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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護咒已證完好無缺,峰主們無一敢反對,連方曉斕也只能咬牙切齒——他還沒能沖開寒青筠的封咒。 議事就此結束,寒青筠故作鎮靜地踏出大殿,祭出飛劍,剛踩上去,腦海中浮現起邢烙在他身后,以身相護御刀飛行的場景,身形一個不穩。 “師尊?!毙侠蛹皶r扶住他。 寒青筠燙手似的避開邢烙的手,下了飛劍:“今日天氣不錯,為師想走走?!?/br> “是?!毙侠討?,便站樁般守在寒青筠身側。 寒青筠本意是想讓他先走一步,想不到完全失效,又不能直言趕人,只能強裝無事地邁開步子。 邢烙一直在他身后一階走著,待不遠處峰主全部離開,再看不到人煙后,他便跨了一步,走到寒青筠身側。 高大的身形猝然出現在身邊,寒青筠心跳漏了一拍,雙眼直勾勾地看向前路,哪也不敢亂瞟。 “師尊?!毙侠雍鋈坏?。 “嗯?!焙囿薜瓚?,仍不看他。 邢烙取出新刀,赤紅色刃鋒與玄黑色刃背身融為一體,接縫處現出波濤般的刀紋,一如師尊的身影在他心底揚起的波瀾。 “這刀,是師尊特意為我鍛的?”邢烙珍愛地輕撫刀身,眼神比手更輕柔地落在寒青筠側臉。 寒青筠輕咳一聲,看了那刀一眼,確實是把好刀,配得上邢烙:“你該有一把兵刃?!?/br> “多謝師尊?!毙侠有辛艘挥浀茏佣Y,隨后便不說話了,因為他看出來,師尊今日似乎不太想理他。 難道是剛才比斗時表現不佳?還是其他原因?邢烙想不透緣由。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山林中的鳥鳴蟲吟,傳到寒青筠耳中,都含著一絲曖昧的尷尬。 還是說點什么轉移注意力吧,寒青筠想著開了口:“可想好給這刀取什么名字?” “師尊覺得呢?”邢烙問。 原著中,邢烙的魔刀名為傲血,霸氣又不失魔性,寒青筠原本很喜歡這個名字,只是現下刀的形制變了,他希望邢烙的命運也會改變,便對這個詛咒般的名字嫌棄上了。 “既是你的刀,當然由你自己命名?!焙囿薜?。 邢烙將指尖放在刀柄上,按壓著拂過,靈力所過之處,刻下了殷紅色的刀名,仿佛將心頭血匯于其中。 他說:“那便叫‘縈心’吧?!?/br> 縈心何事?縈心何人? 寒青筠后悔開口了,好不容易有些平復的心跳,又躁動起來了…… 當晚,寒青筠理所當然地失眠了。 喜歡他的人就躺在隔壁榻上,這個隔壁的距離還等于零,這叫他怎么睡得著。 聽氣息,邢烙還沒睡著,寒青筠緊閉著眼,努力平穩呼吸,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在裝睡。 正這時,左手忽然傳來一陣溫熱——他的手被邢烙握住了。 原來那天半夜,握住他的手并不是睡夢中不清醒的偶然,至于邢烙這樣多久了,寒青筠根本無法猜測,也不敢猜測。要是從他搬進來的那天起,邢烙便趁他睡著,握他的手,那這一個多月,他豈不是天天都被這溫暖無比的大手包裹著…… 寒青筠難掩心中的震驚與躁亂,指尖一顫,把手抽了出來,佯裝半夢半醒地轉過身去,背對邢烙。不然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然而他想錯了,饒是他像只鴕鳥般,拿脊背對著邢烙,還是無法順利入眠。 腦海里,邢烙的身影以各種姿態交替出現,有時在打坐,有時在練刀,有時站在他身邊喚師尊,這些也就罷了,甚至還出現了他赤條條地泡在清湯鍋里,兩人御刀而行時收攏相護的手,擁住寒青筠。 最后,他好不容易睡著了,仍不得安寧。 睡夢中,邊上的小竹塌消失了,邢烙不知何時,躺在了他身后,胸口緊貼著他的背。 寒青筠從夢中驚醒時,弟子們已經去上課了,他哀嘆一聲,狠狠揉了揉guntang的臉頰,決定在因失眠猝死前,改變現狀。 當晚,邢烙剛要挪動竹塌,便被寒青筠制止了。 “阿烙,為師寒疾已好得差不多了,有這火盆足以?!焙囿薨鸦鹋璺€穩當當放在塌邊,“你也不必每日挪塌了?!?/br> 邢烙雙手一僵,垂眸不言,許久后才說:“是?!?/br> 前兩夜,沒了邢烙那只作祟的手,寒青筠終于又能睡得踏實些,但沒幾天,邢烙便開始闖進他夢里,且越來越肆無忌憚。 寒青筠懷疑是因為白日里,太關注邢烙了,便開始有意無意地和他保持距離。邢烙放課一進門,他便佯裝閉眼打坐,邢烙帶來食物,他也克制著盡量少吃。 然而一味的躲,終究不是辦法,而且入門試煉將近,他想躲也躲不了了。 寒青筠支著下頦,對安排監考弟子的玉簡犯難。 這些天,他把試煉秘境地圖研究了透徹,已經確定慕容昊天獲得的金手指,是在秘境第三層冰火煉獄的萬里冰川盡頭。 他身為峰主,完全可以在考核時,以監考的名義隨意進入秘境,問題是每重關卡都有弟子嚴格監考,若他動了秘境中任何一物,都會被記錄在案上報。如此一來,要取這金手指,必須還要伙同萬里冰川的監考。 寒青筠早就想好了最佳人選,無疑是邢烙,只是他現下還不知怎么面對他…… 算了,性命總比兒女私情重要,船到橋頭自然直,眼下只能撞上一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