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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樂天聽后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月亮道“我知道,我是從白沐嶺來到赫連一族的,還有我的名字,是阿姐取的..” 赫連玉漱臉上浮現一抹笑,心道小天終于不用再受頭疼暈倒的苦痛,憶起了以前的事,這些事他本就有權知道。 “阿姐替你高興,小天也長大了,以前的事都是過往,不必太在意,最重要的是此刻,小天是有家人的,有阿姐,父親,還有阿爍...” 赫連玉漱滿眼溫柔,說話聲也那般輕柔,巫樂天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柔和,阿姐是他的家人,從小照顧他長大的人,這是恩情,也是親情。 “嗯,阿姐,太晚了,回去休息吧?!蔽讟诽煺f道。 赫連玉漱見巫樂天似乎還不想離開,或許是真的心里有事,感嘆小天如今卻已經學會了隱藏心事了,罷了,小天畢竟也不是小孩了,也該有自己的秘密,不用什么都告訴她這個阿姐吧。 “好,阿姐先回去休息,小天也早點睡?!?/br> 赫連玉漱站起身來,提醒巫樂天早些休息后,便轉身離開了。 巫樂天抬頭看著清冷的月,那眼神像極了當年在白沐嶺時,孤寂的目光,等了那么久,不就是為了再見一面嗎。 可如今,卻又分開了。 大風刮了一夜,沒有人睡好覺,除了那些疲憊不堪的士兵,云天辰站在瞭望塔上,看著太陽從天邊升起。 項凌昨夜從離天關帶來了兵,云天辰將士兵安置好后就一夜未合眼,他可是看著瞭望塔下扶著旗桿的士兵打了不止一次盹兒了。 云天辰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定睛看著滸陽城外不遠處叛軍的營地飄著的幾縷炊煙,勾起嘴角道“生火煮飯,可小心別失了火啊?!?/br> “公子,有探子來報?!辈缓驹诓t望塔下恭敬道。 云天辰從瞭望塔上下來后,回到了帳中,探子呈給了他一封信。 信封上什么都沒有,他蹙眉將信拆開,看見信上寫著一行字:在下薛廉,在此奉勸你等一句, 兵力不足,還是不要以卵擊石,保命要緊啊,若是要硬戰,我薛廉備戰恭候。 云天辰看后輕笑一聲道“這個薛廉,下一道戰書還要如此大口氣?!?/br> “公子如何決定?”不寒問道,就等著公子下達命令。 云天辰抬起頭,微笑道“自然是迎戰?!比缃袼窒碌谋由享椓鑾Щ貋淼娜艘灿腥f人了,自然不怕他薛廉。 話落,云天辰便與負傷的岑喜一同率軍來到滸陽城外,讓人擊響了戰鼓,鼓舞士氣。 岑喜身旁馬上坐著的幾人,皆是在戰場上殺敵的好手,不寒與趙瑾,還有項凌,拿著他那桿黑蛟槍,一臉嚴肅的盯著前方。 而云天辰則穿著一身普通士兵的戰甲,坐在馬背上,居于岑喜身后,觀察著敵軍的一舉一動。 果然,薛廉聽聞戰鼓聲,便領著兵趕來應戰,他身旁的馬背上還坐著個濃眉大眼的壯漢,看模樣就不好惹,身后的戰車上,還坐著一個年紀輕輕的謀士,依然離得太遠,看不清模樣。 兩軍陣前,戰鼓暫時停歇,中間隔了有百米遠,大眼瞪小眼的,雙方都未作聲。 過了片刻,戰車上的謀士在薛廉耳邊說了什么,薛廉一聽眉頭一緊,凝目看了一眼岑喜身后的軍隊,過了片刻,只聽薛廉身旁的壯漢扯著他粗獷的嗓子高聲道“在下武盛,薛公說了,如此交戰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不如各自派出一名戰士比拼,三局定勝負,若是你軍贏了,我等就退兵!” 云天辰聽后冷笑一聲,他一聽就知道,敵軍謀士見我軍兵力大增,沒有強攻的打算,這是想要試探我軍戰將的實力,而后逐個擊破。 如今薛廉知道岑喜有傷在身,應該會派自己身旁的戰將出馬,若是我軍戰將實力強過敵軍,敵軍自然退兵,這是保全他薛廉兵力的方法,可是,這樣下去,敵軍兵力依然未減,所以,這場仗還是得打。 “公子,這是薛廉的計策?!辈缓久嘉⑽阮^道。 云天辰一直未作聲,緊盯著對方戰車上坐著的謀士,謀士閉著眼睛,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見云天辰等人未開口,對面的武盛哈哈哈大笑嘲弄道“哈哈哈哈,你們不會是怕了吧?若是怕了,就趕緊滾回滸陽城,或者將滸陽城讓出來,滸陽城可不需要沒膽的孬種來看守!” “你,滾出來,我來和你打!” 項凌沉著一張臉,身上殺意彌漫,手中黑蛟槍直指對面的武盛。 岑喜瞥了一眼項凌,并未開口阻止,既然如此,那他也試試薛廉的實力如何,道“項凌,武盛就交給你了?!?/br> 項凌怒哼一聲道“我定取他性命!” 云天辰就知道第一個按耐不住的一定是他的表弟項凌,項凌一定會在敵軍面前暴露實力,而且會取了武盛的性命,這他都猜測到了,而且對面的謀士估計也猜到了。 戰鼓聲響起,兩軍中央,項凌和武盛騎在馬上,戰鼓聲停下,兩人騎著戰馬對戰,項凌的黑蛟槍一出,可想而知,瞬間壓制武盛這個紙老虎,武盛從馬背上落下,項凌躍下馬背,輕取武盛的性命。 這一戰太過輕松,讓項凌覺得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冷眼看了一眼武盛的尸體,轉身躍上馬背回到了隊伍中。 我軍歡呼聲蓋過了戰鼓聲,而對面卻默不做聲,薛廉面色也未變,還開口高聲道“哈哈哈,武盛只是我手下一名普通的兵,死了不足為慮,三局定勝負,岑喜都尉,再派何人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