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大圣開會?
三十三層,寶塔浮屠! 欲與天公試比高,似可通天! 寶塔的異象已經斂去數日。 此時河岸上已經聚滿了人。 釣鯨島的武者。 來往的商人。 還有接收到各自島主訊息趕來的大小勢力的弟子。 這是提前獲得了牧元陽首肯的。 牧元陽許諾,任何人都可以來探索寶塔。 倒不是他大方。 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首先,他在這片海域上極強! 強的讓他自己都要沉迷,都感覺到害怕。 可他不是無敵的。 鬼知道會不會鉆出來一個大圣。 甚至是魔主,劍圣那個級別的大圣。 到時候牧元陽也不一定打得過。 反倒是把自己的臉抽得啪啪響,顏面掃地。 索性就直接開放就好了。 其次則是存著壞心思。 遺跡當中,機緣不少。 可殺機,同樣不少! 經過上次揚州黃泉谷一行之后,牧元陽越發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簡單點說,他需要有人來幫他趟雷! 反正以他在這片海域上的實力,競爭力無與倫比。 到時候好東西還是要落在他的手中。 用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讓那些小武者去趟雷賣命,很劃算。 這就是牧元陽的心思了。 不怪他心狠。 武道,本來就這樣。 河岸邊上。 釣鯨翁占據了個好位置。 不是他多強。 在場比他強的人不在少數。 如江海遙,如上次也來過的飛魚大尊。 可卻沒人敢跟他爭這個位置。 只因為他抱了一條好大腿! 飛魚大尊心中酸溜溜的想著“真是特么走了狗屎運!” 釣鯨島,,,準確的說是釣鯨翁的作妖之路,其實一直都在飛魚大尊的矚目之下。 其實飛魚島距離釣鯨島很遠,飛魚大尊并沒有受到釣鯨翁的荼毒。 可因為牧元陽的關系,飛魚大尊還是十分關注釣鯨島的。 然后,他眼睜睜的看著釣鯨翁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東海前半段海域的勢力,幾乎被他得罪了個遍! 那么多的勢力,飛魚大尊覺得夠踏平他飛魚島百回了。 當初他還覺得,在這般龐大的壓力之下。 且不說牧元陽會不會b鯨島,就算是他想保,也未必保得??! 尤其是看到各方勢力勢如破竹,吞掉了釣鯨島的大部分地盤。 只剩下擁有地利的主島還在苦苦堅持,他本以為釣鯨島這次是在劫難逃! 沒想到,,,他看了看悠然自得,活蹦亂跳的釣鯨翁,又是泛酸“真是特么狗屎運,狗屎運!” 他已經得到消息,或者說整個東海都得到了消息。 霸刀大圣,獨面三十二位宗師! 刀未開,敵已怯。 威嚴無雙! 關于齊越的死法,更是傳得神乎其神。 有人說是牧元陽眼睛一瞪,然后齊越就化了。 有人說牧元陽是海神的化身,可以駕馭大海作戰。 反正傳得很邪乎就是了。 當然,這都是底層武者的說法,宗師們只是淡然一笑罷了。 卻也擋不住如飛魚大尊這般知道內情的人羨慕。 羨慕誰?釣鯨翁??! 一通作妖,有人來給收拾爛攤子。 不僅實力極強,還護短!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的老大么? 飛魚大尊想著,要不要找機會抱一抱牧元陽的大腿。 他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霸刀大圣不是說遺跡對外開放么,怎么現在又不讓咱們進去,難道霸刀大圣是沽名釣譽之輩?” “我看也有些說法,不過你看那么多的宗師都等著呢,咱們也不用著急?!?/br> “霸刀大圣自己也沒進遺跡啊,難道是感應到了什么?” 有飛魚島的幾個三花在小聲嘀咕交流著。 然后他們就覺得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飛魚大尊逼視著他們,義正言辭的說“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小子! 這遺跡在釣鯨島開放,本來就是屬于釣鯨島,屬于霸刀大圣的! 現在圣者仁慈,給你們進入遺跡的機會,你們不知感恩就罷了,何敢妄自揣度圣者的意圖? 圣者超凡入圣,一言既出,可比泰山! 既然說讓你們進,就會讓你們進。 現在不讓你們進,就是有不讓進的道理!” 這老家伙扯著嗓子叫嚷著。 聲音怕不是要順著海風傳出千百里不可。 而除了飛魚大尊之外。 前幾日那些見識過牧元陽“神跡”的宗師。 也紛紛有樣學樣。 不過他們卻比飛魚大尊“矜持”了許多。 只是告訴自己手下勢力,不要多說。 言多必失的道理,武者也應該懂。 有各自的大佬壓著,下面的人雖然有怨言,卻也不敢多言。 只能夠眼巴巴的看著端坐在寶塔上的牧元陽。 心里琢磨著如何才能夠在遺跡當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下面發生的一切,牧元陽大都是知道的。 且不說在這片海域上,他的實力可以媲美大圣。 開啟了三座神藏之后,已經讓他的感官敏銳的異于常人。 耳力非凡,自然聽得到下面的聲音。 當聽到飛魚大尊聲情并茂的“演講”的時候,牧元陽嘴角抽得厲害“這家伙,怕是比釣鯨翁也強不到哪兒去!” 他也不由得心中惋惜“哎,若是我真的是大圣該多好!” 若他真是大圣的話,何必局限于釣鯨島? 大可大張旗鼓,聯絡整合海外勢力。 然后以海外勢力為根本,逐步向九州滲透。 別的不說,以海外的富庶,就足以支撐起龐大的格局了。 只可惜,他不是。 他只能在這一片海域上裝腔作勢。 當然,他若真的是大圣,選擇也就多了。 他大可在九州開宗立派,或者干脆自己建立個王朝。 到時候穩扎穩打,一樣可以問鼎天下。 想到這里,牧元陽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海外的人數也不少,卻為何沒有聽得到有大尊出現呢” 四海廣袤。 比九州要廣袤得多。 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將四海都走遍了。 四海上海島無數。 就算是人沒有九州多,也絕對不在少數。 這么多的人當中,不可能沒有幾個驚艷才絕之輩。 可為什么四海卻始終沒有圣者宗師呢? “而且海外富庶,可海外的勢力卻并不強大。 最強的如海外七十二島,也只是媲美九州一流勢力罷了。 甚至于強大一些的一流勢力,就足以碾壓大部分的海外勢力 空有巨大的財富,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只如孩童鬧市持金,不可能不引人覬覦! 可為什么到現在為止,卻沒有聽到有九州入侵四海的消息呢?” 這也是一個不小的疑團。 牧元陽暫且也找不到答案。 他踏入武道的時間不長,可經歷卻極為豐富。 這也讓他得以接觸到天下的一些秘聞。 繼而,才能夠了解到這世界更深層的部分! 或者說,那些并不為常人所知的隱秘。 比如,天庭! 這個勢力,稱呼玄奇,勢力強大! 遠超天下任何一個宗門的強大! 別的不說,僅僅是展露出來的四個大圣,就足以碾壓九州四海任何一個宗門了! 所謂頂級宗門,頂級勢力,也不過是有一位大圣坐鎮罷了。 稍強一些,如天龍寺,是頂級勢力當中巔峰,也只有兩個。 更強一些,如大武。 連同武皇在內,有三位大圣! 這就足以讓大武威加天下,稱王稱霸了。 雖然只能在中州稱雄,也是極為難得的。 畢竟建立一個王朝,這個名分就很有含金量了。 可就算是天下最強的勢力,大武。 比起天庭來,似乎也不值一提。 畢竟天庭僅僅是明面上擺出來的大圣,就有四位了! 若是真的“編制”圓滿,那更是恐怖。 六御,四象,三十六星君。 乖乖,這足以橫掃天下了吧? 可偏偏,牧元陽以前,包括前世,就沒聽到哪怕是一點關于天庭的消息! 這,,,很恐怖! 如果牧元陽是個渾渾噩噩的普通人就算了。 可他不是。 他有志天下。 他早晚要面對天庭這個龐然大物! 所以他好奇,他敬畏,他奮勇! “說到底,還是我自身實力的不足,接觸不到那些東西。 離開東海后,必須要去一趟天龍寺了! 想必明明師兄是知道許多訊息的!” 牧元陽想著。 天龍寺他必須是要回去一趟的。 時間長不回去,怕是就要來幾個花和尚給他綁回去了。 他又想知道這些秘聞。 還有就是商行的事兒,也得和他們交代商量一下。 非得回去不可。 可想到空寶當中的那些佛經,牧元陽不由得嘬了嘬牙花子。 腦仁疼! “到底回不回去呢?” 牧元陽正焦灼著。 天邊有異象來。 有一人,凌空虛渡。 著長袍,墨染星辰。 大光頭程光瓦亮。 背后背著一把古怪到了極點的奇門兵刃。 那兵刃形狀像是一顆樹。 大得出奇,比尋常的樹還大幾分。 饒是那和尚已經十分魁梧,可卻仍是比那兵刃小了幾倍。 遠處看,只如一顆樹上長著一個和尚一般。 進了一點,再看。 那寶樹上赫然掛著種種神兵利刃。 有寶刀,刀口鋒寒! 有利劍,見血封喉。 有鋼叉,寒光綻放。 有,,,種種兵刃在那樹上掛著。 和尚背著那大樹向前御空,樹上的兵刃來回碰撞。 叮叮當當。 好不悅耳。 “菩提寺,寶樹大圣!”牧元陽神色凝重。 菩提寺,天下五佛門之一。 老巢和天龍寺挨著,也在豫州。 菩提寺也是天下少有的一門雙圣的宗門。 極為強大。 而牧元陽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他來。 自然是因為那顆古怪至極的樹了。 古怪古怪,古怪至極! 牧元陽還來不及詫異。 又有圣者來。 那人身材瘦弱,著儒袍。 像是個被風一吹就倒的孱弱儒生。 偏偏他的氣息卻極強! 牧元陽神目望去,只以為看到了太陽! 手里攥著個一柄鐵尺,規矩方圓。 不知道是哪個書院的大圣! “這里距離豫州近,應該是豫章書院的院長吧?” 牧元陽還在納悶,又是眉頭一皺。 耳邊突兀有妙音陣陣。 不是佛門妙音,不是道家輕吟。 而是極為奢靡,勾魂奪魄的絲竹聲! 有陣陣異香撲鼻而來。 香味比妙音還要纏人。 牧元陽抬眼看去,差點驚掉了下巴。 一頂極為奢華的軟塌,被人抬著過來了。 那軟塌鑲金綴玉,寶貝琉璃,珠光寶氣。 讓人看一眼,就有搶過來的沖動。 可讓牧元陽心驚的卻不是那驕子,而是抬轎子的人。 赫然是四個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佳人! 而且這四個佳人,居然全部都特么是宗師! “乖乖,這排場,大得嚇人了吧?”牧元陽砸了砸嘴。 很羨慕。 “斯文掃地!”遠處的儒生冷哼了一聲。 雖聲音很輕,卻讓人覺得十分的威嚴。 轎子里傳出一聲嗤笑。 還沒等轎子里的人開口。 又有一道青光疾馳而來。 是個道人,嬉皮笑臉。 手里攥著個快禿光了的拂塵。 衣衫同樣洗的發白,可氣息卻不比任何人弱。 同樣也是大圣! “今兒是特么什么日子,大圣開會么?” 而且這開會的人員,也太古怪了吧? 一僧,一道,一儒生,一逍遙。 再加上偽圣牧元陽,乖乖,五位大圣? 不,還沒結束。 就在牧元陽覺得大伙都登場差不多的時候。 有一道驚鴻乍現于天際。 由遠及近。 來人是個三十左右歲模樣的中年。 著白袍,勝雪。 長袍無風自動,甚是飄逸。 長發披散,比特么長袍還白! 他模樣俊美,長著一對劍眉。 一雙眸子漫不經心,偶爾乍現一縷精光。 只如天地初分之晝金氣,刺穿萬物! 鼻梁高聳,感官立體。 身上沒有任何的裝飾。 腰間倒是有個酒葫蘆。 由上到下兩個字的評語,出塵! 這出場,比不上和尚的奇葩。 比不上逍遙的奢華。 也比不上老道的利落。 可偏偏,隨著他的到來,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和尚的寶樹抱在了懷里,儒生臉上的嚴肅消失了。 老道不再嬉皮笑臉,逍遙的妙音不見。 就像是演練過了一般,他們同時說出了三個字。 “蘇慕白!” 牧元陽肅然而立。 “劍圣,蘇慕白! 乖乖,今兒到底是什么日子?” 牧元陽納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