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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來的尸體,本王會好好安葬,若無其他事,還請陸將軍回去稟告皇上,我赫連嵚絕無謀反之心?!?/br> 這句話從赫連嵚嘴里說出來,就如九尺寒冰,涼意襲人。 帳中人一聽全身一哆嗦,可陸白卻鎮定自若,抱拳俯身道“懷南王對皇上一片忠心,怎會做與朝廷作對的事,自然是相信懷南王,在下前來除了將黑狼令戰士送回,還有一件事,皇上有言,赫連一族還未有女子與皇室聯姻,還請懷南王好好考慮考慮?!?/br> 這話一出,赫連嵚的臉越加陰沉,那雙眼一閃而過的殺意,正好被陸白捕捉到,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旋即立刻開口道“懷南王為何一臉的肅殺之氣,不會是想要殺了在下吧?” 赫連嵚舒展開眉頭,笑著搖頭道“怎敢怎敢,你可是皇上派來的人,就算是兩國交戰,歷來都不斬來使,你放心,你的命會留著回到寒陽的?!?/br> 陸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緊盯著赫連嵚皮笑rou不笑的臉,抱拳道“那還得多謝懷南王不殺之恩,可不要忘了聯姻的事,皇上可是非常上心的,懷南王,末將退下了?!?/br> 陸白站直身子,最后看了一眼赫連嵚,轉身離開了營帳,燭光下的銀色戰甲泛著刺目冰冷的光,赫連嵚看著陸白轉身離去的背影,看著那身銀色戰甲,就如看到商邑那張冰冷的臉。 赫連嵚自然知道商邑的意思,打包一堆死尸送來,就是警告,所謂聯姻,就是想要看看他收到警告后是否還會遵照皇命,送人去聯姻。 “商邑啊,你越來越會玩了,想要除我,又不敢直接發兵,可我赫連一族是那般容易對付的嗎?!?/br> 赫連嵚一臉冷意,他身旁斟茶的侍女被懷南王身上的氣息嚇得手直抖,結果一不小心將茶給弄翻了,嚇得小臉瞬間煞白,立馬跪地磕頭求饒道“狼主恕罪!狼主恕罪!果兒不是故意的,還請狼主饒了果兒!” 赫連嵚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忍著怒意搖了搖頭道“出去吧,以后不用再服侍我了?!?/br> 果兒低著頭站起身來,全身打著顫,不敢抬頭看,慌亂的轉過身離開了營帳,剛出營帳,眼淚再也包不住,止不住的流,跑到一旁沒人的地方偷偷抹眼淚。 赫連玉漱得知軍營發生的事情,立馬就來到了軍營,剛到軍營就見到黑狼令的人將那兩車的尸體拉去了關押猛獸的地方。 赫連嵚所說的好好安葬,就是葬入猛獸的肚中,黑狼令的戰士硬是看著籠子里的猛獸用尖銳的獠牙將尸體撕扯成血rou模糊的碎片才解恨。 赫連玉漱正前往她爹的營帳,聽見有人在哭泣,便見營帳旁蹲著個小姑娘,正埋頭抽泣著,而且她還很眼熟,她從身旁侍女手上接過提燈,走進了才看清楚此人是誰,蹲下身來拍了拍果兒的肩膀。 “怎么了果兒,怎么又在哭???”赫連玉漱溫柔的問道。 果兒哭得梨花帶雨,吸著鼻子抹了抹眼淚道“小姐,我被..嗚嗚,我被狼主趕了出來,我的差事又沒了,怎么辦,嗚嗚嗚?!?/br> “好了好了,別哭了,跟我說說,里面發生了什么?” 赫連玉漱輕拍著果兒的背,她知道果兒定是被他爹嚇成這樣的,這孩子本就膽子小,他爹若是正在氣頭上,她也不能現在就進去找他爹,果兒定是知道發生了什么。 果兒抹了抹眼淚,仰起臉來,眼睛紅彤彤的,像極了小兔子,啞著嗓子道“我在帳中,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銀色戰甲的人走了進來,然后帳中氣氛就不對勁了,感覺涼颼颼的,聽他們對話陰陽怪氣,還說什么謀反之心,還有說讓赫連族與皇室聯姻,他們沒說幾句話,然后那個人就走了,再然后我就被嚇哭了...” 赫連玉漱聽后輕觸眉頭,思索后問道“可有提到巫樂天?” 果兒轉動眼珠子思索片刻后點頭道“好像提到過巫公子,說是犯了事被皇上降罪,發配什么關了....” 赫連玉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正想繼續問,身后響起了如雨般的腳步聲,正是赫連巖嚓帶領著一隊人拿著火把朝著營帳走去,赫連巖嚓身旁還跟著赫連爍。 “叔叔,爍兒,你們這是要..?”赫連玉漱走上前問道。 赫連巖嚓一臉嚴肅,蹙眉道“玉漱,叔叔找你爹有事,現在天色已晚,你回赫連府上好好休息?!?/br> 赫連玉漱自然知道他叔叔的性子,這臉色一看就是因為今天的事,有話要與他爹談,就想著把她趕走。 她將目光投向赫連爍,赫連爍見到他jiejie看他,雙手環胸有些不自在,開口道“jiejie,我跟著叔叔一起去找爹商量事情,你還是先回去吧?!?/br> “你又去找誰打架了?” 赫連玉漱走到赫連爍跟前,沒好氣的別了他一眼,見赫連爍臉上有擦傷,臉頰一片青紫,一看就是斗毆所至。 赫連爍不愿聽他jiejie啰嗦,不耐煩道“薛樂打的,他也沒占到好,jiejie,你別管我好不好!” “我何時管過你,你的性子也要管的住啊,若你有小天一半聽話我都謝天謝地了!” 剛說完這番話,赫連爍立馬臉色一沉,頭也不回的向前走,接著冷聲道“那義子死在離天關更好?!?/br> 赫連玉漱緊蹙眉頭看著赫連爍的背影,她每提到巫樂天,赫連爍就是一臉陰沉的模樣,她多么希望這兩個人和睦相處,可爍兒的性子太倔,一直以來都與小天對著干,聽他說小天到了離天關,那個地方可不是善地,以小天單純的性子,怎能待得下去。