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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兒女情長與他的夙愿,難兩全。 “別廢話,我去訓練了?!表椓杈o握黑蛟槍,毅然轉過身,留給云天辰一個背影。 云天辰嘴角勾起,他還真是猜中了,這小子心中是有自己的想法,這么多年努力學武,都快成武癡,還總是找他麻煩,不就是為了上戰場殺敵嗎。 “我將三萬兵交給你,你可訓練好了,項凌,可別讓我失望?!痹铺斐叫χ事暤?。 項凌身形一愣轉過身,緊盯著云天辰,臉色似乎緩和不少,眼中略微帶了一絲驚訝,聲音有些不自然,極力掩飾自己的興奮道“三萬兵...咳咳,三萬兵給我訓練?” 云天辰點了點頭,微笑道“你沒聽錯?!?/br> 項凌的眼睛瞬間一亮,嘴角勾了起來,隨后又立馬收了回去,輕咳一聲道“算你云天辰慧眼識珠!我去練兵了,告辭!” 項凌轉過身,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不少,黑蛟槍還在手中打個旋兒,那張臉上露出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眼中的神情又堅定幾分。 看著項凌興奮的樣子,云天辰笑著搖了搖頭,他也要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看了一眼軍醫處的方向,朝著軍醫處走去。 因為近日多戰事,軍醫處的傷員眾多,云天辰一路走來都是緊蹙眉頭,走了不遠,便見到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給傷員查看病情的杜長秋。 云天辰眸子微凝,此人看起來無害,一副濟世救人的活菩薩模樣,臉上總是掛著笑,可卻是個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搖頭笑了笑便朝著杜長秋走去。 “杜兄,這些日子幸苦你了?!痹铺斐轿⑿Φ?。 杜長秋聽到云天辰的聲音,轉過身來施禮道“云都尉,我會都還未賀喜云都尉大勝歸來,傷員眾多,無法抽開身來?!?/br> 云天辰微微垂眼看著杜長秋,自然比他矮了一大截,微笑道“無妨,待杜兄有空閑了,再慶賀也不遲?!?/br> 杜長秋看著云天辰的雙眸,眸中的神情讓他微微一愣,就像銳利的劍,有隱隱壓迫感,瞬間移開目光,轉身收拾著藥盒道“云都尉找到在下,是有何事?” 云天辰將手中的藥瓶遞給杜長秋道“杜兄給的治腿疾的藥已經吃完了,本都尉發現越來越離不開此藥了,所以,還請杜兄再給我一瓶?!?/br> 杜長秋低著頭,聽到此話后眉頭微微一緊,也是有一絲疑惑,為何云天辰吃了此藥還生龍活虎的,一點都不像是中了毒。 伸手接過藥瓶,抬起頭微笑道“原來如此,在下過會兒親自給云都尉送去如何?” 云天辰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就不打擾杜兄查看病情了,告辭?!?/br> 話落,云天辰轉身離開,杜長秋的笑臉逐漸收斂,旋即雙眸轉為一片冰冷,看著云天辰離開的背影緊緊的咬著牙根。 ☆、【包藏禍心者,除之不留患】 云天辰回到營帳,如今只用等著杜長秋前來找他,不過他現在還有一件事需要繼續調查,之前商鳩給他的信中被提起的“閻王”,在薛珍斬了薛廉頭顱的那晚,又被薛廉提起,薛珍將這二字告知了云天辰。 而他會怎么做,薛珍也并不關心,他自然不會將此事透露出來,甚至連鎮安將軍他都只字未提,只寫了密信給商鳩。 “閻王,你到底是何許人也?”云天辰手指磨砂著下巴道。 閻王與紫銅亦或者是那個送信的神秘人之間,是否有聯系,他還無法確定。 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身邊的隱患除去。 “公子,姬羨公子派人送來了信?!辈缓呷霠I帳,將信呈給了云天辰。 云天辰接過信來看,信上所寫簡短的一句話,是姬羨邀他前去酉陽城中賞玉雕。 看完信,云天辰提筆微笑的寫下簡短的幾個字,他自然會如約前去。 “將這封信送回給姬羨吧?!?/br> 不寒接下信,點頭道“是公子,蘇軍醫那里傳出消息,說是公子帶回來的藥方能治好瘟疫,不過藥性弱了些,他加以調整就可給身患瘟疫的人服用?!?/br> “有用就好,還得多謝彥行歌,待蘇軍醫調整好藥方,就安排人去紅白縣城中布施?!痹铺斐轿⑿Φ?。 不寒點頭應下后便退出了營帳。 看了兵書片刻,便著手撰寫了他自己的練兵手冊,為了他的十萬兵,這十萬兵里有占了六萬的新兵以及四萬老兵,這兩者的訓練方式都有不同,必須根據兩者的自身能力來調整練兵的規劃。 說到底,鎮安將軍算是將一半的新兵交給了他訓練,這算是對他的賞識,新兵雖然各種能力都不如老兵,可這是軍隊里的新鮮血液,也是最有朝氣的兵,將一張白紙要畫成一副好畫可不容易,他也要打造屬于他自己的精兵。 云天辰午后去給小天狼送卷餅,送完后又回了營帳,直到日落,才將筆墨紙硯收好,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懶腰,出了營帳找到不寒項凌和陳卓,幾人圍著篝火吃著晚飯。 陳卓將手放在篝火上方暖著手,嘴里懨懨道“離天關近日越來越冷了,一坐著不動冷氣就往里灌,怪不得這叫離天關,離天太遠夠不著太陽,所有才冷!” 眾人笑了笑,這算是什么歪道理,不過用來尋開心倒還不錯。 項凌吃著玉米饃饃喝著粥,瞥了一眼云天辰道“你給的三萬兵都是新兵,一個個細胳膊細腿的,不能挑不能扛的,我怎么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