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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妙搖著折扇,微笑的回應道“岑將軍有禮了,上次是著了云天辰的道,可在這次,岑將軍身旁可沒有云天辰,這坤武城不知還能不能守住???” 岑喜怒哼一聲道“哼,仲妙先生當真是好大的口氣啊,這坤武城能不能守住,戰一場不就出結果了嗎?!?/br> 奉釗大笑道“好!岑將軍的氣魄在下佩服,你可還知沈燃那個老東西的命可是在下收走的,岑將軍你可別連那個老東西都不如,那就真是令人失望啊?!?/br> “別廢話,大戰一場自見真章!” 岑喜伸手一揮,城樓上的戰鼓聲響起,隨即敵軍的號角聲也吹響,下一刻,便又是一場艱難的守城之戰。 而此刻衍州城主城某座府邸,這里沒有戰火,自然清凈不少,余尋歡坐在桌案前,撐著頭,笑看著桌案上擺著的蓮花缸里的那條紅魚,給紅魚喂食。 “稟閻王,烈火將軍領兵攻打玄武城,如今正在混戰之中?!遍T外的下屬稟告道。 余尋歡正往蓮花缸里扔魚食,手頓了頓,微笑道“繼續盯著,有消息立刻通知我?!?/br> 下屬應聲退了下去,余尋歡看著游動的紅魚,笑道“有意思,云天辰與巫樂天的交鋒,哈哈哈,這二人能分出勝負嗎?難啊...” 蓮花缸里的紅魚游得歡快,余尋歡眸子一凝伸手將紅魚抓了起來,握在掌中,看著紅魚因為離開水而慢慢流逝生命,開口道“云天辰,沒了巫樂天,你難道就無法活下去嗎,他就如此重要?” 直到紅魚不再使勁撲騰,而是慢慢是變得平靜,只剩下最后那幾口氣,余尋歡回過神來,將紅魚放回了蓮花缸中,紅魚這才恢復生氣。 云天辰帶兵攻打玄武城,余尋歡早就猜測到了,他如今想要看看,這二人刀兵相見時,會如何決斷,不管是何種結果,他的計劃都將從這一戰后開始。 兩日前,余尋歡去了晏城,張弩細心周到的款待,帶他去大牢見了不寒,他屏退大牢中的所有人,單獨與不寒談話。 余尋歡坐在黑暗之中,不寒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卻知道張弩稱呼此人為閻王。 “你叫不寒,對嗎?”余尋歡微笑的問道,變換成中年男子的聲音。 不寒輕蹙眉,并不想回答閻王的問話,因為身上有傷,說話聲音有些無力,開口道“閻王,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是不可能的?!?/br> 余尋歡勾起嘴角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打探消息的,相反,我是有話要對你說?!?/br> “我與你無話可說?!辈缓谅暤?。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不寒,對嗎?”余尋歡聲音沉了沉問道。 不寒并未回話,輕輕點了點頭道“你想說什么?” “不對,你不叫不寒,你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你爹娘給你取的名字?!庇鄬g勾唇道。 不寒微微一怔,猛地抬頭看向前方還暗中搖著折扇的身影,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知道我爹娘的身份?” 余尋歡見不寒的反應,凝目問道“你難道...已經知道你爹娘是誰了?” 不寒垂下眼,眼中滿是復雜,亦有歉疚,其實早在銅雀城時,他就知道他爹娘是誰了,當時云嘯將軍來到銅雀城,走時讓他將一封信交給他家公子,他見到信封上寫了一個周字,而且他還摸到信封里有一樣東西,好奇使他打開了信封。 他見了一塊薄薄的玉片,上面刻著一個周字,他再打開那封信,看了幾行字后,便怔在了原地,看完后,他蹙眉將信默默的收到了懷里。 “怎么不說話,看來是知道了,所以你作何感想呢?周轅?!庇鄬g問道。 聽到周轅二字,不寒回過神來,這是他的名字沒錯,可實在是太陌生了,他叫不寒,一直都叫不寒。 不寒開口道“我是在將軍府長大,是公子身旁的侍從,不管我是誰,我都是將軍府的人?!?/br> 余尋歡聽后,拍手道“好啊,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云嘯將你養在將軍府,也不怕皇上追究,當真是膽大妄為,你爹周青人,當年與云嘯是兄弟,后來發生政變,兩人背道而馳,云嘯站在了當朝皇上商邑的那一方,而你爹誓死要捍衛前朝,可最后的結果,如今不都擺在眼前?!?/br> 不寒緊握著拳頭,他從那封信上什么都知道了,也知道為什么他會在將軍府長大,信上說,他爹死前告訴云嘯,希望他還未出生的孩兒活著,就算是成為一介平民,什么都不要知道,更不要將身世告知他,他希望孩兒一世無爭,或娶妻生子或嫁得良君,粗茶淡飯,平凡的過一生。 可云嘯不忍,孩子出身后,將其留在了將軍府,改了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不寒”,留在了云天辰的身旁作陪。 “是云嘯害死了你爹,你就不想報仇嗎?”余尋歡沉聲問道。 不寒一聽,反而冷笑一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勸你別廢心思了,我是不會傷害公子,傷害將軍府的人?!?/br> “那你爹死不瞑目啊..”余尋歡嘆息道。 不寒垂下眼簾,他對他爹娘的印象非常模糊,他只看到過他娘親一個模糊的影子,以及溫柔的耳語,從未見過他爹,他見到的第一個笑臉是云嘯的笑臉,以及云天辰小時候那張可愛的笑臉,從那時起,他就是將軍府的人,他發誓要保護公子,就一定要做到。 “生養之恩,無以為報,我只聽從內心,它告訴我,一生一世效忠云家,效忠云三公子,效忠平西將軍,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