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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離坐在沙發上,云峰一言不發拿著棉簽給他的臉上擦藥,其實一點也不疼,但云峰小心的樣子仿佛洛離的臉上受了多大的傷似的。 “云峰,”洛離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他不喜歡看見云峰傷心的樣子,得時刻保持心情愉快才行:“你看我臉上劃了一道是不是丑了很多?” 云峰手上很快就擦完藥了,他把棉簽放在桌上,認真的看著洛離,說:“怎么會?雄主是最好看的?!?/br> “那你這么小心,我還以為我毀容了,你打算在我臉上再畫一張臉呢?”洛離笑著打趣他:“我還當你在學畫臉譜呢?!?/br> 云峰并不知道什么是臉譜,但這不妨礙他理解雄主的意思,未免雄主誤會,他解釋道:“不是,雄主是最好看的,我只是看不得雄主受傷,我不敢碰,一看見雄主有一點點傷口就慌……” 洛離有些語塞,明明他以前打他自己的時候下手那么重,到了自己這兒一道紅痕就嚇得心慌了。 真是,讓蟲心疼。 亞爾斯已經在克里的攙扶下把雌蟲捆了起來,明明他也受了傷啊,怎么就沒有蟲關心呢,副將不好當啊。 眼看著沙發上的兩只蟲再說就要忘了正事了,亞爾斯只好弱弱的打斷:“殿下,閣下,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他們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撞上了這件事,簡直是老天爺給機會,但雌蟲弄回來了,證據也有了,下一步應該怎么辦呢? 況且機不可失,時間也不等蟲。 洛離其實心中隱隱有個計劃,只是要拼一拼。 “你去把侯長青接過來,讓他帶著他上次過來的時候拿著的那套設備,就說來這里開個直播?!?/br> 洛離話音剛落云峰就對克里補充道:麻煩“雌父把這件事告訴原黎,要是有蟲聯系他的話,讓他們直接聯系我?!?/br> “是?!?/br> “好?!?/br> 亞爾斯轉身出去接侯長青,克里回了自己房間聯系原黎,客廳一時又剩下了洛離和云峰兩只蟲,如果忽略那只暈倒了的雌蟲的話。 說起暈倒的雌蟲,洛離想到回來之后自己好像還沒看這個雌蟲呢,未免他再發狂,洛離讓云峰離得遠遠的,打算自己去弄醒雌蟲。 “雄主?!痹品逶趺磿判淖屄咫x去叫醒一個發狂的雌蟲,即便雄主沒有受傷,他也不敢拿雄主冒險。 “雄主往后退退,我替您叫吧,”云峰拉著洛離的袖口請求,他發現雄主一般不會拒絕自己的話,因此大著膽子跟雄主商量,但又怕洛離拒絕,只好跪在地上請求:“我不會有事的,我以前在第二軍團常處理這種事,不會出差池的?!?/br> 自己的愛人跪在地上拉著袖口向自己請求,洛離覺得無論經受多少次,他都拒絕不了云峰,他也知道自己的小身板比不上從小訓練的軍雌,要是從前的話,他就讓云峰去叫了,可現在不是剛做了一天,洛離十分擔心云峰還有沒有力氣,他早上可是看到云峰累的都睡著了。 洛離只好退了一步,說:“你放心,我去叫,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你就拿這個棍子再把他打暈,”看云峰還是不肯的樣子,洛離只好哄他:“乖,你看我去叫的話,你身手敏捷可以幫我打暈他,但是你去叫的話我就沒有這么迅速,所以還是我去叫吧?!?/br> 云峰欲言又止,最后終于點了點頭,只是仍舊一副如臨大敵樣子:“那好吧?!?/br> 洛離上前拿清醒劑在雌蟲鼻子上嗅了嗅,看著蟲的睫毛微微動了下就連忙閃開。 雌蟲慢慢睜開眼,卻并沒有發狂,他之前只是被芯片的副作用所累,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狂了。 面前兩只蟲,其中一只還拿著棍子,這種場面他在研究所幾乎每天都見,已經免疫了,盡管身體被繩子捆著,他還是艱難的挪到地上,跪在那兒不說話。 洛離看著他乖順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清醒過來了,便放下心,這個世界的雌蟲總是很乖的。 他剛往前走了一步,就發現雌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便停在那兒,安撫道:“你別怕,這位你認識吧,皇長子殿下,是他把你救回來的?!?/br> 雌蟲聽見皇長子猛的抬頭,確定這確實是云峰,臉上才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不是那種麻木到沒有感情的樣子。 “上將,”雌蟲似乎把云峰當成了求生的浮木,被捆住的身子艱難的往前挪動:“我是第二軍團屬下的軍雌?!?/br> 他喊的是上將,只有第二軍團的他的直屬軍雌才會喊他上將,其他蟲都是喊殿下的,他一出口云峰就相信了。 云峰快步走到雌蟲的身邊卻沒有給他解開繩子,蹲下道歉:“抱歉,我先不能給你解開?!?/br> 雌蟲表示理解,不等云峰詢問就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上次您被抓走之后,我們幾個不服氣打算找新來的上將替您申訴,那個原斯表面上答應我們,私下卻把我們送到了第一研究所,做,做實驗,還,還,還肆意玩弄我們,不服的話就會生不如死,他們還給我們植入了一種芯片,我們不得不聽話?!?/br> “現在,現在只剩下我自己還活著,其他兄弟都已經被玩壞丟了?!?/br> 他臉上的痛苦盡現,還夾雜著恐懼,卻沒有求云峰為他做主,而是仔細的看著云峰,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云峰身上有沒有傷口一樣。 “上將沒有謀反,您絕對沒有謀反?!痹饬诉@么多磨難,他的精神有些受損,魔障了一樣一直念叨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