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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引到一處桌前坐下,倒酒的女子用非常柔和的聲音說道“三位,青婠閣這月命題為白梅,所以,樓內一片素雅,還望幾位喜歡,小女子退下了?!?/br> 女子退下后,三人才明白過來,原來青婠閣每月都會以不同的命題來改變樓內氣氛,倒是多了些浪漫之意。 其實,云天辰來到青婠閣也并非纏戀煙花之地,而是為了更了解玉楔,這里面的人,在女子面前,難免會暴露出愛說大話的本性,幾杯酒就將什么都招了。 “阿嗚,怎么了,有心事?” 云天辰蹙眉看著巫樂天正用筷子戳面前的一盤糕點,心不在焉的模樣,剛端上來的云酥茶也沒喝。 巫樂天正在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心中很是矛盾,所以一直心不在焉,而他心不在焉時習慣用筷子戳東西,這一點他阿姐赫連玉漱最清楚,其次便是云天辰。 巫樂天回過神來,搖頭道“我沒事?!?/br> 云天辰心中嘆道,沒事就怪哉了,那副模樣他見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估計又是因為那件事,輕嘆一口氣道“阿嗚,別愣著了,快喝云酥茶,我特意讓人給你泡的?!?/br> 巫樂天這才發現面前的云酥茶,端起茶杯來飲了一口,突然后背一發緊,猛地將視線投向正朝此處走來的一名男子,正是余尋歡,而且還并未化成別人,一臉笑意的搖著折扇坐在了桌前的空座上。 云天辰也是微微一愣,余尋歡怎會在此處? ☆、【義莊多怪事,且問抬棺人】 不寒警惕的盯著余尋歡,手就放在腰間的短刀旁,若是余尋歡要動手,他便能迅速回擊。 余尋歡見除了云天辰臉色不錯,此外兩人皆是一臉冷意,嘆氣道“幾位放心,我不是來打架的,正好在樓上,見到了云兄,自然要前來打個招呼?!?/br> “余兄怎么會在玉楔?”云天辰抬眉問道。 余尋歡給自己倒了一杯云酥茶,巫樂天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幾分,余尋歡不以為然,微笑道“云兄,你來玉楔征兵的事,我當然也聽說了,不過,我來玉楔是有要事,你別誤會?!?/br> 云天辰笑道“怎會誤會,余兄本就是云游四海之人,到哪都不奇怪,你來此處有何要事?” 云天辰也不拐彎抹角,余尋歡跟到此處,定是有事才會來找他,莫不是上次托他調查的事情有了進展? 余尋歡手頓了頓,將茶杯放了下來,突然眼中神色變得柔和,像是回憶起什么,微笑道“我來玉楔見一位朋友,他的生辰快到了,我答應過他,他以后的每個生辰我都會給他吹奏他最喜歡的那首曲子?!?/br> “他是你的好友?能讓余兄如此對待的人,定是不凡,不知能否有幸見到?”云天辰說道,自然是說的客套話,他當然對此人是誰并不敢興趣。 “哈哈哈,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他已經死了嗎,人是見不到了,不過可以帶你去看看他的墓”余尋歡笑說著,那般輕松的說出口,可誰也不知他心中是何感受啊。 云天辰微微一怔,緩緩收起了笑臉,還記得上次在軍營時,他聽余尋歡提起過一個故去的好友,當時看余尋歡的樣子,以為是故意玩弄他,沒想到此次又提起,或許是真的,可他也知道余尋歡的性子,到底說的是不是真話,還有待查證。 “還是不提此事了,玉楔我也挺熟悉,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庇鄬g繼續道。 此刻氣氛有些許沉重,云天辰見阿嗚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知道阿嗚一直在追著余尋歡,勢必要捉他歸案,可從寒陽余尋歡幫助他調查阿嗚的身世開始,兩人也算是從合作朋友,變成了好友,真是兩頭難啊。 “話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蔽讟诽炜粗鄬g冷聲道,渾身都透著殺意。 余尋歡輕笑一聲道“不急,茶還沒喝完?!?/br> 云天辰微笑道“余兄喝完這杯茶,想必還有其他事吧,恕在下不能相送?!?/br> 這句話,明顯下的逐客令,阿嗚陰沉著臉,之前那番話就是放過了余尋歡,可是余尋歡好似并不在意,那他就只有親自趕他走了。 余尋歡笑容僵在了臉上,愣了愣,隨后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起身道“各位,再會?!?/br> 話落,搖著折扇轉身離開,巫樂天身上的氣息才逐漸收斂。 云天辰給巫樂天倒茶喝,微笑道“人都走了,別黑著臉了可好,阿嗚笑一笑?!?/br> 巫樂天看著一臉笑意的云天辰,嘴角輕輕勾了勾,開口道“天辰,我身后的人,我聽見他在說棺材的事?!?/br> 棺材? 三人對視一眼,云天辰眸子微凝,又豎起耳朵仔細聽,那男子的聲音因為喝了酒音調很高,而且說話舌頭都有些捋不直,直盯著給他倒酒的女子憨笑,不停的說著話。 “美人,你可知道,稀奇事很多啊,銀朔多傳說,玉楔一地也多怪事,就在上月馮家長子的衣冠冢被人破開了,衣冠冢顧名思義是沒有尸體的,可那日有人看見了破開的衣冠冢里躺著一具尸體,正是馮家那長子,穿戴得好好的,看臉上的表情很是安詳,不像是遇害而死,身上連傷口都沒有,馮家人嚇壞了,可知馮家長子在送寒節就死了,說是死在了回玉楔的路上,身旁跟著的下人還帶回來了馮家長子的隨身玉佩,這才信了?!?/br> 男子頓了頓,飲酒一番,身旁的女子繼續問道“所以,這個馮家長子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衣冠冢,真是匪夷所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