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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邑笑道“老三,你找來韓先生有何事???” 商鳩回稟道“父皇,之前在御書房的談話,兒臣都聽見了,父皇讓兒臣在一旁聽著,不也是為了找來韓先生嗎?” 商邑笑著點頭道“如你所說,那么韓愛卿來此可有話要說?” 韓權飲茶道“臣聽說海丞相諫言云天辰去攻打玄武城?” 商邑點頭道“正是,韓愛卿有何看法?” 韓權緊了緊身上的棉衣道“臣猜想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就不用老臣再多說了?!?/br> 一旁的商鳩聽后眉頭一緊,開口問道“韓先生..您真的沒有諫言?” 韓權知道商鳩在想什么,在來得路上就一直暗示他,可他之前收到了云天辰的信,也有自己的計劃,況且皇上已經認定的事情,怎是那么容易左右的,飲茶道“自然沒有?!?/br> 商鳩不懂為何韓權不開口,卻也知道韓權向來看不透,便也不再說話,默默的蹙眉飲茶。 “韓愛卿可知閻王的事?”商邑問道。 韓權點頭道“知道,此人臣也在調查之中,有消息會告訴皇上的?!?/br> 韓權賴在商邑的寢宮飲茶,笑說此處暖和,自己的宅院里炭火早就用沒了,凍得晚上睡不著,商邑這才命人給韓權宅院里送去供暖的碳。 同樣夜里睡不著的自然還有云天辰,這些時日沒有心思照看他的腿,不寒也不在,沒人督促他喝藥,如今夜里疼的厲害了,始終無法入睡。 他索性披上毛裘坐在桌案前,整理最近的書信,卻見這疊書信中掉出一樣東西,落在桌案上,是一塊薄薄的玉片,呈圓形乳白色,有些陳舊,而且極為普通。 云天辰拿在手上翻看,看到玉片背后刻了一個黑色的周字,蹙眉道”此物怎會在這些書信之中?這到底是何物?” 思索片刻實在不知這是何物,便將其收好。 次日,距離銅雀城不遠的坤武城燃起了狼煙,赤狼令的統領奉釗,帶領著軍隊攻入了坤武城,平東將軍帶兵正竭力抵抗,燃起狼煙等待援軍。 然而平武城在此刻也遭遇了敵軍,懷南王的人正猛攻這兩處要塞。 云天辰得知后,立刻親自帶兵,與項凌一同趕往坤武城,命魯志帶兵前去平武城支援,而陳卓留下駐守銅雀城。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坤武城,百米遠外就能聞到硝煙味以及血腥味,城門被破開,此刻城中正混戰一片,云天辰眉頭一緊,命令道“項凌,你帶兵去另一側城門進入,若是不敵,不可戀戰?!?/br> 項凌眸子一凝,點頭道“是,將軍?!?/br> 云天辰帶兵從破開的城門進入,發現城門外守著一批敵軍,一聲令下,士卒沖殺上前與敵軍混戰。 喊殺聲刀劍聲不斷,云天辰帶兵沖入了城中,城中更是混亂,敵軍燒殺搶掠,我軍奮力抗敵,可卻敵不過赤狼令的戰士,此次敵軍突襲坤武城,且人數眾多,坤武城前些日子每日都在迎敵,并無喘息可言,死傷無數,受傷的士卒太多,自然不如這次帶兵攻城的赤狼令戰士精力充沛。 而此刻的平東將軍沈燃,正遭遇上了赤狼令的奉釗,二人在混戰中比拼,勢必要有一人死在對方的刀劍之下。 沈燃是老將,但舞起手中的刀劍卻毫不生澀,與奉釗過招也有片刻,還未分出個輸贏來。 ☆、【年少多輕狂,又何懼生死】 數招之后,沈燃身上有傷,不敵奉釗,被刀尖抵住了喉口,奉釗笑道“沈將軍,一把年紀了,寶刀未老,在下尤為佩服,若是你能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br> 沈燃毫不畏懼,斬釘截鐵道“戰場上唯有生死,沒有投降一說!老夫老矣,最終都是一死,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沈將軍好氣魄!你一心求死,我怎敢不如你所愿呢?” 奉釗眸子一凝,并沒有半分遲疑,刀起刀落,沈燃便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云天辰趕來了此處,正好見到這一幕,頓時一驚,立刻飛身下了馬,手中戰戟直指奉釗。 奉釗后退數步躲過,見到云天辰的面容以及身上的赤甲時,頓時知道此人是誰,開口道“烈火將軍云天辰,今日一見,果然年少有為?!?/br> 云天辰沉聲道“承蒙夸獎,閣下便是赤狼令統領奉釗吧?!?/br> 奉釗輕笑一聲道“正是在下?!?/br> “閣下今日無法拿下坤武城,勸你還是撤兵為好?!痹铺斐侥?。 而就在此時他聽見了喊殺聲,是項凌帶著精兵從東側城門攻進,人數眾多聲勢浩大,將敵軍驚退。 見狀,奉釗飛身上馬,大笑道“哈哈哈,話別說得太滿,到最后誰輸誰贏還未可知?!?/br> 話落,奉釗駕馬離去,帶兵撤出了城。 敵軍退去后,坤武城一片狼藉,云天辰派人將沈將軍的尸首抬回軍營,又派人清理戰場,安撫百姓,他便暫時接管了坤武城,因為他知道,奉釗循序漸進,采用游擊戰來削弱我軍實力,就等我軍虛弱之時一舉攻入,奪下坤武城從而進入衍州腹地。 “項凌,你派人送信去銅雀城,銅雀城暫時交由陳卓,如今坤武城需要人駐守,我便留在此處?!痹铺斐匠谅暤?。 平東將軍沈燃被送回了原籍厚葬,沈燃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戰場,孤身一人無妻兒,是個忠烈之士。 沈燃老將軍的死兩日間傳遍銀朔,讓駐守各個城池的將領為之惋惜,皆是敲鐘悼念,坤武城更是鳴鐘半刻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