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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物?”云天辰眼睛一亮好奇道。 姬羨微笑道“這是安神香,我經常用,我見你眼中疲憊,定是夜里總是驚醒,這安神香能助眠?!?/br> 云天辰打開錦盒便聞到淡淡的香氣,姬羨也說得沒錯,他這段時日夜里總是驚醒,心事重重難以入眠。 “多謝姬羨兄?!?/br> “我聽說,納蘭琰公子也受了傷,你們到底遇到了何事?” 姬羨緊盯著云天辰的眼睛問道,他想試探試探云天辰是否已經調查出了什么。 云天辰并未打算將他在調查的事告訴其他人,除了他和不寒,還有阿嗚知道,知道的人越多,對他越不利。 搖頭道“那群追殺我的人,我還未著手調查,這群人銷聲匿跡了,恐怕難以追蹤?!?/br> 姬羨聽后暫時放下心來,點頭道“相信自有真相大白的那日?!?/br> “自然是,既然姬羨兄送予我一物,那我也贈姬羨兄一物?!?/br> 云天辰從身后也拿出一個長形金木色錦盒,有兩掌長,半掌寬,雙手遞給姬羨。 姬羨接過木盒,眼中滿是熱切,抬眼看著云天辰,微笑道“多謝?!?/br> “快打開看看?!?/br> 姬羨將錦盒打開來,入眼的是一只金木色的毛筆,還有淡淡的香氣飄出,姬羨眼中滿是欣喜,抬眼道“我很喜歡,多謝云兄?!?/br> 姬羨將錦盒放在身旁,這支筆或許他會一直珍藏著不愿意動它。 “喜歡就好,玉楔香木盛名,想著姬羨兄在家中最愛作畫練字,所以我托人做的這支筆?!痹铺斐轿⑿Φ?。 姬羨心中暖意倍增,臉上一直掛著笑,雖說因為認識了云天辰,他的計劃是拖慢了許多,但那又如何,他能等。 ☆、【美酒如此多,我卻不能喝】 兩人寒暄片刻,云天辰將姬羨送上回府的馬車,再次囑咐姬羨注意身體,目送著馬車離開。 云天辰蹙眉看著馬車駛離,心中也有一絲擔憂,雖然姬羨在他面前極力掩飾身體的不適,可他還是察覺到了。 姬羨呼吸時胸腔中發出那些細微的聲音,使得他緊蹙眉頭。 姬羨的病情加重了,希望彥行歌能有辦法治好姬羨。 想到此處,云天辰趕緊轉身回了帳中,提筆寫信給彥行歌。 馬車內,姬羨緊盯著手中的金木色錦盒,有憐也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家公子手中捧著的東西,他是真的不喜歡云天辰。 “司馬卿的下屬聽了不該聽的,我割了他的雙耳,當初我說過,再有下次就不是少一雙耳朵這么簡單?!奔Яw冷聲道。 有憐聽后微微蹙眉道“公子,你是想...除掉司馬卿?” 姬羨用手帕捂住嘴輕咳一聲,只見手帕被一絲鮮紅浸染,他怔了怔,將手帕緊緊的捏在手中,眸子沉了沉道“殺,自然是要殺,還有那個田越,一并除去?!?/br> “公子,二皇子那里...”有憐擔憂道。 姬羨擺了擺手道“二皇子那里,不必擔心,我們可以借他人之手殺了司馬卿,絕對不能暴露,咳咳咳?!?/br> 有憐應聲道“是,公子,你將接下了怎么做告訴有憐,有憐去安排?!?/br> 姬羨抬眼看著有憐的眼睛道“這事交給你,你能辦妥嗎?” 有憐知道他家公子因為上次的事,如今心中對他少了一絲信任,開口一字一句斬釘截鐵道“公子放心,有憐絕對不會再做違背公子的事,有憐發誓如若違背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姬羨聽后,微微勾起唇角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br> 有憐重重的點頭,他剛才見到他家公子臉上的笑意,是那般溫柔的笑,他很久都沒見到過了,既然見到云天辰能讓公子開心一些,他也替公子著想,不會再去招惹云天辰。 三日后,收到云天辰信的彥行歌來到了滸陽城,剛入滸陽城的城門,就蹙起了眉頭,他一看就知道,滸陽城生了瘟疫。 云天辰的帳中,彥行歌一邊飲茶一邊聽著關于姬羨的病情,點頭道“云都伯,此人的病情或許已經難以根治了?!?/br> 云天辰深吸一口氣道“彥兄是否要去親自診治一番,再下決定?” 彥行歌輕笑一聲道“那是自然,肯定要親自查看后再做診斷?!?/br> “事不宜遲,不如現在就去姬府?!痹铺斐秸酒鹕韥淼?。 彥行歌見云天辰如此心急,笑著搖頭道“別急,別急,病也不是一天就能好全的?!?/br> 云天辰笑了笑,倒也不是他心急,而是他準備回離天關了,在回去之前,還是想要看看彥行歌給姬羨親自診斷,心里也好有個底,作為友人,這點關切之心還是要有的。 兩人坐上了去姬府的馬車,姬羨聽聞云天辰來了,還親自來到姬府門口迎接,身上還是披著那件繡著山水的披風,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見到云天辰身旁還跟著一個人,看模樣和穿著便知不是銀朔人士,拱手道“云兄,這位是?” 云天辰微笑道“姬羨兄,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南國醫師彥行歌?!?/br> 姬羨眉眼一抬,沖著彥行歌拱手道“早有耳聞,彥醫師?!?/br> 彥行歌微微額首道“姬羨公子,見你面色不好,屋外風涼,還是去屋內說話吧?!?/br> 屋內,姬羨坐在書桌前,彥行歌正給他把著脈,臉上表情倒是并無變化,并未像以往給他診治的醫師那般,一驚一乍的,臉上表情變幻無窮,一看就知道對此癥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