必就擺不平?!?/br> 賀霖??? 另一邊,坐在地上完全在狀況外的池曳在聽到“賀霖”名字的時候,有一瞬失神,但緊跟著醍醐灌頂。 大量的文字突然潮水似的涌進池曳的腦海,不停的撕扯著他的神經。 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搞懂了自己為什么會覺得今天全部的場景和對話都那么熟悉。 賀霖、賀二爺?保鏢、同名同姓的池曳?……這些不都是發生在小說里的劇情嗎? 那本名為《池與何(賀)歡》的小說。 當初就是因為男配作精受和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樣,池曳出車禍的前一秒,還歪在副駕駛孜孜不倦地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