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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是說有看到小天狼喝下去嗎?”云天辰拍了拍胸脯緩了緩說道。 不寒臉上有一絲笑意,他還是好久沒看到公子這么有趣的模樣,正了正神點頭道“送去后,小天狼都尉就喝光了?!?/br> 云天辰眉毛一抬,看著不寒臉上的笑意,也知道時因為剛才那一幕逗笑了不寒。 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走到桌前抬手在花生米前揚了揚,閉上眼睛聞了聞香氣,嘴里嘆道“嗯,花生米真的太香了,不寒要不要試試?” 不寒看著桌上那盤堆成尖的花生米,咽了咽口水道“還是算了吧,不寒還不餓...” 云天辰睜開眼,定睛看著不寒,微笑道“不寒,過來坐,咱們飲酒吃花生米?!?/br> 不寒上前道“公子,你不能飲酒?!?/br> 云天辰坐下后嘆了一口氣,被不寒看得也太緊了,搖頭笑道“一時改不了口,可惜了,好酒配好菜,這花生米配美酒肯定香,那我們飲茶吃花生米總可以了吧?” 不寒在對面坐下后,給云天辰斟茶道“公子,喝茶?!?/br> “你吃花生米,要抓一大把吃,才香?!痹铺斐轿⑿Φ?。 可不寒總覺得這笑容似曾相識,有點不安,可手還是伸向花生米,抓了一大把,在云天辰的注視下吃了下去。 云天辰倒了一杯茶給不寒,笑問道“可好吃?” 不寒也是眼睛一亮,公子居然沒騙他,他還以為公子要拿他打趣呢,點頭道“很香,公子今日臉上愁色消散了些,不寒替公子高興?!?/br> 云天辰微笑的點了點頭,倒也不是不愁了,只是學會了苦中作樂而已,吃著花生米道“我記得以前你總愛拿花生米喂奶牛,那小家伙吃得可開心了?!?/br> 說到奶牛,又想起當時陪云萌去集市買狗時,指著這只狗高興得跳起來喊道“奶牛奶牛!” “嗯,奶牛如今應該也長大了,公子也很久沒回過將軍府,本是有機會的?!辈缓久歼z憾道。 云天辰哪能不思念家人,垂眸道“忠孝難全,等到大嫂臨盆,若是有機會就回一趟將軍府?!?/br> 可這個機會,是何時也未知。 不寒低聲道“公子,杜長秋...需要立刻除去嗎?” 云天辰輕搖頭,壓低了聲音道“還有事要問他,他若只是一心想害人,而不是受人指使,倒可以直接除掉,可若是這背后有罪魁禍首,還得揪出來才行,也不知道杜長秋還害過何人,近日小天狼的吃食湯藥,都要好好檢查,或許,你可以親自送去?!?/br> 不寒點頭道“是,公子?!?/br> “對了,溫謹那里,有消息傳回嗎?” 云天辰蹙眉問道,這次等的時間有些長,莫不是溫謹遇到了什么難處? 不寒搖頭道“還沒有傳回消息,要繼續傳信給三皇子嗎?” 云天辰搖了搖頭,若是溫謹遇到了難處,現在就不該再送信前去,還是等回信好。 “不寒,你派人打探一下,看看宮中最近發生了什么?!?/br> 不寒點了點頭,飲茶道“公子,聽說白烏關也出現了幾批反叛軍,不知道二公子他如今如何了?!?/br> “嗯,他也沒回信....” 云天辰輕輕吐了一口氣,他在滸陽城時,得知白烏關突發戰事,就立刻送信前去,可到了如今還未手道他二哥的回信,消息也傳得很慢,并不知道如今的白烏關情況如何。 想到信件,他寫了好幾封信給阿嗚,可是每次寫完,都沒寄出去,如今也有厚厚的一疊了,如今的形勢,他和阿嗚,還是不要聯系得好,或許他們都該冷靜下來,好好的再審視一番他們之間的關系。 不寒見他家公子垂眸不說話,似乎在想事情,便沒有打擾,默默的退出了營帳,還順帶收走了桌上那壺酒。 云天辰回過神來時,發現營帳中只剩下他一人,不寒何時離開的他都不知道,果然還是太思念某人了。 夜晚,離天關更是寒冷,九月間就如同冰窖般,還能看到呼出的熱氣,云天辰揉了揉腿,又蓋上那塊毛裘,坐在桌前看書到三更,期間睡過去幾次,都驚醒了過來。 三更時,云天辰端起那盤花生米去了當初小天狼經常去的那座瞭望塔。 剛走上塔頂,就見到小天狼正坐在圍欄上,還是那副散漫的模樣,不過戴了一副面罩,罩住了口鼻,只看到一雙銳利的鳳眼露在外面。 ☆、【我眼中的月,何時才能圓】 云天辰緩步走到小天狼身旁,看著天上銀白的彎月,嘆道“偷偷摸摸出來,就不怕哪一日被人發現了?” 小天狼那雙鳳眼一挑,眼中有笑意,瞧見了云天辰手中那盤堆成尖的花生米,蹙眉道“我不是叫人拿了一壺酒給你嗎,你不帶酒來,帶花生米來有何用?” “沒辦法,酒被收走了,只能吃花生米?!痹铺斐轿⑿Φ?。 “誰人敢動你的酒?”小天狼問道。 云天辰翻身坐在圍欄上,笑道“沒人敢動我的酒,只是醫師囑咐我不可飲酒,不寒看得緊,以后喝酒還得偷偷摸摸了?!?/br> “噢?你為何不能飲酒?” 小天狼不解道,他還不知道云天辰患有寒疾。 云天辰伸手奪過小天狼手中的酒壺,仰頭飲下后,擦了擦嘴角道“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不提也罷,你戴著面罩,怎么喝酒啊?!?/br> 小天狼聽后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一根小蘆葦管,打開酒壺來將蘆葦管插了進去,然后伸進面罩里吸著酒水,還發出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