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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寒也找了過來,擔憂道“彥醫師,公子的腿怎么樣?” 彥行歌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士兵們聽后,趕緊點頭道“都伯昨日比我等都賣力,現在生了病,咱們心里怎么過得去,都伯好好休息,這里的事交給屬下們就行!” “對!交給屬下!”士兵異口同聲道。 云天辰站起身來,笑道“哈哈哈,大家注意身體,別像我一樣長了痘,奇癢難耐又不能撓,可不好受??!” 眾人見云天辰心態好,還逗大伙開心,便也放下了心來,各自忙活去了,不寒自然更是擔憂他家公子,一直跟著云天辰回了營帳。 彥行歌將隨身的藥箱打開來拿出了銀針,不寒不放心的問道“彥醫師,這是要干嘛?” 彥行歌瞥了一眼不寒,開口道“你很煩?!?/br> 云天辰笑道“好了不寒,你去鎮中忙吧,不用陪著我,相信彥兄?!?/br> 不寒蹙眉看了一眼彥行歌,才點頭應聲退了出去。 “我要一個一個將水泡刺破,你別動,扎疼了可別怪我?!睆┬懈璧?。 云天辰點頭道“好,彥兄盡管動手?!?/br> 彥行歌一只手扶住云天辰的腿,一邊小心的刺破一個個小水泡,剛觸碰云天辰的腿,他的手便感受到一股寒意,微微一愣,又繼續手中動作,問道“你的腿有寒疾,并且越來越嚴重,看來你一點都不重視此癥?!?/br> 云天辰此時一點也不意外彥行歌會知道他腿疾的事,微笑道“習慣了,時常忘了?!?/br> 彥行歌聽后嘴角揚起道“云都伯時常喝酒驅寒吧?” 云天辰點頭道“是如此?!?/br> 彥行歌輕笑出聲道“糊涂啊,可別再飲酒了,你這腿越來越嚴重和時常飲酒也有很大關系?!?/br> 云天辰疑惑道“這是為何?” 彥行歌抬起頭笑道“酒可暖身,也可傷身,酒的烈會刺激到關節,你的腿反而不會轉好,還會越來越嚴重?!?/br> 說罷,彥行歌拉住云天辰的手把起了脈,眉頭越來越緊,看得云天辰也緊張,真怕彥行歌又查出什么不治之癥。 片刻后,彥行歌松開了手,看著云天辰道“我有一個問題,你身邊的人誰與你最親近?” 云天辰一愣,不知彥行歌為何這么問,可還是回答道“我身邊除了不寒還有一個,不過已經走了?!?/br> 彥行歌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你中毒了?!?/br> 這幾個字鉆進云天辰的耳朵里,又是讓他微微一驚,他中毒了?可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問道“彥兄,你可確認是中毒?” 彥行歌像是料到了云天辰的反應,一臉平靜的點頭道“你看我像是張口胡說之人嗎?你中毒了,而且已有幾月時間,此毒不會直接要了你的命,而是慢慢堆積,到了毒發那日,你自然暴斃而亡。因為此毒現在還不算嚴重,很難察覺,你這幾月,到底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或者誰給了你什么東西,你必須服用的?” 云天辰仔細的在腦中搜索回憶,可依舊想不起來哪一點可疑,片刻后,突然腦中弦一彈,想起了什么,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這是之前在離天關軍營中,醫師杜長秋給他治療腿疾的藥丸,可是他時常忘了吃,如今還剩了幾粒。 伸手遞給彥行歌道“彥兄,你看看此物?!?/br> 彥行歌接過藥瓶,打開來倒出一顆藥丸,拿在鼻前嗅了嗅,然后用手揉碎了,湊近聞了聞,然后將粉末放在了一旁裝了清水的碗中,再用銀針試探,只見銀針逐漸變黑。 見到此景,云天辰瞳孔一震,這想要害他的人,居然是杜長秋,可是,杜長秋為何要害他,又是受何人指使? ☆、【烽煙四方起,何時才能休】 彥行歌蹙眉道“誰人給你的此物,這就是一顆毒丸,若是將這藥瓶里得藥丸吃完,你就離死不遠了,此人心思如此歹毒?!?/br> 彥行歌話中有怒意,同樣是治病救人,醫者仁心,卻總有人以此作惡。 “我也未想到?!?/br> 云天辰看著碗中的水喃喃道,可是他有疑問,為何要用這種法子害他性命,而不是直接將他毒死,或許,是因為當時鎮安將軍介入了調查“蜚”的刺客,杜長秋有所提防,才會用此招,待回到離天關,他再好好的會一會這個醫師杜長秋。 “看來,你已經猜到是誰了,可要小心了,此人一定心思深沉?!睆┬懈杼嵝训?。 云天辰回過神,抱拳道“多謝彥兄,若不是你,估計沒幾日我就得毒發身亡了?!?/br> 彥行歌笑了笑,繼續給云天辰的腿戳水泡,云天辰微蹙眉頭,他這次來到若水鎮,不知是天意還是巧合,澇災擋路,若是他不管若水鎮的澇災,或許他還被蒙在鼓里,就連什么時候死,是被誰人所害都不知。 他雖不信鬼神,如今卻更不信人,尤其是此時越來越混亂的銀朔,這個時期,誰人不是為了自保費盡心機。 想要他命的人還真是多啊,他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人,不就是你死我活嗎,可誰生誰死猶未可知。 彥行歌忙活了片刻,終于戳完了水泡,又給云天辰上了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收拾自己的醫藥盒,囑咐道“記住,別碰水,也別讓腿曬到太陽?!?/br> 云天辰微笑的點頭道“記住了,多謝彥兄?!?/br> 彥行歌又從自己的醫藥盒里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云天辰,慎重道“這個可以解你體內的毒,記住吃,別再飲酒,我會給你擬一副藥方,離開若水鎮后,你找個地方抓藥,每日服用,你的寒疾已經扎根太深,想要根治,還需要時間,最重要的是別喝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